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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猛地站起来,疾言厉色道:“那是形容女子的词,怎能用到本王身上?” 钟闻月一愣,本以为他是真生气了,可在看到那隐藏在黑发后通红的耳根和游移的目光后,又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半真半假地委屈道:“你若是不喜,便罢了。” 顾卿流一方面又觉得又羞又气,一方面却又不舍得她伤心,倒是把自己气红了脸。 钟闻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眉目间有着连她自己都没有的发现的小女儿的娇气。 最后还是顾卿流缴械投降,自暴自弃道:“你若喜欢,那便唤吧!” 他坐下,一脸生无可恋的撑着头。 钟闻月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卿卿?”她凑近了唤道。 “嗯!”顾卿流没好气的应道。 “卿卿卿卿卿卿?” 顾卿流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满是无奈,又带着rou眼可见的宠溺之色,道:“在呢。” “卿卿?”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唤唤你。” “卿卿……” 你真好。 —— 马车上,钟闻月和顾卿流坐在一边,同另一边的老头子大眼瞪小眼,满脸茫然。 还是钟闻月先回过神来,困惑道:“沈老先生也是去广顺府的?” 老头脸色难看,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钟闻月转头,看向顾卿流,眼神示意道,怎么回事啊。 顾卿流笑笑,道:“沈老先生担忧徒儿自己一人考试,放心不下,便随着前去看看。” 钟闻月正想着去见徒儿怎么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便听旁边的老先生狠狠地“呸”了一声,哼道:“我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沈玄青的弟子若是连乡试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他也不配是我的徒弟!我这张老脸也不必再要了!” 钟闻月一惊,倒不是为了别的,只单纯地为老先生说出的那个名字。 沈玄青! 钟闻月心中满是惊涛骇浪,莫不是她知道的那个沈玄青? 她征询地看着顾卿流,就见他点了点头,神色满是无奈。 钟闻月看着这位老先生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沈玄青,燕京沈国公府之人,自小便是神童,十七岁那一年更是以三元及第的美名令整个大齐家喻户晓,从此之后一直在翰林院,通晓古今典籍,所著文章为天下所追捧。 在大齐,文人中,他若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 但后来先帝昏聩,独宠贵妃,惹得朝廷动荡。他因看不惯贵妃专政,便写了一篇文章指责贵妃妖媚惑主,甚至连先帝都给骂了进去,然后挥一挥衣袖,轻飘飘的辞官而去。 后来大齐就再也没有关于这位沈大儒的事迹了,只知道他是隐居四方,但到底在何处,却是没人知晓。 钟闻月一直知道自家弟弟的先生姓沈,学识不一般,可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不一般到这种地步。 沈玄青,那是多少读书人信仰啊! 下一更12点,么么哒~ ☆、第 32 章 广顺府离青阳府不算远也不算近,这一番折腾下来也废了大半天的时间, 沈老先生一路颠簸, 身子骨早就受不了了,刚到酒楼便歇了下去。 钟闻月则是迫不及待地拉着顾卿流, 满是好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顾卿流也没钓她胃口,道:“就像世人传闻那般, 老先生是自己辞官而去的。但是当年老先生曾做过皇兄一段时间的太傅,文采也的确是不凡。皇兄登基后, 觉得放任老先生浪费自己的才华有些可惜, 便着人去找老先生, 想要请他出山,担任国子监祭酒一职。但当年老先生走得潇洒, 就连沈国公府的人不知道他去了哪,皇兄找了两年, 实在是没找到, 便放下了。” “只是不知为何, 老先生选择留在青阳府, 还收了阿钰做弟子,就恰好让你碰到了?”钟闻月推测道。 顾卿流点点头, 神色间也是有些啼笑皆非:“想当年皇兄派了多少人去找都没找到,此次前往青阳府本没抱希望,却不想误打误撞……” 当初苏家那件事完了之后,怕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无法挽回之事,就令一些人贴身保护钟家之人, 跟在钟闻月身边的青弋帮她挡了一次截杀,后来钟闻钰回学府上学后,跟在他身边的人偶然见到了沈先生,这才发现这位沈先生似乎就是当初的沈玄青。 可真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顾卿流知道后就传书给皇上,得到尽可能将人带回燕京的吩咐。 皇上说的虽然只是尽可能,但对顾卿流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失败这回事,亲自拜访老先生之后,又是地位攻势、又是名垂千古的诱惑,终于让这位老先生的态度松动了一些。 又知道老先生素来是嘴硬的,便借着自己不放心钟闻钰赶考,把他也拉了过来。 钟闻月一时感叹不已,前世钟闻钰以十九岁的年龄考中进士,除了他本身天赋出众之外,想来也是少不了这位名师的教导了。 只是不知道,阿钰知不知道自己这位恩师的身份了。 顾卿流看出钟闻月在想什么,嗤笑道:“你且放心吧,那小子跟个小狐狸似的,哪能不知道!” 更何况,老先生就算在怎么样,也不至于在自己最中意的徒弟面前还隐瞒身份吧? 钟闻月轻笑了笑,除却一开始的惊讶之后,倒也没别的想法。 左右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她也不想插手太多。 一路风尘仆仆,钟闻月也有些累了,只不过方才是挂念着沈老先生的事才强打起精神,这回事情放下去后,困意也就来袭了。 钟闻月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抬眼一看顾卿流还在这,眨眨眼,有些奇怪地道:“我要休息了,王爷还不回去吗?” “回去哪里?”顾卿流奇怪地问道。 钟闻月皱眉,道:“自然是回你的房间啊。” 顾卿流无辜道:“可是我就定了这么一间房啊。” 钟闻月神色一僵。 顾卿流道:“来的时候掌柜的说了,最近赶考的学子多,只有两间房了,现在老先生占了一间,这剩下的一间……” 他环视四周,可怜道:“阿满是打算把我赶出去吗?” 钟闻月脸色难看。 “阿满?”顾卿流凤眸含着笑意。 钟闻月深吸一口气,起身,迅速地把顾卿流推到门外,利落地关上门。 她靠在门上,冷声道:“王爷身份尊贵,这小酒楼怕是容不下您,您还是另择他处歇息吧!” 顾卿流一时不察被关在门外,一脸愕然,又想起关门前钟闻月那通红的脸色,忍不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