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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的;先帝也是一进宫就跟着君宪学习,直到登基。而到了今上,先帝立太子偏晚,神佑皇帝是当了太子才有了太子太傅的。由于师徒俩接触的时间太晚,且神佑皇帝一登基君焕就告老还乡了——尽管当时他不过四十出头,告老这个说法实在是有点夸张了——这段师徒关系可以说是名义上的,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那你可知道,你祖父为何那么早就辞官回家了?”见君律点了头,卫盎继续问道。“遵循家族惯例,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除了当年的昭阳桓侯君临,君家的嫡枝就没有正式出仕过,君宪之所以愿意进宫教先帝,还是看在他和睿宗皇帝师兄弟一场的份上。先帝对君宪是真心敬重,辞官的时候再三挽留不说,后来又请他的传人来教自己的太子。神佑皇帝对君家就没什么特殊感情了,君焕回乡也就回乡了,没什么可多说的。对此,君律表示可以理解,一朝天子一朝臣,今上还是普通皇子的时候就有自己的班底了,不亲近太傅很正常。“真是天真的小朋友,你以为事情就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卫盎摇摇头,一脸叹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情。君律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暗暗腹诽道,卫盎这就是欺负他年幼不懂事了。他父母的死因有可能另有隐情,但是祖父辞官回乡,这个真没什么可说的,卫盎瞒不过他。要知道,先帝对自家师弟可是很欣赏的,不然也不会立了太子就马上把人请进京。由于各方面的因素,君焕和今上的关系始终平平,那么先帝驾崩后,他辞官回乡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四殿下,你最好说点有用的,否则我就不奉陪了。”今天这样的日子,君律没心情和卫盎胡闹。君律话音未落,卫盎眼中的不正经就消失无踪了,他用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了遍君律。片刻,卫盎低声道:“我爹和你爹是旧识,我爹进京前,曾在苏家住过十来年。”君律略微蹙眉,示意卫盎继续往下说,他爹认识郭侍君,这点没有疑问,而且从他爹信里的语气来判断,两人的关系应该还蛮熟的,考虑到卫盎说的内容很容易被证实,君律暂且信了他。见君律没有怀疑自己的话,卫盎又道:“你知道的,我爹是外室子,郭家当年根本不认他。”卫盎说的这个事不是秘密,君律也曾有所耳闻,郭侍君是先认识了神佑皇帝,要进宫的时候身份不够,于是皇帝逼着郭家认了儿子,这才使得郭侍君一进宫就有了不错的份位。“好在我外祖母和苏家有点亲戚关系,在她去世的时候,就把我爹托付给了苏家。我听我爹说过,他在苏家经常被人欺负,只有你爹对他最好,所以他们的感情一直都非常好。”卫盎说得真情实感,君律眼中却浮现起了怀疑的色彩。他不怀疑苏家收养郭侍君的事实,也不怀疑苏家是不是有不懂事的孩子欺负过他,可问题的关键是,郭侍君可能对儿子讲这些吗。还有……什么叫他爹和郭侍君的感情非常好,他把他的另一个爹放到哪里去了。就在君律若有所思的时候,卫盎继续道:“你知道吗?你爹和我爹曾经喜欢过同一个人。”什么?!君律傻眼了,他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发展方向。那个人是谁?神佑皇帝?他爹的眼光应该不会这么差。是父亲?可是郭侍君进宫的时候,他父亲还是十来岁的小少年,估计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到底是其他人,还是卫盎编出来骗他的。看到君律认真思索的表情,卫盎打住不说了,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君律想了想,终究还是问出了那句:“他们喜欢上谁了?”而在内心深处,君律是不接受这样的现实的,他爹那么好,不该是别人先喜欢上他吗,怎么可能是他先喜欢上其他人了。父亲在信里可是说了,他对苏昱是一见钟情,然后死缠烂打了好久,最后才成功抱得美人归的。父亲那么出色的人追求过程还那么艰辛,谁那么厉害呀,被他爹看上还会没有回应。“你看我们说了这么久,也要吃点菜喝点酒对不对?一直说话多没意思。”卫盎的态度在君律的意料之中,哪怕他就是知道全部的真相,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告诉自己的。君律天生酒量不错百毒不侵,按说没啥好顾忌的,但是那次在云山县中了招,他的警惕性变得更强了。端起酒杯斟酌片刻,君律的眉头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然后他就听到卫盎说:“喝了这杯酒,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卫盎的话真假难断,只是喝了酒的后果,也不是不能承受。“我能说你能查,至于你信不信,那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卫盎笑得恣意而又放肆。君律略略偏了偏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卫盎身后的窗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但愿四殿下言出必行。”卫盎似乎没想到君律会这么爽快,他愣了愣,站起身走到君律身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君律闻言大惊失色,怎么会是那个人,卫盎的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过火了……但是联想到他在冷宫时听到的风言风语,君律想通了某些他原来死活想不通的事。看来卫盎今日说的话并非全部都是编造出来的,而是真假掺在一起,让人很难作出准确的判断。“怎么样?我的诚意是不是很足了?”卫盎贴着君律的脸问道,面上带着莫名的得意。君律不喜欢卫盎靠得太近,往后退了退,他有些不明白,卫盎知道这么多,怎么上辈子还会输得那么惨。“四殿下难道不觉得,我们离主题还差得很远?”卫盎只是提到了郭侍君和苏昱的过往,某些事迹还是真假难辨,君律真想不通,他的自信从何而来。“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哪有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饱的。”卫盎伸手点了点君律的额头,轻笑道:“我告诉了你这么多有用的信息,你也该付点利息了对不对?”“你想要做什么?”君律一脸懵懂,面上的表情非常符合他现在的年龄。卫盎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握住君律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我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