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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十瞧见人了,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碗,罗衍这才把酒坛子递给伺候的奴才,让人赶紧把酒满上。 这边又是牌局又是酒的,简直就是中二叛逆青年聚会。另一边画风就截然不同了,“要不我说论玩论吃,咱们这么多人攒一块儿都比不过七弟妹呢,这么游湖咱还是头一回啊。” 到了船上之后,玉玳也没让人在船舱里边闷着听曲儿,然后再透过个小窗子往外瞧。她干脆让人搬了好几张大靠椅来,一溜摆在甲板上,等船到了湖中心再让奴才把钓鱼竿找出来,几个皇子福晋干脆在船上钓起鱼来。 秦岭准备的是大船稳当得很,这会儿有微风徐来舒服极了,这园子里的湖,常年出了主子们及其偶尔来玩一玩,平常谁会跑这儿来钓鱼呢,所以这湖里的鱼都蠢笨得很,用不着多长时间就能咬钩。 钓上来的有时候是鱼,有时候是虾甚至还有湖蟹,不过不管什么隔着远一点的地方,都有船上的老把头接过去,不能吃的往桶里扔,能吃的已经架好了锅,蒸炸煎焖都能做。但最好吃的还是把鱼弄干净片好,放些姜丝葱段再加一点点盐清蒸,没多久鱼就熟了。端上来用不了一刻钟,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福晋们,就给分食的干干净净。 “哪儿啊,五嫂你可别抬举我,万一下回我想不到好玩的怎么办。”其实这种吃鱼的方法在南边很常见,尤其有些打渔为生的人家,家都安在船上,可不就这么凑合呗。只不过换了个地方换了心境,便成了这些福晋们的消遣。 “七嫂,你把今儿的事儿说说呗,别等会儿咱们喝多了正事都忘了。”九福晋出门前是被胤禟千叮咛万嘱咐过的,此刻鱼再好吃心里也还惦记着他说的。 “对对对,先把正事给说了。”玉玳招招手,就有桃子把自己这两天憋出来的大清版企划书拿出来,分发到几个妯娌手里,“大概这意思就是我和九弟妹想了想,打算明年把去蒙古那条商路再踩踩,只不过蒙古那边地大物博,再加上毛子那儿更是难去,这一趟下来成本肯定小不了。” “但有道是风险越大赚的越多,这不就想到几位嫂嫂弟妹了。我反正是个俗人,瞧着黄白之物重着呢。别的不说吧,这没银子买个千八百两的头面都觉得不大好,这要是真赚了,我才不愁这个呢。” 大清版企划书写得简单直白,大概就是告诉她们怎么入伙怎么分股,看明白想清楚了,到时候入多少全凭自愿。这玩意儿瞒不过康熙,就不如大大方方的办。反正顶天也就是被人说与民争利,可人内务府还养着皇商,四爷还天天在户部跟别人扯皮要钱呢,银子跟前谁都别装。 “嗯,我看这行,我先说好别落下我。”乌拉那拉氏是最先点头的,她跟玉玳私底下还有生意,这事不过走个过场,“这不府里要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这银子少了真不行。”四爷后院的李氏又有了,往后孩子越来越多,甭管是娶媳妇还是嫁闺女,哪样不要银子啊。 “我也是,这东西我也瞧不明白,反正该怎么办你怎么办就是。”他塔喇氏一听孩子的事儿心情便阴郁了几分,但好歹还能安慰自己,府里这会儿有孩子总比没孩子强,要不然宜妃真是放不过自己。 “蒙古那边的商路啊,那咱到时候也能去瞧瞧吗。”十福晋是蒙古来的,当初来京城的新鲜劲儿过了之后,如今说不想大草原也是骗人的。 “你就想想吧,还跟着商队出去。还不如想着皇阿玛去蒙古的时候,让老十带你去。”九福晋笑着挤兑她,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事十成十的就说定了。 说完了正事,又吃完了鱼,几人在让船起锚往更远的地儿去,游了好大一圈才上岸来。一上岸众人第一件事就是回翩珝亭瞧瞧,倒要看那些个爷们写没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诗来。 可万万没想到,众人到了亭子之后瞧见的,几乎让人不敢置信。原本好好的笔墨胭脂早就扔到一旁无人问津,地上摆了不少酒坛子,这一下还数不过来。几个醉猫趴在桌上,就这样了还挣扎着摸牌打牌,只有胤祐抬头瞧见玉玳了,才傻兮兮的笑了笑,“你回来啦~” 今日份碎碎念:风雅虽好,还是吃喝玩乐最开心啦~ ☆、第五十七章 翩珝亭里一片狼藉,玉玳几个看着都蒙了。这是闹妖精还是出了鬼了, 平时在府里人模狗样的主子爷, 现在一个个东倒西歪没个正形。还有歪在一旁的老五,坐都坐不稳了, 还要哆嗦着手帮四爷摸牌。 可你摸就摸吧,哪有从对面正当间抽一张的规矩, 瞧得老十眼睛都直了,嘴里还不住的念叨, “不对, 五哥你这不对。”可到底哪儿不对, 老十急得直挠头,就是说不清楚。 “哪儿不对啊, 不就只拿了一张牌吗。”老五也不会,牌拿在手里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给四爷, 四爷懒得理他又伸手摸了一张, 看了一眼许是牌不错, 就心满意足收下了。只是摸牌不打牌不知道是不是四爷独创的规矩, 乌拉那拉氏瞧了,自家爷们面前的牌别说大相公, 那都快大到一张桌子容不下那一溜牌了。 胤祐坐在四爷隔壁,四爷多出起码四五张牌,胤祐这边就应该少了得有三四张,玉玳看着身边妯娌都不敢动的样子,还是她最先反应过来, 走到胤祐身边扶住喝得满脸通红的人,“刚刚笑什么呢,赢钱啦?” 玉玳一边说一边看看他面前的牌,人家是少什么补什么,他这是少什么就干脆全不要了。“昂,赢了点儿,你瞧。”胤祐打了个酒嗝,才把身前放银子的小盒子给玉玳看,“还有这么多呢。” 盒子里的银角子大小均等,开局前那都是早就备好了一人一盒专门给主子爷们玩的,原本应当满一盒的银角子这会儿也就还剩七八个吧,就这还说赢了点儿?玉玳被他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败家玩意儿,往后还能指望他什么? 四个人里边最清醒的居然是老九,他也赢得最多,盒子里的银角子都堆得冒了尖儿,看见董鄂氏回来赶紧把人招呼过去,就要往人荷包里塞银子,一边塞还一边说,“往后还做什么生意啊,就靠这东西来钱多快。” 董鄂氏听着这话只觉得丢人,可这么多妯娌大伯子都在,也没法说他。这些银角子摞一块儿都买不到他九爷手上一扳指,还靠这个吃饭,那非得一贝子府的人都跟着他出门要饭去。 “嫂子,弟妹,要不今儿就不回去了,我这儿都准备好了院子,就在这儿歇下吧。”虽说四爷他们在城郊都有园子,可到底还有点远,现在他们醉醺醺的样子,这一路过去也不放心。 乌拉那拉氏瞧着拉着自己碎碎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