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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爷跟前去,都是在主母这儿就被收拾了。 “你懂什么,格格是他的格格,孩子是他的孩子,这个贝勒府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得罪人的事凭什么都让我来干。我是他八抬大轿抬回来做媳妇的,又不是他贝勒府的管家婆。” 玉玳摆摆手不再多说,自己不是真的十□□不懂事,只会一股脑为了点喜欢就蒙头往前冲的年纪。不管胤祐到底喜不喜欢纳喇氏,有没有把人放心上,如果自己真把人处置了,两人之间怎么可能不留一点嫌隙。 这样的事有一就有二,人性难测,今天自己能因为纳喇氏的小打小闹把人收拾了,以后就能因为看谁不顺眼把人给弄死。如今自己手里的权利不小,玉玳不敢把心中的猛兽放出来。 既然主子都这般说了,葡萄当然只能老老实实把东西送到后院去。好几筐南边时令的鲜果儿,放外边有银子都不一定能买到,送到人屋子跟前了,纳喇氏愣是扯着嗓子说不要。说鲜果儿都性凉,吃了要命。 这话把葡萄气得够呛,原本想就扔这儿不管,却又不想便宜了纳喇氏,犹豫片刻干脆让婆子提着水果又回来了。“提回来了?” “嗯,都提回来了。”葡萄气冲冲的回来,到了东院院子里了,才觉得这事做得不太好。又低着头回屋老老实实给玉玳请罪。“都是奴婢任性了,奴婢领罚。” “那就罚三个月不许从我这儿拿荷包。”玉玳对这几个贴身丫鬟一直挺好,除了每月例钱到了月底还能从自己这儿拿个小荷包,里边的银子玉玳就当绩效发给她们。拿不到银子事小,但荷包在她们看来就是主子的恩典,一下子罚了三个月的,葡萄眼眶都红了。 “好了,提回来的,再挑一筐送到伊尔根觉罗氏那里去。然后跟她说说,有时间多出来走动走动,别老关在梦兰院里过日子。”玉玳听着葡萄的回禀,总算想到纳喇氏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以前还在阿哥所的时候,她虽然也时常想些小手段争风吃醋,但人家还是个正常人,而是是个长得很好看的正常美人儿。绝不是现在后院这个,不可理喻又带着三分疯狂三分愚蠢的女人。 之前玉玳只觉得是不是失宠了才让她变了个人,现在突然灵光一闪,这纳喇氏怕不是有产后抑郁症吧。而且按照时间来说,说不定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就有些抑郁了,现在只不过是更严重了而已。 既是如此那就不能不管了。玉玳让马云祥拿着府里的牌子去请太医,而且说好了,往后每三天都要请太医来诊治。哪怕太医说是心病,也得瞧瞧。玉玳想着,这有了太医在,哪怕是点心里安慰也是好的。 可世事难料,哪能尽如人意。下午太医来了之后开了几副安神汤,那时候还好好的。等到傍晚,后院丫鬟端着药想伺候她喝,纳喇氏便又发疯了。 这回不像之前,大不了坐在床上狠狠骂两声,再柔柔弱弱哭一场。纳喇氏不知道怎么就掀翻了递到手边的药碗,有突然下床往大格格屋里跑。隔壁大格格刚吃完奶,奶娘正抱着孩子拍奶嗝,就被突然冲进来的纳喇氏把孩子给抢过去了。 玉玳接到这消息赶到后院的时候,纳喇氏正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喃喃细语,情绪虽不怎么激烈,但说的话却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额娘怎么喜欢宝贝,一会儿冲着大格格说,你怎么不是个小阿哥呢。 这话说来真是诛心,屋里的人都庆幸孩子小,什么都不明白。要不然这大格格的心得多难受。“纳喇氏,你把孩子放下,既是不想要大格格,想要个阿哥,那就不要在抱着她了。” 这话现在纳喇氏是一点都听不进去的,她好像认准了现在的不如意都是因为大格格不是个阿哥才会如此,嘴里念叨的全是如果自己生的是府里的大阿哥,就会如何如何。 一屋子的人听着这些顾不得训斥她大逆不道,只顾着想办法,想把大格格从她手里弄过来。但疯子是从来都不会听话的,纳喇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住嘴直直的盯着众人,紧跟着便起身要往外跑。 屋里围着一堆人,玉玳站在最前边,她一往外冲就有丫鬟婆子护着她往一旁躲,玉玳伸手只拉住她衣袖也被她挣脱了。剩下的人又不敢强拦着她,就怕伤着大格格。就在她几乎就要冲出门的时候,从梦兰院赶来的伊尔根觉罗氏,突然闪出来一个飞腿就踹在纳喇氏腰窝。 纳喇氏哪受得了这个,人跟着就往地上一摔,孩子也被她抛出去了。伊尔根觉罗氏早就料到这后续,紧上前两步一把就把孩子给接住。 感觉现在外面的情况也越来越好了~相信咱们很快就可以出门吃火锅烤rou喝奶茶啦~ 老规矩,评论红包随机掉落~ ☆、第二十三章 后院这一出,把玉玳惊个够呛。现在孩子是肯定不能再留在纳喇氏这儿了,玉玳让人赶紧去请太医,又叫了几个细心的婆子守住纳喇氏,才带着其他人回东院。 孩子被伊尔根觉罗氏抢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她手里抱着。谁都觉得纳喇氏算是把福晋给得罪透了,现在大格格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敢挨着。而方才大显身手的伊尔根觉罗氏又恢复了平常那老实人的模样,一点都瞧不出刚刚英姿飒爽飞腿踹人的样子。 “何嬷嬷,你和奶娘先把孩子抱下去,我有话跟格格说。”玉玳之前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伊尔根觉罗氏绝对不只是情急之下的应急反应,自家贝勒爷的这位格格十有八九是个练家子。 玉玳让人都退下,是不想人太多让伊尔根觉罗氏紧张,不敢说真话。可这奴才们真都下去了,反而是自己开始哆嗦起来。平常对伊尔根觉罗氏的印象,玉玳也就只停留在是个老实人上边,现在突然青铜变王者,自己这个白银哪能不紧张啊。 “你,那个,这个……要不你自己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一直没说呢。”玉玳吞吞吐吐这啊那的好半会儿才把想问的问题说出来,还把自己给支支吾吾得够呛。 玉玳紧张,伊尔根觉罗氏比她更紧张。自己从进宫那一天起就瞒着的事儿,现在突然被福晋知道,她脑子里只觉得怕不是要完了。进宫前阿玛额娘一再叮嘱,进了宫就不像在家里,这些主子们不喜欢的,便不应当再表露出来。 但此刻她听着福晋语气里带着好奇带着惊喜,没有一点儿问罪的意思,又不觉稳了稳心神。“回福晋的话,奴才家中行伍出身,因祖上获罪才纳入包衣。奴才的阿玛在内务府当差,自觉怀才不遇,在家就总让奴才跟着他习武,也算是有个寄托。” 伊尔根觉罗氏家里人丁不旺,除了她就一个弟弟,弟弟被玛法读书习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