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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再睡会儿,便道:“不是,突然做梦梦醒了。”席来州闭着眼一通乱亲:“我在呢,再睡会儿。”萧一献又迷迷糊糊地睡去。第二次因胃痛醒来时,天已大亮,萧一献心口一阵恶心,猛地翻下床,还没来得及跑到洗手间,就呕出一口暗红的血,在木地板上异常明显。第八十五章席来州梦见自己搂着萧一献在米色沙发上抽烟,沙发是欧式的,仿佛就是他悉尼家里客厅的那张。电视的声音并不嘈杂,窗外是明媚的阳光,香槟从门口跑进来,跳上沙发,蹦上了萧一献的脚,萧一献当即坐起来,跟香槟玩。席来州很不满,坐直了腰要赶香槟,就醒了。床榻上没有人,席来州坐起来,喊一声:“萧一献?”庭院那边便有一只套着深蓝色兔毛毛衣的手晃了晃,席来州起身套了一件睡袍,一边踱步过去,漫不经心地问:“早上你想吃什么?”然后,他听到萧一献在说:“嗯,应该是胃出血,对……多久……好……呕——”席来州疑惑着拉开推拉门,就看到萧一献穿得光鲜亮丽,坐在昨天两人缠绵的沙发上,对着木色垃圾桶呕吐。“萧一献!”席来州嘴唇微翕,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一献吐出一口口鲜血。萧一献猜自己牙齿肯定都是血色,搞不好像血盘大口,低着头淡定地说:“没事,胃出血而已。”席来州旋即回到卧室,迅速套上衣服,又到浴室匆匆洗漱,冷水扑脸的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走,”席来州疾步走向萧一献,眉头紧皱,“我带你去医院。”“不用,救护车很快就到。”萧一献侧躺在沙发上,额头上都是薄汗,带血的纸巾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你走吧,待会让人看到你在这里不好。”这个时候席来州哪里容得下萧一献说这种话,弯腰要抱萧一献,手刚搂起萧一献的背,萧一献推开他抱着垃圾桶吐了一滩血,难受得满脸通红,攥着桶沿的手指却白得发青:“……是不是吐你身上了?”席来州并没有去看染血的衬衫,难受地抽纸巾给萧一献擦嘴,纸巾上成团成团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心。萧一献也抽了几张纸巾塞席来州手上,都被席来州用来给他擦嘴,萧一献摸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扶着沙发要站起来,席来州忙搂了他的腰,萧一献推开他:“我去门口等救护车,你先回去。”“你再这样,”席来州强硬地搂着他走,声线紧绷,“我就抱你过去了。”“……那你待会别老表现得那么暧昧,注意点分寸。”席来州点头说行,扶着萧一献走,待听到救护车的警报声音,他直接抱起萧一献就往外疾奔,没理会萧一献的反抗。上了救护车,护士拿了一个白色塑料袋垫在萧一献嘴边,萧一献觉得有点痒,但胃部的钝痛让他很快忽略了这个不适。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萧一献睁开眼睛,看到席来州叠了纸巾塞在塑料袋沿,隔绝了他和塑料袋的直接接触。席来州垫好纸巾,坐在一旁,长手长脚的,显得空间都逼仄起来。随行的小护士就坐在他旁边,被衬托得异常娇小玲珑,红着脸偷瞧了席来州几眼。救护车一个颠簸,激得萧一献又吐了几口血,席来州嘴唇咬得发白,笨拙地给他提袋口。小护士帮忙抽了几张纸巾,医生在一旁问:“之前有胃出血过吗?”席来州眉头紧皱,一边给萧一献擦掉下巴上的血迹,一边认真严谨地回答医生的问题:“没有,但七年前胃穿孔过。昨天喝了一晚上的酒。”医生记下,又问:“是什么时候开始呕血的?什么血型。”萧一献断断续续地吐血,手脚无力,艰难地回答:“早上。A型血。”医生摇着头记下,打电话跟医院联系:“……呕血严重,有胃穿孔史,准备拍片……”“要注意身体啊,”护士摇摇头说,“三餐要定时,酒不能多喝,要戒烟……”席来州心一抽一抽地痛。萧一献这个人工作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去应酬,酒也喝得多,烟更没断过。以前他都会提醒他吃饭,但是两个人冷战后,为了表现自己的冷漠,除了萧一献太晚回家,其余的他都没有过问……他低头看着躺在担架上素白着脸的萧一献,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李以均的事,他应该自己处理好,而不是一味地跟萧一献吵架,更不应该跟萧一献玩冷战。作为男人,应该迁就爱人,能让就让,跟爱人较什么劲?此时此刻,席来州再不觉得自己父亲哪里窝囊了,相反,他开始崇拜父亲。父亲能让母亲一辈子生活安稳,快乐,健康;能让母亲心甘情愿陪他过日子;既顺着母亲的意,又不着痕迹地达到他自己的目的,都没跟母亲红过脸。他呢?连萧一献最基本的健康,他都无法保证。席来州默默将护士说的注意事项一一牢记,握紧萧一献冷冷的手,手心里的手轻微挣扎着,席来州恋恋不舍松了手。救护车一停下,大家将担架抬下,推进医院,只留下一个人收尾。负责收尾的司机捡到一部手机,摁亮屏幕,是一个男人抱着泰迪的照片,笑得十分帅气,让人挪不开视线。“好像是那个病人的?”司机正呢喃着,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连忙接了,电话那头有个温柔的中年女声:“萧萧,今天回家吗?mama给你熬——”“你是病人的家属吧,他现在正在……”第八十六章进了医院,医生怀疑是胃穿孔,先拍了片。拍完片,又急匆匆返回急诊室。萧一献输液,席来州被拒在急诊室外。期间,他看到医院里又来了一个男患者,担架上哪里都是血,情况危急,医生匆匆问诊后,直接将他送进手术室了,全程十分钟都没有。送他来的矮个男人坐在手术室外,护士拿着份资料出来,问他:“你是他的家属吗?”“不是,朋友。”护士便垂下手,吩咐他:“你赶紧打电话给他直系家属,他做手术,还要输血,这些都要直系家属签字才行。”席来州穿过他们,去给萧一献填住院资料,结果出现了一些问题,护士还说医院里的病房都满了,给红包都说腾不出来。在这座陌生的边缘城市,远离了所谓的权势直接交集,席来州拐了几道关系,才同这所医院的院长联系上,得到承诺,明天安排一个单人病房,今天先住双人病房。席来州就又去等拍片结果,第一时间拿到检查报告,疾步往回走时,他听见矮个男人很着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