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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手空空。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陛下的恩宠 早就如过眼云烟,一瞬不见,亲人的挂念也如同空中楼阁,虚伪不堪。 她自己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走。 行将就木之时,身边只有这个陌生的小宫女,却没人真心为她哭。 舒清妩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挂着恬淡的笑,仿佛身边一切都与她无关。 就在这时,她听到人世间最后一声。 寝殿的门扉,突然被人推开。 是谁来了呢? 外面似乎有了说话声,那声音很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可舒清妩已然不在意,她也没有心力再去在意。 这时一只彩蝶不知从何处飞来,晃晃悠悠落在她枕边,乖巧又安然。 舒清妩看着这漂亮的彩蝶,嘴角是释然的笑意。 苍天垂怜,到底没有孤零零一个人走。 就让自己沉浸入甜美的梦中,不再去管这长信宫中一切是非。 就这样一睡不醒,似乎也是极好的。 窗外,依旧落雪无声。 ……………… 似雾非雾,似梦非梦。 这一夜舒清妩睡得极沉,待朝时,还是殿外细碎的说话声吵醒了梦中人。 舒清妩缓缓醒来,只觉得通身都是轻快的。 那些沉疴与旧疾都如一夜飞雪,被带至不知名的昨日光阴中。 舒清妩轻轻动了动身,就听门外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很快一道柔和的嗓音便在帐幔外响起:“小主,您可是要叫起?” 小主?舒清妩有些迷糊,她怎么就又成了小主? 莫非陛下废后之后,还给了她下三位的位份?没有直接打入冷宫成为庶妃? 舒清妩随即有些不确定:陛下是这样心慈手软的人吗? 不过,不管陛下是什么样的人,舒清妩也都不甚在意了。 她道:“起吧。” 话一说出口,她就有些惊讶,她这嗓子似乎比病中要清澈许多,也没那么嘶哑,倒是难得的有了些往日的清亮与淡雅。 就在这时,外面伺候的宫人打开床幔,丝丝缕缕的阳光从帐幔缝隙里飘入,带来今晨的好天气。 一个瘦脸长眉,高个儿宫女笑意盈盈站在床边,瞧见她醒来,立即欢喜道:“小主,外面落雪了。” 且不提她是如何欢喜,躺在床上的舒清妩却是万分吃惊。 “云雾,是你?”舒清妩喃喃地问。 云雾瘦脸上 笑容更浓:“奴婢是小主的贴身宫女,自然是奴婢。” 舒清妩躺在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早年进宫时,就是云雾和云烟伺候在身边,只后来发生许多事,云雾早早去了,云烟离宫嫁了人,便就再无联系。 如今再一见,恍惚间以为是在梦中。 “我还在做梦吗?”舒清妩轻声说。 云雾扶了她起身,先伺候她喝了一碗温水,再又帮她穿好鞋袜:“小主昨夜定 是睡得好,还未清醒过来。” 云雾扶着茫然无知的舒清妩绕过屏风,一路来到隔窗前。 “小主瞧,今岁新雪已落成。” 舒清妩刚从屏风出来,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陌生,等她被丝丝缕缕的晨风吹拂面容时,才略清醒过来。 这里,是她刚进宫的住处,锦绣宫后殿东配殿。 舒清妩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想到这里,她顾不上看雪,推开扶着她的云雾,转身去寻妆镜。 转瞬之间,一个清丽娟秀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铜镜中。 那镜子影影绰绰,并非营造司御供,其实瞧不太清晰五官,却能让人一眼看穿镜中人的神韵与姿态。 舒清妩摸了摸脸,镜中人也如此而为。 入手是一片细腻光滑,她轻轻摸着年轻十一岁的面容,突然觉得一切压力和滞涩都消散开来。 现在的她,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重新立于长信宫中。 舒清妩猛地回头,目光灼灼看向云雾:“一会儿去取朝食时,记得多要一壶青梅酿。” 云雾愣在那:“青梅酿?” 舒清妩点点头,又想起曾经做舒才人时的过往,补充一句:“银钱从份例里取便是。” 云雾一向对她百依百顺,倒也不多问她为何要酒,福了福便去吩咐云烟,自己回了寝殿伺候舒清妩洗漱。 待用完勉强过得去的朝食,舒清妩便去了院中,仰头看了看天际的纷纷飘落的玉沙。 鹅毛大雪落了一整夜,让世间万物都成了纯净的白色,就连寂静肃杀的长信宫,也增添了几分暖意。 舒清妩伸出手去:“年根了。” 云雾给她系好斗篷,笑着说:“是了,再过十来日,便是新年。” 就在这纷纷扬扬的落雪里,一只彩蝶扑着翅膀,落在了她伸出去的纤纤玉指上。 那蝶儿轻轻动了动,却没有飞走,安安静静在她指尖站立。 一夜醒来,斗转星移,梦蝶依旧在。 舒清妩长舒口气,手一动放飞蝶儿,一扬斗篷,转身回了寝殿:“烫酒去。” “现在?”云雾有些吃惊。 舒清妩微微一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肆意和潇洒。 “对,就是现在。” 大梦一场,不醉不归,才是人生极乐事。 ☆、第 2 章 第2章 白日饮酒,当是一大乐事。 舒清妩叫宫人在正殿门口摆了桌案,点上红泥小火炉,又加了火盆在身边,就如此这般坐在殿外,抬头赏雪。 落雪纷飞,炭火噼啪,青梅酿散着清甜的酒香,浅淡醉人心弦。 舒清妩看着纷纷落雪,心中越发安定下来。 云雾给她倒了杯酒,跪坐在边上仔细烤橘子。 舒清妩轻轻一笑:“这日子真好,是不是?” 云雾顿了顿,一时之间没接上话。 她是舒清妩家中陪嫁,从小伺候她,最是知道她心思深重。大抵是因为夫人严厉教导的缘故,小姐从小谨言慎行,时刻恭谨,从未有一刻如此放松。 小姐自幼便博学多才,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若不是因舒氏家道中落,如今进了宫来,又怎会只能屈居才人。 且因为这个才人的位份,小姐心中不愉,日常所言皆是要躬身自省,期盼早日立于主位,光复舒氏往日荣光。 今日醒来,却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一言一行皆有异处。 舒清妩说完话,侧目瞧她,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再度展颜一笑。 “怕什么,我只昨夜梦尽今生,早晨醒来只觉阳光明媚,再不想辜负此生。” 舒清妩笑着,轻声细语,不过简单只字片语,却让云雾眉目舒展,瞧着竟是立时安心。 “小姐能想明白,奴婢心中甚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