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6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之小爷我喜欢、经常用脑、男朋友是个受苏怎么办?!甩了呗!、因为你丑、狂情虐爱(H)、校园求“生”记、论身体是如何愉快共♂享的(H)、一晌叔欢(H)、重生之烟火孽情(H)、我的基友会捉鬼
在实现,还培养出了可用的人才,她也未必要去当什么首辅,反正也只是名义上的事,再过些年,就能清闲下来了。 时间就是这样的。 很长又很快。 两个丫头上了大学,转眼,大丫便大学毕业了。而泽卓也考上了金陵大学。 转眼,二丫医学院毕业了,进入了金陵医院,成为了一名外科大夫。 再转眼,大丫恋爱了。对象是张景瑄收养的义子,是大丫的同班同学,都是学生物专业的。 很快,二丫的恋情也曝光了。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常宁终是心愿得偿。被孙训珽折腾着也整天傻笑的臭小子终于是赢得了孙爹爹的心。 再转眼,两个孩子嫁人了。白氏哭得死去活来,好像心被剜了一块似的,人萎靡了不少。 好在,第四代的出生抚平了她的心痛。 按照隔代亲的逻辑,她要多照拂着两个曾外孙,这样才能继续让逆子与左弗忌惮。 孙训珽看着自己这嫡母,有点无奈。 这人入戏太深,拔不出来了。 真的,她只要不作妖,在这个家里就不用担心什么。可她偏偏觉得只要抓着他跟左弗的孩子她就是大赢家。现在两个丫头出嫁了,只有一个泽卓在家里她觉得不够,又天天往大丫二丫婆家跑,这脑回路…… 孙训珽都不知该怎么吐槽自己这嫡母了。年轻时恨她,可现在自己也是老人了,竟觉得她莫名可爱,以前那点恨也就消散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白氏渐渐跑不动了。 而左弗的父母也很老了。 当泽卓第一个孩子出生后两年,在一个午后,白氏给泽卓的孩子打着扇子,看着孩子睡着了,她也缓缓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再也没醒来。 白氏走了。 走得有点突然。 她身体一直很好的,但是她真得很老了。 看到曾孙牙牙学语,看到曾孙能摇摇晃晃走路,逐渐利落起来时,她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点。 无灾无病,含笑而终。 致死,手里还握着那把蒲扇。 这把蒲扇曾给大丫二丫以及泽卓在炎炎夏日带去过凉爽,也曾给大丫二丫的孩子驱赶过蚊子,许多东西她都扔了,但是就是这把蒲扇她一直保留着。 这是她的功勋章,也是她一辈子的执着。 她前半生活在仇恨里,后半生活在自我的陶醉里,失去儿子的痛苦最终凝到这一把蒲扇里。 大丫二丫泽卓哭得很伤心。他们不知大人间的矛盾,只觉这个经常被他们捉弄的老人家走了,心里堵得不行。 左弗亲自给白氏净了身,擦了脸,用上最好的化妆品给她化上了妆容。她这人虚荣又臭美,最怕人家说她不好看了,要不给她好好弄弄,怕是要在地底下咒自己。 唇上点了复古红,这是白氏稍年轻那会儿最喜欢的颜色。 一滴眼泪顺着左弗的眼角流下…… 这多年,哪怕是一个不喜欢的人,哪怕两人都是在演戏,可戏演多了也是会入戏的。 蒲扇被握在白氏手里。 蒲扇仍在,可执扇人已远走…… 第696章 事了拂衣去 人过中年,生离死别似乎就成了一种常态。 白氏走了。 带着自欺欺人的逻辑,骗了自己一辈子,最后开怀离世。 世人笑白氏傻,可也有人想,白氏这辈子不亏。 尽管亲生的两个儿子没了,跟孙训珽关系也不是很好,可她很幸运碰上了左弗。 一个有肚量的人没有计较她之前种种,反是给予了她最大的尊重。白氏或许以为这是她用几个孩子要挟得来的结果,可这世上又有谁能要挟左弗呢? 失去儿子的遗憾在第三代身上找补回来,一辈子都风风光光的,比起曾经的太后,其实她要幸福得多。 左弗有些伤感。 白氏的离去让她想起,自己年纪,也想起父母的年纪。 好像人生走到这一段,幸福感会急剧降低,因为接踵而来的生离死别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就在白氏去世的一年后,左老爹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其实以他当年的身体状况,能活到这把岁数已堪称奇迹了。可是为人子女的,又有多少人会嫌父母活得太长呢? 无论他们是七十岁离开,还是一百岁离开,甚至是两百岁离开……只要走在自己前面,这种伤感悲痛就是抑制不住的。 然而,就在左老爹去世未到三个月,刘茹娘也离开了人世。 三个月内,父母相继离世,这打击对左弗很大。上辈子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从未感受过父母之爱。这辈子,灵魂独自漂泊于这异世,是左大友与刘茹娘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两个老人走了,她的心似也空了一块。 尽管,她早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父母到这年纪已是有一日看一日的,父母活到九十多已是相当长寿了。 可这一天真得来临时,跪在灵堂的左弗依是感到心如刀绞,悲戚难抑。 左弗上旨丁忧了。 天子自然是驳回了左弗的请求。 哪怕天子没有权利了,可这种三请三辞的把戏还是要做的。 本以为左弗这回也是做做戏的,可哪里晓得,左弗这回却是很坚决,一定要回家丁忧。 内阁的人很着急。 您老当上首辅才四年,这一任还没满了,这就回家,那谁来替你的活? 左弗其实早就不想当什么官了。 从十七岁那年起,她便一直在为了这个家,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才奋斗。 她从一个葱绿稚嫩的少女熬成了老妇女,今年的她也五十有三了。 长年的劳累,父母的离去,让她的身心疲惫不已。 所有的一切都已上了正轨,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现在的一切,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呢?其实她坐不坐在那个位置上重要吗? 父母走了,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也只剩丁忧这件事了。 她不会去学什么古礼,但是这一次她是想真得为已经离世的父母再行一次感恩之举。 而且由谁来当首辅,这事早就有过定数。若是首辅突发状况,自然是次辅上去。若觉不行,那可以再选。 如今朝廷里都是左学派的人,左弗不觉得自己退下去了,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车轮一旦转起来,想停下是很难的。尤其是在大家都尝到甜头的情况下。 公元1681年,承元二十年,名动天下的第一女官辞去首辅之职,回家丁忧。 这引起了臣民的惶恐,但左弗的一篇文章让他们安定了下来。 想想也是。 他们的大人从十七岁起不停地在为他们奔波。为了天下百姓,不能时常陪伴父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