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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女,将人逼死!苦主现在也提着诉状来了,欲敲登天鼓!” “什么?!” 山芷娴身子晃了晃,血色彻底从她脸上抽干,“怎,怎么会?!阿正什么时候干过这事了?!不,不,这是胡诌!定是左弗那贱人的jian计!” 还有她的名声…… 家风不正! 这是多严重的指责! 小宫婢咽了咽口水,“这些都是外面那些公公告诉奴婢的,让奴婢赶快来通传,让娘娘做准备。” 皇后慌了,彻底慌了。 弟弟真干下过这事?弟弟只是好玩耍了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就在皇后茫然无助的时候,安顺候府内,孙训珽正在把玩着一支插梳。 这支插梳是他花重金让人做的,本想着待新年时送给左弗。只是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见自家侯爷还在玩插梳,孙顺眼着急地道:“哎哟,我的爷!那些腌臜东西可是在糟践左姑娘呐!这冷的天朝她和她父亲泼冷水,还是用的太监的洗脚水,这般羞辱人,这小的听得都气坏了! 还有啊,爷!您不是要找她回来当当家夫人吗?!这要冻坏了,以后可生不出孩子的,您怎么还这么定心啊?” “呵,小子,这些年往琼州跑没少拿镇国公的好处吧?” 孙训珽轻笑,“我这时候便是请旨又有什么用呢?连靖国公都不见了,能见我?我还是不要出现得好,免得让陛下更加苛责她。” “那难道咱们就干坐着?您不心疼啊?” 孙训珽脸上挂着笑容,可笑容明显未达眼底。胸膛里那颗心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怒火点燃,还带着心痛。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自己生母死的那回才有这样的感觉。 他看中的人,连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如今被人这样糟践,他怎能不心疼? 可心疼是没有用的! 在这个时候,左弗不需要什么安慰,她需要的是解脱。将她从那冰天雪地里解脱出来,并将这一羞辱狠狠打回去! 所以…… 百姓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父母官不但被罚跪,还被太监泼洗脚水? 不让百姓知道,百姓又怎知为了他们的公义,他们的父母官到底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爱做生意就这点好。真要做事了,便是犄角旮旯里也能钻进去。想糟践他的女人,有人问过他了吗?! 眼底杀机重重,他勾起唇,笑容冰冷。 朱慈烺,还真是锦衣玉食堆里长大的,骨子里就是个孬种!想爱不敢爱,想放又不肯放,这算什么?!换作是他,江山要,美人也要! 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过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想到这里,笑意又更冷了几分,勾着唇,淡淡道:“你着急什么?咱们孙家的未来夫人可不是那么好欺压的主。还有,你家爷我能让她白白受欺负?这阁老已经入宫了,而本侯要做的不过是再加把火罢了。” 话音刚落,王癞痢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侯爷,都妥了。” “是吗?” 孙训珽站了起来,“确保清廷的人都知道了?” 王癞痢从外面进行,躬身行礼道:“回侯爷,一字不漏,都让他们‘偷听’去了。” “好,很好!” 孙训珽点点头,“王癞痢,回头让你那亲戚来府里领个职吧。在会同馆内做个杂役总比在本侯府里强吧?” 王癞痢心里一凛,知道这是警告了。 这位主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丝毫不留情。 这是怕自己与自己那亲戚架不住各路人马盘查诱惑,说漏了嘴,这是要将人扣在自己府里监视起来。 不过为勋贵做事,既享了好处就得付出代价。再者,能在安顺候府里当差的确也比在会同馆当杂役强。 侯爷这人虽说性情桀骜,但做事还是讲规矩的。只要安分守已,有功之人不会亏待。 想到这里忙跪下道:“这是那小子的福分,小的代他向您磕头谢恩了。” “去吧。” 孙训珽挥挥手,“我也要出去活动下了。” “爷?” 孙顺眼傻眼,“您不是说您出面不好吗?会让陛下……” “刚刚出去自然不好。可这个时候百姓都去了,我去就不扎眼了。身为痴情浪子的我,这时候再不去不是很招人怀疑吗?再者,我若是感动了你家夫人,没准立刻就自己请旨要嫁我呢。唉……” 他说着便是叹气,“你家侯爷我现在过得就跟苦行僧似的,早点将这难搞的婆娘弄回来,我也好早日过上有妻有儿有女的日子。啧,那丫头做的饭菜真不错,可不能将亲亲我心肝儿的手给冻坏了,去,再弄个汤婆子来!” 第565章 爱之深,恨亦深 乾清宫内,朱慈烺脸色铁青,一双俊目似要凝出水来,他死死盯着高庸道:“这话是从皇后宫内人传出来的?可有去核实?” 高庸跪在地上,咽着口水道:“回皇爷,奴婢已去打听了。昨个儿,昨个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憋足了全身的力气道:“昨个儿在宫门前,镇国公不能行走,安顺候脱了自己大绒披风给镇国公披上后,便将她打横抱起,抱上了马车,后来便送她回了家。” 朱慈烺脸色无比阴沉,口气似凝上了寒霜般,道:“打横抱起?” “是。” 高庸知道左右都是拖不过去的,索性心一横,道:“将镇国公送到家门口时,他又将镇国公抱进了左弗。根据奴婢下面的人回报,安顺候衣冠不整,未着亵衣,亵衣在镇国公身上。后来,安顺候还拿了自己名帖……” “无耻!” 话还未说完,高庸眼前已是一片浪迹。 案几上的砚台洒落在地,墨汁飞溅起来,溅了他满脸,滴滴落落地顺着他的眉眼落下。 一丝鲜血混在这墨汁里,高庸额角疼得厉害,显是被砸落在地的上好端砚的碎片给划伤了。 但他不敢去摸,甚至都不敢抬头。 此刻的朱慈烺已怒到了极点,甚至连无耻,下贱这样的话都骂出来了,天子之怒可见一斑。 寝殿内伺候的人无不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屏着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呼吸声大点都会招来杀生之祸。 “后来呢?” 朱慈烺的胸口起伏着,妒火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胸膛燃烧着,让他再也难以遏制,有种要爆发的感觉。 “后来,后来,安顺候便一直到凌晨宵禁解除后才出来。据皇后宫里的宫婢传言,安顺候嫡母白氏今日探望皇后时,说是安顺候亲口所言,在左弗闺房照顾了一夜,白氏是入宫向皇后说情,希望皇后能做媒人,好让她早日抱上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