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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 至于跪宫门?是的,很羞辱,很难堪,甚至还很痛苦。 这样的季节里,跪在冰冷的石板路上,那是对身心双重折磨。可她不觉得这算什么。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自己这才哪到哪? 来到这时代,拥有了时空TB,开始她只想以此来苟全性命。但是,随着现实一步步的推进,她也渐渐明了了自己的使命。 这条路,她必须走下去。 不然,她对不起百姓送自己的万民伞,金匾额。 而这条路,她也是越走越清醒。 这大明,靠打补丁是不行的,必须彻底推翻重来。尤其是在刚刚,这种想法就更坚定了。 皇后有了身孕,朱慈烺便开始态度软化。他不是对皇后好,而是为了皇后肚子里的继承人。所以,他在维护的不是天下,他在维护的只是他朱家的法统。 他眼里只有朱家的天下,而没有百姓的天下。但这天下从来都不应该属于一个人,这天下是属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所以,为一家之事而责难天下之人,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一个天子,生在深宫里,他所知道的民不聊生都只是字面上的;可朱慈烺经历过国破家亡,目睹过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惨状,最后的结果仍然选择了他自家的天下,这着实令左弗失望到了极点。 或许,这是人性作祟。但人性并不是宽恕罪恶自私的理由。人自走出洞xue,穿上衣物那刻起,其本质已与动物区别开来了。人类与动物最大的不同,不就是因为人类拥有同理心和同情心吗? 可眼下,这个曾经怒斥贪官污吏的人,在面对着百姓的苦楚时,竟是站在了天子法统那一边,这如何不叫人失望? 左弗的心已凝上了一层冰,她趴在地上,没有抬起身,可那卑微的模样却让朱慈烺感到了难受。 这是无声的抗议。 她虽跪着,可心并未跪下。 默默转过身,冷声道:“摆驾回宫。” “陛下,陛下!” 山芷娴不敢相信天子竟真答应了左弗的要求,她瞪大眼,眼泪止不住地流,“陛下,真要臣妾颜面尽失吗?” “你的颜面是颜面,皇家的颜面又该搁在哪里?若是你弟弟循规蹈矩,今日又如何会被受罚?不要说了,回宫吧。” “陛下……” “住嘴!” 朱慈烺这一声呵斥已满含愠怒,“皇后也要顶撞朕了吗?!” 这一问,直接吓得山芷娴脸色苍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天子走了,安山侯趴在行刑的凳子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得鲜血直流,哀嚎不止。他死死地扒着凳子,鲜血从他的指间流出,心里对左弗的恨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待自己女儿生下皇子,成了太子,成了天子,便是她左家倾灭之时!今日之辱,来日必要她全家陪葬! 左弗将山谦的恨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对于山谦的心理活动她比谁都清楚,可皇后肚子里那个是不是男孩还不好说。即便是男孩又如何?即便登基当了天子又如何?等他长大,继承帝位,左家还会是今日的左家吗? 既然敢得罪皇后,她便做好了来日承受她怒气的结果!她左弗会是那种会乖乖“伏罪”之人?! 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山敏正被抬了回去,待伤养好后,他将要打扫几个街区的公厕,为期半年。 这样的惩罚对于他这样的勋贵子弟来说比流放还艰难。诛人便要诛心,不让其感同身受,如何能明白谢氏父女的感受? 谢氏父女连连磕头,激动得流泪不止,口呼青天。左弗将人搀扶起来,道:“我听木二说,您老人家的二胡拉得不错,正好,我要办学堂,还缺教二胡的先生。您与您女儿便留在我身边,待学堂办好后,便去那学校当个教乐器的先生吧。” 此言一出,立刻获得了一片学子的叫好声。 左大人铁骨铮铮不说,还极为聪明。知道今日得罪了皇后,皇后家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找左弗出气,但必然会找这对父女的麻烦。所以将人留在身边,才是最好的。 有勇有谋,又善民生懂经济,这样的人为应天府尹,当真是他们的福气啊! 谢氏父女感激涕零,左弗一番安抚后,便让李想带他们去卫所。那地方安全,任凭皇后家族手伸得再长,也伸不进江东门卫所。 江东门卫所如今的老大是白擢言,那是爹的死忠,想要在他那儿耍花招,是绝对不可能的! 百姓渐渐散去,府丞等佐贰官望着左弗,眼神复杂。 碰上这样的上官,他们不知对自己来说是祸还是福。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要是左弗跟皇后一家斗起来,到时被夹在中间,到底坐哪一边,那还真关系到未来的身家性命了。 别看左弗现在风头正劲,可天子对左弗的偏宠刚刚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坚定。 想来也是,任凭你功劳再大也不能拂了皇后脸面,毕竟那是天子的发妻,代表着的是天子的脸面。 左弗连天子脸面都不顾,天子纵然再偏爱,难免也要起膈应的。 这个上官的刚直固然令人敬佩,可关系到自身前途上,似乎也得琢磨琢磨了。 左弗将这些人的神态看眼里,也不计较,挥挥手,道:“你们退下吧。” 一群佐贰官退下了,木二立刻跪下了,“家主,小人给您找麻烦了!小人愿去宫门前剖腹自裁,以求天子宽恕。” “蠢货!” 左弗骂道:“命就一条,别轻易舍弃,尤其是舍弃在这种些微之事上,便更显愚蠢。” “可您若真跪宫门则颜面尽失,这,这都是小人的错!” 木二羞愧难当,“身为家臣不能护您尊严与安慰,真是罪该万死!我对不起您的栽培!我应去自裁,我虽只是个倭国人,可我想若是自裁的话……” “你不必自责,你做得很好。” 左弗将木二搀扶起来,“你真心维护百姓,维护国法,你已是我大明一份子了。” 左弗拍了拍木二,道:“活在这片土地上,喝着长江黄河水,维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便为我华夏人。这世上,不一定非要穿上汉家衣冠才代表华夏。有些人穿我汉家衣冠,却行禽兽之事,他们不如你!” “大姑娘,您真要去跪宫门?” 李想脸色阴沉,“秉公执法还要受罚,这什么世道!!” “陛下未免太无情了。” 于山小声嘀咕道:“这天这么冷,大姑娘是女儿家,落了风寒可不好的。” “天子口谕,岂能不遵?这便准备吧。记住,不要告诉我家人,谁敢多嘴多舌,我定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