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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台词就是:你必须查清楚,不然你就回家卖红薯吧! 看看,叶德书弄了个周氏来左家捣乱,最后却是他吉文要丢官罢爵,他真是流年不利啊! 想着自己的遭遇,吉文自己都忍不住要为自己掬把泪了。但现在不是伤感愤怒的时候,只要钱士的推论成立,那么只要抓出那个内jian,自己就能脱身了。 吉文打起精神,快步朝着自己的知府宅而去。 这个时候,点燃一支降真香,喝上一壶香茗冷静下才是真的。毕竟,他觉得自己还是能抢救下的。 回了知府宅,歇息了一会儿,他开始慢慢回忆叩阙时的场景。 同知显然是不耐烦叩阙之事的,当日去了也只是跪着,既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而通判,似乎也能排除…… 不对,不对…… 若是内jian想迷惑自己,也可能表现出不耐烦的。 到底是谁呢? 是谁将自己的部署安排说出去的? 正在琢磨着,却听到外面有人禀报,“尊翁,靖国公来了。” 吉文愣了下,随即苦笑。 这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可该来的总要来,自己躲着也不是个事啊! 想到这里便是起身,道:“人在哪?” “就二堂。” 吉文忙出了知府宅,匆忙赶到二堂,见了人便忙是作揖道:“下着这大雨,国公爷怎亲自来了?若有事,直接唤下人来传唤一声便是。” “不敢,不敢,这应天府是朝廷的应天府,左某与你也是同僚,如何敢吩咐你做事?” 左大友起身,拱手,“现此来不为别的,只为周氏与左伯而来。” 吉文望着左大友。 左大友的头发已花白,细细想来,他也是近六十的人。年轻时本就亏了身子,这回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瞧他一个武人,走路竟是在喘息,脸色也甚是苍白。 再联想他的为人,吉文心里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其实左大友在京城的口碑还不错的。 他接任了锦衣卫后,整顿了锦衣卫,也不胡乱抓人,所以口碑还算不错,与他们这些文人倒也没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 只是左大友的女儿却着实是许多人的心头大患。若说以前大家反对她还只是因为她是女子的话,那么后来反对她则完全是被她整顿乡绅的手段给吓到了。 这等不讲情面,不知变通之人,若是让其官越做越大,他们以后还有好日子吗?所以,反对左弗就成了一种正确,成了大多数人的一种默契。 只是,天子恩重左弗,所以,虽然一次次反对,但左弗依然在陛下的庇护下将事一点点办出来,一点点办好,让这些人能发出的反对声越来越小。 毕竟,人家这样一个能臣干吏,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你总不能一直追着人家打吧?尽管弹劾的折子不少,可天子却时常搁置,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大家本来就对天子这样的偏爱很不满了,这回当天子说出这样刻薄的话,他们哪里能不害怕?生怕天子真昏了头,将左弗捧成首辅,以后就专门来对付他们。 这不是没可能的,毕竟左弗身为女子都封爵了不是吗? 吉文望着左大友,思绪一下飘得老远,站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是吉某人疏忽,让歹人钻了空子,还请国公……” “吉大人不必如此。” 左大友打断他,摆摆手道:“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人若起了歹念,怎么防也防不住的。只是……” 左大友叹了口气,道:“周氏虽贪慕虚荣,可她父亲毕竟救过我。她有些话说的不假,当初我若死了,哪里可享今日的福气?他们周家到底于我有恩,所以于情于理左某都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顿了下又道:“我家弗儿常说,功是功,过是过,老夫深以为然,周氏即便有罪也理应由国法审之,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老夫怎么也要为她讨个公道的。” 吉文心里一凛,试探着道:“国公爷,心里可是有怀疑之人?”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毕竟,人是死在你应天府的,你问旁人线索,不显很奇怪吗?但左大友也不是真蠢到家,脑子还是有点的,当下就听明白了吉文话里的意思。 周氏的死与上层的斗争离不开关系,在背后做下这事的人,可能是文官也可能是武官。 毕竟,左家若背上这个黑锅,能得利的可不仅仅只是文官啊! 他想了片刻,问道:“吉大人可是查出什么了吗?” 第501章 绝望 这个时候,除了自己的亲信谁也不能相信,所以左大友也未直面回应,反是将球踢给了吉文。 吉文苦笑,“国公爷,周氏刺伤您,还与卖国贼叶德书有牵连,这等重要之人如今死在我这应天府大牢内,您说,我倒霉不倒霉?” 言下之意,他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管是谁下的手,总之他这府尹药丸。 “吉大人,周氏是怎么死的?” “自杀,撞柱而死。” 吉文肃着脸,“可排除他杀,确实是自杀。” “怎么会?” 左大友有些意外,“她……她一心想借恩情进我左家,如此虚荣之人怎会自杀?” “所以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吉文叹息,“只能再继续寻找线索了。对了,国公爷此来只为周氏吗?” 左大友点点头,“我想见一见她。” “左伯不见吗?” “为避免嫌疑,还是不见的好。” 左大友这会儿出奇的冷静,“还请大人好好照看他,莫让周家最后的子嗣也没了。” “老夫现在又加派了人手,只怕这小爷自己想不开,那哭的凄厉,您是没听见……唉,也是可怜啊!” 左大友垂下眼,将眼底的痛惜隐藏,再抬眼时,已恢复了一片平静。他点点头,道:“有劳府尹了。” “国公爷客气了。” 吉文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既如此,国公爷请随我来吧。只是,自杀之人面相难看,国公爷还得有个心理准备。” “左某杀过的人不知凡几,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会怕死人?” 吉文愣了下,随即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让国公爷笑话了,本官这已是乱了分寸,都忘了您是手刃无数鞑子的人了。” 客套了两句,两人便沉默着走向了停尸间。 到了停尸间,将白布拉开,左大友望着周氏的脸,思绪飞扬。 他不由想起,那年初见她时,她扎着双丫髻,白白净净的模样显得甚是乖巧。只是相处久了,便总觉这孩子身上带着一股阴郁之气,完全不似十二三岁少***郁得好似一潭死水,看着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