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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多说一句话,这做妻子的三从四德,要端庄贤良,要学着如何伺候丈夫,如何持家。 可不能一天只知吃喝玩乐,就比如丈夫劳累了一天回来,就得好生伺候丈夫更衣、沐浴、用饭,怎会还让做丈夫的再给妻子喂饭……” 季敏看着常嬷嬷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她有的能听明白,有的却听不懂。 可她就觉得常嬷嬷的话不对,她想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季敏只觉得心头火起,那火无处可去,一下冲到了头顶,她就觉得头像针扎的一疼,眼前白光一闪。 常嬷嬷正在那扒拉扒拉的说呢,忽听简洁的两字:“住口。” 这两个字是如冷泉过冰,带着摄骨的寒意,让人听了,不由得身子就一抖。 ……谁在说话? 不仅是常常嬷嬷,彤云、碧叶,也感觉身子有些发凉。 她们听这两个字,声音很熟悉但又非常陌生。 这三个人不由得一起看向季敏,便是就一惊。 眼前的少夫人垂眸坐在椅子中,手里随意的拿了一个口脂盒子在转弄。 她的姿态很是放松。没有看屋里的三个人。 可这屋里的三人就觉得少夫人身上莫名的带着一种骇人的气势,她们的腿不禁就有些发软。 少夫人并没有看她们,可这种不看,是仿佛她们三个不值得少夫人一看,那是来自上位者的毫不在意的的蔑视。 “你刚才说女子要三从四德,要端庄贤良,要伺候丈夫,要管家生子,我问你,你是这样对的丈夫吗?” 季敏声音淡淡,可听在三个人的耳朵里,却觉得那声音是带着雷霆之力。 常嬷嬷就觉得心慌、腿软:“我、我的丈夫已经去世了!” “那你丈夫活着的时候,可曾纳妾?” “没有,我有一儿一女,而且夫妻恩爱,不需纳妾。”常嬷嬷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心越虚。 但她不敢说假话,只觉得她若假话,可能、可能…… “哦,那的儿媳也是这般听你的话,伺候你的儿子吗?” 常嬷嬷不知该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那你的女儿也是这般伺候你的女婿吗?” 她的女儿?常嬷嬷的脸一下子白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时她就见季敏撩眼皮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看得常嬷嬷心突的一跳,都像要从嘴里蹦出来。 她忙捂住胸口,闭着眼睛,一口气嚎道:“我的女儿第一次出嫁时,婆家无良,看我女儿只生了一个女娃,做婆婆就时常打骂、研磨我的女儿,做丈夫的还一连纳了两房妾氏,宠妾灭妻,后来被少爷知道,少爷派人用法子才让我女儿和离,出了火坑,如今我女儿二嫁少爷身边的小厮,虽又只生了个女娃,但夫妻十分恩爱。” “哦!我听你这话,可是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季敏的话不急不缓,一字一字听到了三个人的耳朵里:“你对你自己女儿和对你的儿媳可是两种态度,不知在你儿媳眼里,你是否是无良的婆家呢。 还有,你一个奴仆,竟敢跟主母如此说话,妄议主人家的事情,是谁给你的胆子,是谁指使你来说这番话的?” “没、没、人指使奴婢!”冷汗从常嬷嬷的额头滴了下来。 “没人!”季敏短促一笑,忽然一抬手,拍在了梳妆台上。 三个人就听啪的一声,震得她们耳膜嗡嗡响,花梨木做的梳妆台被季敏一掌打得四分五裂,上面的西洋镜、首饰盒、化妆盒噼里啪啦的全都掉在了厚绒洋毯上。 这三个人再也站立不住了,扑通跪倒在地。 彤云、碧叶口中连连叫道:“少夫人息怒、少夫人息怒。” 常嬷嬷看着这像换了一个人的少夫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季敏眼风扫了扫常嬷嬷:“说,是谁指使你的?” 常嬷嬷就觉得似刀刮在她脸上,她眼泪都下来了,跪下那里连连摇头,摇手。 “不说!”季敏嘴角一勾,一抬手,手中的珐琅口脂盒打出,正打在常嬷嬷头上金簪簪尾。 金簪被口脂盒从头上打落,常嬷嬷的头发像疯子一般披落下来。她吓得尖叫一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在晕倒时,她好像听见彤云、碧叶也在尖叫:“少夫人……” 作者:感谢在2020-05-04 18:13:49~2020-05-05 17:35: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秋墨雪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觅真相(上)一更 楚绍与玄真道长接到别院传来的信,匆匆赶了回来。 楚绍是跑着进了内房, 见到躺在床上的季敏, 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敏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敏扁着嘴, 眼泪汪汪:“我肚子疼!”,又举起手:“还有手也疼。” 楚绍忙看向跟着而来的玄真道长, 玄真上来给季敏号了脉:“阿敏,来月事这几天不能生气, 不能着凉, 要好生保护身体。来, 师父这里有丸药,你吃一颗, 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季敏乖巧点头, 接过丸药, 一下扔进嘴里, 也没嚼, 直接就咽了下去。 “呃呃!”季敏的嗓子眼被大丸药卡住,脸被憋的一下子便通红, 直翻白眼。 楚绍忙拿了茶水喂她,又给她拍背,季敏眼泪都憋出来了,可算把药丸咽了下去。 这药丸是养气凝神的,楚绍便哄了季敏睡了。 季敏刚才闹了一场, 精神头也有些不足,一会儿便睡着了。 楚绍给季敏把薄被往上盖了盖,无声示意两个小丫鬟守着,又指了了指彤云、碧叶,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到了外间,楚绍刚坐下,彤云、碧叶两个扑通就跪了下去,砰砰磕头:“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楚绍脸似寒霜:“说,怎么回事?” 彤云、碧叶浑身战栗的讲了今早常嬷嬷来后的一切事情。 “少爷,少夫人用口脂盒打掉常嬷嬷的金簪后,便一下子晕了过去,奴婢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连忙通知了少爷和道长。” 玄真道长看楚绍冷冷的目光,就仿佛要杀人,便连忙问道:“那少夫人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少夫人是过了半个时辰醒来的,少夫人醒来、醒来……”彤云哆哆嗦嗦的不知该怎么说好。 “她醒过来怎么了?”楚绍冷声追问道。 彤云、碧叶听着楚绍冰冷的声音,与之前少夫人拍碎梳妆台时是那么的相似,都让人畏惧不已。 彤云本能的觉得自已必须说实话,否则可能会连命都没有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