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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吧,然后净秋上。” 男主持为难地说:“该轮到鸿蒙了,他们等半天了。” 小杜赔笑道:“您好,我是楚云深助理……” 净秋不屑地打量他几眼,“骗谁呢,楚云深晚上的飞机,你以为明星是随便就能攀上的?实话告诉你,晚上我们跟楚云深有个趴,董少那边等着我呢……你们几个没啥事儿,等会儿呗。” 杨夕宁默默地看了眼腕上的运动手表,现在三点半,晚上的party再早也得六点以后吧? 秦笑不太高兴地说:“我们晚上也有事情。” “怎么说话呢,也不看看我是谁?”净秋伸出食指点着他们,“不想在云城混就早说,我出道七八年还没这么张狂的,谁给你们惯这些毛病?” 男主持跟小杜商量,“净秋是我们云城本地歌手,曾经拿过S省歌手大奖赛银奖,要不让她先排,她唱完马上就轮到你们。” 小杜开口道:“深哥特地让我过来照顾鸿蒙,要这样的话,我也很为难。我们已经等了两个半小时……以后恐怕真的很难再合作。” 净秋凶巴巴地打断他,“别瞎扯了,楚云深我熟得很,婷姐我也认识,可从来没见过你这号助理。”忽而声音变得温柔,神情也娇媚起来,“董少,这儿。” 杨夕宁诧异地看过去。 只见从楼梯口走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戴墨镜,穿水貂皮袄,肥大的黑色运动裤,脖颈间一条金链子闪闪发光。 及至近前,男人粗嘎地开口:“这么磨叽,唱完没有?” 本来杨夕宁还不敢认,听到男人的声音,立刻认出来了。 除了董书承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还有谁? 净秋指着杨夕宁他们,“我跟姗姗说好了,老年人合唱完就轮到我,这帮不知道哪儿来的非得加塞,这不正商量呢?” 这时,台上排练结束,老年合唱队的排成整齐的队伍走上舞台。 女主持出去报完幕,很快回来,笑道:“董少,您别急,这帮老艺术家唱完,接下来就是净秋。” 杨夕宁抿抿唇开口,“董哥,这位女士是您朋友啊?” 董书承摘下墨镜,仔细打量杨夕宁两眼,忽地“噗嗤”一笑,“卧槽,打扮成这样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在这?” “演出啊,”杨夕宁甩甩满头脏辫,“楚云深推荐我们过来,正等彩排呢,没想到遇见您朋友,要不让净秋女生先排吧,反正我们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再等会儿也没关系。” 净秋冷笑声,“还算识相,这会儿知道认怂了?” “闭嘴,”董书承冷脸斥一句,回头再打量杨夕宁几眼,笑道:“这么穿挺带劲儿的。” 杨夕宁穿黑色皮衣皮裤,皮衣里面是白色短款T恤,脖子上系着红领带,左手腕间戴手表,右手戴一串红玉手串。 跟平常她的穿衣风格全然不同。 董书承又问:“什么时候来的云城,中午吃饭了吗?” “差不多十二点到的,吃了。” 小杜补充道:“每人啃了个面包。” “卧槽,不早说,我中午请你吃饭。对了,三哥不知道你过来?” 杨夕宁笑着摇头,“还没告诉他,我以为最多一个小时就结束,想等排练完打电话。” 这时,有工作人员过来对男主持道:“斌哥,该你上了。” 男主持看向小杜,“那边下场,你们立刻把乐器搬上去,记着我刚才说的位置。” 净秋嚷道:“明明轮到我了。” 董书承扒拉她一下,“一边待着去,人家先到的。” “刚才都说好了,不信问姗姗?董少,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董书承脸色骤然沉下来,“想不想唱,不想唱跟导演说换人。”伸手指着工作人员,“告诉你们导演,说我说的把净秋撤下,我加广告费。” 两位主持人面面相觑。 董书承,他们都认识,平常喜欢捧小明星和网红,尤其是会唱歌的,出手很大方。最近一段时间,跟净秋打得火热,前两天还一起参加圣诞趴,表现非常亲密。 这次演唱会,董书承是最大的赞助商。 之所以邀请净秋,除了她唱歌水准在线,也是因为董书承的面子。 上千万的广告费砸下来,往里塞个把演员再正常不过。 想刷下一两个演员也不是没有可能。 净秋顿时变了脸色。 她不敢跟董书承闹,却冲上前指着杨夕宁鼻子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人。” 杨夕宁疑惑地看着她。 真是智商感人! 她跟董书承总共说了这几句话,而且当着大家的面堂堂正正说的。 不知是怎么得出“勾引人”的结论? 杨夕宁没打算搭理净秋,整了整头发,帮李谦拿着鼓槌和鼓架往台上走…… ☆、彩排 音响插好,几个立麦都到位, 大家简单地调了下音, 杨夕宁朝男主持阿斌点下头,意思可以开始了。 阿斌在后台还是有点懵逼的状态, 可灯光打到他那里,整个人顿时容光焕发笑容满面, 声音亲和而带有磁性,“刚才我们欣赏了祖国花朵优雅唯美的舞蹈, 接下来大家一起感受青春的活力, 请欣赏鸿蒙乐队带来的。” 这次依然是李谦的架子鼓起范儿, 秦笑定音。 观众席乌鸦鸦一片,有特地花钱应援爱豆的粉丝, 有不花钱的关系户,还有等待彩排的演员, 几乎把千人演播厅坐满了。 杨夕宁双手扶着立麦, 微侧脸看向秦笑。 秦笑神情自如, 身体随着旋律轻轻摆动, 造型夸张的红色耳环不停地摇晃,待前奏结束, 重重地点了下头。 杨夕宁深吸口气,仰面呐喊,“咿咿呀呀——咿咿呀——咿呀——” 蓝幽幽的光打在她身上,有种凄冷的美。 这是最早罗辰轩唱的版本,后来杨夕宁唱的时候把这句去掉了。 林文柏之所以加上这句, 是怕她因为紧张控制不好声音,而嘶吼的话并不担心破音或者颤音。 一嗓子喊出来,杨夕宁开始进入歌曲的情绪中,呢喃低吟,“那个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天空飘着雪……” 深情的主歌之后,旋律变得激昂,舞台四周喷出干冰,蒸腾的烟气被瑰丽的灯光照着,气氛鬼魅而悲壮。 “你毁了约,没有什么事情能被铭刻” “你毁了约,我的世界再谱不成歌” “你毁了约,从此生命全都是黑夜” 一句比一句高亢,一句比一句激烈,情感排山倒海般喷涌而至,就像是崩足了劲的琴弦,眼看便要断裂。 琴声戛然而止。 舞台陷入一片黑暗,唯独杨夕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