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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夫人忙做了个手势,“我是想问问你早饭吃什么?昨晚看你吃得不太多, 怕厨房做的不合你胃口。” 闻言,舒白稍稍放下心, 报了自己常吃的早餐菜系。 郁夫人给记下来了, 准备走时, 突然看见桌上遗留的两个杜蕾斯。 察觉到她的目光,舒白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昨晚……”郁夫人用眼神示意了下, 以为他们昨晚没做安全措施。 “没有啦。”舒白的脸更红了,“我和景归什么都没发生。” “为什么?” “这个……不合适。” “不合适?” 沉默两秒, 舒白只能把责任推给杜蕾斯上, 慢吞吞吐出三个字:“太大了。” 太大了?! 郁夫人昨晚送的杜蕾斯尺寸还算均等, 不大不小, 按理说应该是亚洲男士通用的才对,到底多小才会因为太大而用不了。 郁夫人的眼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惊讶变成理解,又从理解逐渐成了同情。 刚好这时,郁景归回来,见她们面色沉重,各有心思的样子, 问道:“什么太大了?” 谁能想到他会这么快过来。 舒白灵机一动,立刻回答:“咱妈说今天的风太大了,让我多穿点。“ “今天没风。” “……” 舒白眨眼:“那可能是天气预报搞错了吧。” 她每次这样子都代表没好事发生。 郁景归走进房间,路过桌子的时候,顺带拿起那两盒杜蕾斯,“对了,妈,你把这个拿回去吧,我和舒白暂时用不着。” 郁夫人:“嗯?” 郁景归:“结婚后再用。” 郁夫人眼睛稍稍眯起,刚才的不解,又逐渐回来了,对他们夫妻两的话产生怀疑。 一个说太大了,一个说结婚后再用。 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郁景归的结婚后不就代表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既然如此,舒白又怎么知道郁景归用的话太大了。 算了,可能是她老人家不理解小年轻的思想,郁夫人没再管这些,吩咐他们早点洗漱下来用餐。 郁夫人前脚刚离开,郁景归便拉过要走的舒白,毫不客气地质问:“你刚才和咱妈说什么了?” 舒白无辜脸:“啊?” “什么太大了?” “风。” “你觉得我信吗。” 舒白想笑,可被他逼成这样,又不敢笑。 她刚刚只是脱口而出,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信我,等于不爱我。”舒白开始耍赖皮,“夫妻之间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你这样子,让我觉得日子没法过了。” “……”又是这招。 - 来婆家送完了礼,按照约定,当天傍晚,他们又回舒家。 回自家的舒白自然没去婆家那样不自在,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她眼里,自家老爹是很亲切的,因此和郁景归在一起时,没有顾虑。 “本来想搞个家庭聚会来着。”舒老爹把果盘推到舒白跟前,往单人沙发坐下,“没想到你们小夫妻分开聚。” “家庭聚会多麻烦啊,七大姑八大婆的都赶着凑热闹。”舒白咬了口芒果rou,嘀咕一句。 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小聚才是最温馨的,而且她没那么拘束。 舒老爹对郁景归并不陌生,彼此间的距离比舒白和婆家要近很多,交谈也相对自然,舒白不在的时候也能洽谈,商务和私事都不见外。 “这孩子从小都被惯着,脾气不好,以后你多担待些。”舒老爹笑着陈述,“虽然明知惯着不好,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这是自然。” “听说,你和关一北是朋友?” 郁景归点头。 “他也是个可怜孩子,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做朋友的,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是好哥们,当然会把他的事当成自己事。” 郁景归每个回答都滴水不漏,挑不出太大的矛盾,但除了谈及舒白时所坦露的真情实感,其他的回答,都显得刻意客套。 不该问的郁景归没有多问。 为什么舒老爹会把一个身体健康财-政自由的关一北说成可怜孩子,用可怜两个字形容的缘由是什么。 那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能察觉的是,舒老爹似乎对关一北有歉意,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郁景归对关一北也有歉意,所以做出叮嘱,做朋友的,应该互帮互助。 这些隐喻的信息,舒白即使在场,也是听不出来的。 晚上,舒老爹把郁景归安排到客房。 舒白当时就乐得笑出声。 她算是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养白菜和养猪的区别在哪。 “怎么了?你们有意见吗?”舒老爹走之前又突然回头。 “没有。”郁景归彬彬有礼,回以微笑,“我觉得挺好。” “你们还没结婚,睡在同一个房间,会让别人说闲话的。” “爸教育得对。” 回头走时,舒老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郁景归的胳膊。 力道不重,但也不轻,这一拍,愣是让人感觉到沉重的父爱。 等老爹走后,舒白慢悠悠凑到郁景归的跟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腰身,“其实,人家很想和老公一起睡觉的,但是,还没结婚,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意这些,何况这里除了自家雇佣的保姆,没有外人。 纯粹是舒老爹不想自己精心培育二十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 “没事,都一样。”郁景归相当淡定,“反正睡一起也吃不到。” “是吗。”舒白继续在他眼前刷存在感,“可是你今晚没法抱着你身材堪比超模的美丽媳妇睡觉,你不怕你失眠吗。” 她这话完全不是担心他会不会失眠,分明为了拐着弯把自己里里外外夸赞一遍。 舒老爹安排的客房十分巧妙,和舒白的房间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两人离得很近,却隔着厚重的地板。 舒白给郁景归发了条信息。 【一个人好寂寞啊,帅哥来玩吗,包夜哦。】 郁景归:【你真是皮得很。】 舒白:【那你咬我呀。】 她也就在他碰不见摸不着的时候这么嚣张。 舒白向来喜欢做别人不准她做的事情,如果舒老爹让他们睡一个房间的话,她并不会觉着刺激。 现在,她像只偷腥的猫,蹑手蹑脚出了房间的门。 听见敲门声时,郁景归并没有多想。 直到活生生一个人站在他眼前,穿着卡通睡衣,趿着粉色拖鞋,头发带着洗脸用的猫耳朵发箍,来的时候还鬼鬼祟祟地朝外面看了看,并且对他做出“嘘声”的手势。 郁景归难掩意外:“你怎么来了?” 舒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