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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凉的,心口都摸不到乎气儿了……” “民妇无能,抱着她跪在佛像前磕了一夜的头,第二天早上孩子才有了乎气儿,民妇无盘缠,去路上乞讨也讨不到钱,只得给孩子们吃饼子……大闺女吃了就吐,小闺女没牙咬不动。若不是仗着家里的狗能干,叼了兔子回来给孩子们煮,还不晓得要咋样。” 堂上堂外鸦雀无声,男人们心头怒起,上了年纪的妇人低头抹眼泪,年轻小媳妇则不敢相信陈状元竟是这样的人。小暖小草想到当的境,也是泪流不止。 “带两个孩子能走路了,民妇心中欢喜,打算第二天带着她们继续赶路时,半夜一个惊雷,民妇张开眼,”秦氏颤抖的手指,指着韩青,“便见这人拎着明晃晃的刀,站在民妇面前!” “若不是民妇的大闺女能干,家里的狗也给劲儿,民妇一家早就命丧他的刀下!”秦氏说完,茫然抬起头,“大人,民妇自小到大一件坏事没做过,好端端的,这是惹了谁?” 楼萧迁无语,柴玉媛低头,大堂鸦雀无声,堂外呼声震天,“杀了这恶妇,杀了这夺人夫要人命杀人子的恶妇!” 肚子已经不疼的柴玉媛脑袋也清楚点了,她咬牙,见了棺材也不肯落泪,“没有!我没有让人去杀你们,你们污蔑我,污蔑我承平王府,一个狗奴才而已,他的话不作数!” 见她仍不认罪,大堂外的百姓恨不得冲进来用唾沫将她淹死! 众人被衙役拦着吐不到柴玉媛上,全都发泄一样招呼在被带过来的柴和上。 还有那不解气的,对这为虎作伥的恶奴拳脚相加。衙役也不真心阻拦,是以短短十几步路走过,衣冠楚楚的柴和已变得惨不忍睹。 以现在的况看来,若不严惩柴玉媛和柴和,必定激起民愤。 楼萧迁肃容怒拍惊堂木,“柴和,你因何指使韩青杀害秦氏母女,还不从实招来!” 柴和擦擦嘴角被打出的血,先恭恭敬敬地给柴玉媛磕头,才面向楼萧迁跪了,“大人,无人指使小人,是小人为讨郡主欢心,自己让韩青去杀人的。” “话!”场外的民众开始往里冲,两班衙役再顾不得再两旁执杖撑场面,而是跑到大堂门口以杖为墙抵住要怒闯公堂的众人。 秦氏大怒,小暖冷笑,柴玉媛的眼睛里则渐渐有了神采,莫不是这事儿,还有救? 严晟的目光落在柴和上,见他一脸决绝,便给玄其使了眼色,玄其会意,轻轻点头。 楼萧迁没想到柴玉媛这样的蠢妇也会有忠仆,大拍惊堂木,喝道,“再若喧哗,赶出衙门!” 待众人稍稍安定后,楼萧迁才厉声问道,“柴和,你当本官是傻子么!你乃承平王府的家奴,怎可能不知杀人偿命的恶果,怎敢私自行事给主家抹黑!说,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若是你不肯说实话,本官便要你尝尝刑具的厉害!”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三六零章 忠仆柴和 柴和死气沉沉地跪在地上,“小人说得都是实话。三郡主性情耿直不懂得逢场作戏,到了十八岁都没有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上门提亲,王爷和王妃为此焦躁。陈状元游街时,郡主对他一见倾心,这件事王爷和王妃也知晓。” “小人听王爷与王妃议论,说陈状元在琼林宴上大放光华,前途不可限量,给郡主找个陈状元这样虽没有根基但未来可期的女婿最为合适。后来得知陈状元已娶妻,王爷惋惜不已,郡主锁在房中三日不出。小人想为主分忧并因此得主子的另眼相看,便派人暗中注意陈状元的行踪,后来得知陈状元夫妇生了嫌隙,便想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杀了以绝后患。” “秦夫人刚才说我家老爷无情,但小人亲眼见我家老爷入小暖姑娘治伤的医馆给郎中放了银钱,让他们用最好的药给姑娘治伤,否则只秦夫人那几两银子,怎么可能在医馆好吃好喝好药地住了三日?小人见老爷如此行事,才觉得他的品行配得上我家郡主,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柴和硬巴巴地接着道,“郡主与老爷成亲后,小人亲耳听见老爷与老夫人说起过前事,说当时也是一气之下赶了秦夫人,后来得知带着孩子出了京城后,本以为秦夫人气过后会带着孩子回驿馆认错的老爷连忙放下手中事,骑马四处找寻,一路找回秦家村要接她们回京。” “可秦夫人不肯,口口声声要与老爷合离,否则便要撞死在墙上,老爷这才随了她并按她的意思将两个姑娘留在她身边,每月给姑娘们银钱使用。后来老爷几番想接回两位姑娘,是秦夫人执意不肯,这些事秦家村很多人都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做不得假。” “成亲后,秦夫人也在秦家村,但眼见着老爷与夫人没有受到影响,夫妻同心琴瑟和鸣,小人也曾后悔过,觉得当日鲁莽派人暗杀秦夫人实在是荒唐,小人怕说出来受到责罚,便将此事压在心里,谁也没有说起,直到今日案发。”柴和再磕头,“大人,柴和没有一字谎话,请大人明察,还我家夫人清白,还承平王府清白!” 小暖诧异地挑挑眉,她以下犯上告继母也着实不好在堂上争辩渣爹有多渣,柴和今天还真是智商爆表了! 秦氏心中则有些慌乱,陈祖谟是不是给医馆使了钱她不知道,但柴和说的后来的事儿都是真的,这该怎么办? 难道韩青真的是柴和派的? 她心里没底的去看小暖。小暖轻轻握住娘亲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堂上小暖也说不上话,但有三爷在,就不会让她们吃了亏。 低头的柴玉媛不晓得为何柴和会把罪责都揽到他自己的身上,但柴和这样做就是给她留了一条活路!柴玉媛不傻,自然懂得抓住机会。 “柴和!你这哪里是为主分忧,分明就是为主添乱!秦氏被弃,我又被太后赐婚,老爷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你还干出这样的事,你……你……”柴玉媛气得说不出话,“现在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 “小人当时觉得不过是个农妇,杀了就杀了,能有什么事儿,哪成想韩青会失手……”柴和转身给柴玉媛磕头,声泪俱下,“小人有罪,小人罪无可恕,小人再没脸面活在这世上……” 说完他又转身给楼知县和晟王磕头,“王爷,小人知道您因为当年之事一直记恨承平王府,可刺杀秦夫人的事真的是小人做下的,与我家王爷和郡主无关,请王爷明察,请大人明察!” 竟然当堂说晟王公报私仇,真是嫌自己命长了!楼萧迁又又又拍惊堂木,扔下一根令签,“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先打二十杖!” 一根令签落地,有两个衙役出列,便要当场行刑。 便在这时,玄其忽然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