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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家之前,我先去帮三胖叔收拾院子,不小心洒在些绿漆在裤腿和鞋子上。”小暖说完,指着自己的绿色裙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小暖的裙子上,这才发现她的衣裙下摆的确是沾了泥,而且看起来发僵发硬,不大自然。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地上的两个。 柴玉媛和她身后的仆妇脸色立时变了,歪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抽腿想藏住自己可能沾到的漆。绿蝶抬脚“咔嚓”一声踩断了害自家姑娘摔倒的婆子的腿,还不等她呼痛出声又一手刀将她砍晕在地,旁边捂着脸的丫鬟,吓得一动不敢动。 晕过去的婆子扭曲的腿露在众人面前,她穿的深褐色鞋子,看得出右脚外侧沾了东西,但颜色不明显。但旁边的丫鬟右脚粉色绣花鞋外侧的一大片绿漆,却明晃晃地刺着众人的眼睛。 冲进来的秦家人和韩家人也看得清清楚楚,韩二胖喊道,“不是没碰小暖一下吗,那她们脚上的绿漆是哪来的,而且还好巧不巧地都在右脚外脚面上!” 韩三胖也高声道,“这漆色儿可是我自己配的,别人家没有,这俩人也没去过我家,她们哪沾来的?” “不是说没碰过我姐吗,你们身上怎么会有漆?”小草指着地上的人喊道,“你们骗人,你们会被车裂马踩,不得好死!” “柴玉媛,你好狠毒的心啊,你押着我大闺女去看杀头,害得我小闺女被人推入湖里差点丧命,这次又算计我大闺女摔供器!我跟你拼了!”秦氏接过小暖手上的扫帚,照着柴玉媛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柴玉媛抬手挡住扫帚,却没躲过小草的下盘攻击!小草冲过来,小拳头小腿毫无章法地往她身上使劲招呼。 柴玉媛呼痛护住下身,脑袋却被秦氏的扫帚打了正着,头上的金钗坠地,披头散发。婆子丫鬟立见了刻上来护主,绿蝶也冲过去护住秦氏和小草,院里急了眼的三姓人也蠢蠢欲动。 现在不是武斗的时候,小暖忽然委屈巴巴地唤道,“娘,小暖膝盖疼,好疼……” 就这一句话,立刻召回了秦氏和小草。秦氏赶忙扔了扫帚上来小心翼翼地抱住小暖,“是磕着了,别动,娘背你回去啊。” 小草挡在娘亲和jiejie面前骂道,“爷爷是坏人,奶奶是坏人,爹爹是坏人,郡母是坏人,族长爷爷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欺负我们,哇” 无辜躺枪的韩二爷和秦德瞪着陈二爷,都是当族长的,你丢人也就算了,还连带着我们被骂!陈家人也觉得脸上无光,纷纷低下头。远处大黄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愤怒,村里的狗都起哄一样跟着嚎,震得人耳朵发疼,心发慌。 第二七五章 又一个族长倒下了 . 眼冒金星的陈二爷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忽然喷出一口老血,直直地倒了下去。 陈二奶奶嚎啕大哭,“老头子……丢人啊,我老婆子这辈子没这么丢过人啊,还活着干嘛啊,也让我老婆子死了!” 陈家人面色讪讪的,陈老爷子和陈祖谟的脸色难看异常,也恨不得跟着晕倒,逃过这丢脸的场面。 陈老爷子咬咬舌尖,死死撑住,他不能倒,他倒了,小暖的诡计就成功了! 陈家族人赶忙扶住陈二爷,拍前心、垂后背、掐人中,终于把陈二爷唤醒了。陈二爷擦擦嘴角的血,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混乱的局面,老泪横流。 “四弟病了,无法再担任族长之位,是众位族老和族人信任才让我陈二黑暂代这个族长。可我陈二黑无能啊,我愧对大家,愧对列祖列宗,这个族长我无能担当,大伙还是推举有德行之人担当。”说完,陈二爷看了一眼头发蓬乱的柴玉媛,面如死灰的几个丫鬟婆子,脸色发青的陈祖谟父子,嘴角又挂起血丝,终于明白为啥当时四弟非要把族长之位让给他了。 这两个多月,他没有为族里干下一件实事,却天天被陈祖谟一家指使得团团转,还搭进去了大半条命。 老四,不厚道啊! 自己,眼瞎啊! “儿啊,背爹回家。”陈二爷颤巍巍地伸出胳膊,二儿陈祖祥马上过来背起陈二爷,陈祖祥的媳妇也扶起陈二奶奶,一家四口苍凉地走了。 就这么走了!秦德和韩二爷相互对视,暗道这老东西太狡猾了,他们也想走啊…… 问题是他们还要脸又没吐血,怎么走啊! 大半个村子的人站在陈祖谟家内外,盯着台阶上的陈祖谟父子和柴玉媛,以及小暖娘仨。不管以往怎么样,这次陈家错得离谱。 你要收拾小暖是你家的事,可算计她摔供器,牵扯了陈氏族人给你扯大旗递刀子,这算怎么回事儿? 天网恢恢,若小暖今天真死在陈氏祠堂,这么大的怨气由哪个来承担? 她死了,秦氏和小草也不能活。她们一家当人就这么厉害了,当鬼还了得? 想到秦氏扇陈祖谟耳光时说过的话,陈家人阵阵体寒,怒气冲冲地望着陈祖谟一家! 就在陈老爷子也没想好要怎么全身而退时,陈祖谟忽然抬起手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撩衣袍跪在族人面前, “诸位族老,族中兄弟,是我陈祖谟治家不严,才出了这等以下犯上的恶奴。陈某愧对族长,愧对族中族老兄弟,愧对……小暖,陈某自请去祠堂前磕头,请求祖上宽恕。” 小暖冷冷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柴玉媛和地上面色入土的丫鬟婆子,知道他们这是要弃车保帅了。 除了陈家这几只,全村人都翻白眼,没有柴玉媛的许可,她们敢这样大胆妄为? 骗鬼呢! 呸呸呸,大过年的,骗祖宗呢! 不过,人家继续演。皮氏的眼泪汪汪,“儿啊,你的身子刚好些,禁不得这样糟蹋啊。什么一柱青天,那都是糊弄人的话啊,你可不能当真。” 陈老爷子面色一紧,恨不得将这坏事的婆子的嘴堵上。 “婶子这话就不对了,让小暖去磕头认错时你们都信得真真的,咋到了陈祖谟这儿就成了糊弄人了?”秦二舅气不打一处来,“状元家门真是好门风啊!” 韩二胖也嚷嚷道,“陈祖谟磕不磕头是陈家的事儿,你们冤枉小暖这笔账怎么算?” “小暖也是我陈家闺女,这也是陈家的事儿,还轮不到你韩家人来炸呼!”人群里陈祖谟的骨灰级支持者喊道。 秦大郎也声援恩师,“不错,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我恩师只是被下人蒙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已屈尊磕头认错,你们还想怎么样?” 秦氏不看地上的陈祖谟,只抬头盯着陈老爷子,“陈二爷不当族长了,陈家的事儿现在谁说了算,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闺女,给句痛快话!别在这儿假惺惺的演戏,我们不吃这一套,看着就恶心!” 陈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