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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迷茫了。 小暖也迷茫了,怎么觉得meimei说得好像有道理呢…… “两个桃子可以切开分着吃啊。“小草又问道,“他们是傻子吗?“ 分桃?小暖抬头,再一次为自己是半文盲而泪流成河。 这里的分桃有啥特殊含义没有,为毛那仨人为了俩桃子全死了?meimei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她要怎么保持住jiejie的形象呢? “二桃杀三士,乃是离间之计。“从外边进来的赵书彦解释道,“春秋时,齐景公帐下有三员大将,他们恃功而骄,齐国的大臣晏子让齐景公赐三士二桃,让他们论功食桃,终致三士自杀而死。“ 含笑的赵书彦摸了摸小暖怀里的狗儿,“三人之所以先后自尽,是性格使然,也是武将重军功重义气之风。令尊赐食,小草会与jiejie分而食之,对不对?“ “对!“小草点头。 “所以令尊是何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姊妹之情不会因一块糕一只狗而动摇,这便够了。”赵书彦又道,“小草方才做的非常对。” 小草看着赵大哥和jiejie,笑得眼睛弯弯的,“嗯!“ 赵书彦转头,对着月余不见思念日深的姑娘笑了,“愚兄迟归,还请meimei见谅。“ 第二六一章 薄情最是帝王家 . “登州的霓裳分号,多谢赵大哥帮衬。“小暖真诚道谢。 自小草生病小暖匆匆赶回来后,登州霓裳分号的事情就全权交给刚上任的分号掌柜展福,小暖无暇兼顾。 展福以前虽在登州做过事,但人脉还是不够宽,有决不了的事情,都是赵书彦帮着出面调停的。若没有赵书彦,登州分号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开业。 赵书彦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比起这些,小草能康复比什么都重要。“ 小草和秦氏对小暖有多重要赵书彦看在眼里,也明白她们俩有点什么事,小暖定会陷入疯狂中,无暇顾及店铺。 从这一点来说,小暖不是个合格的商人,但这也是她这种为了家人不顾一切的性子,也是她最可爱之处。所以她顾及不到的,赵书彦心甘情愿地帮她顾及。 提到小草的病,小暖更感激赵书彦了,“多亏大哥推荐了师无咎道长也就是我师傅来给小草治病,若非师傅帮小草用药维持了一夜半天,小草怕是撑不到御医赶来。“ 说起此事,赵书彦就不得不感叹小暖的运气,“你这师傅拜的,实在是妙。“ 小暖用力点头,“师傅和师兄都待我很好。“ “师道长自是不错,不过愚兄听说上清宫似乎很缺钱,以后你怕是又有的忙了。“赵书彦心疼小丫头,以她这重情义的性子,若是师无咎多哀求几句,她一定连上清宫的道士们都养起来。 果不其然,小暖无所谓地笑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比起小草的命来,这些都不算什么。”她当初答应了师傅两个条件,就做足了心理准备。 赵书彦扶额,“你这话说的,真是……好!若是哪日三爷要你把国库充实一番,你当如何?” 小暖异常肯定,“三爷绝不会如此。“ 赵书彦抿唇不语。他知道严晟看中小暖的一部分原因,跟自己一样是因为她的才能。自己是想跟她携手闯荡商海,而严晟的目的赵书彦却不好说了。自古以来,皇家人除了对江山,对其他东西或人哪有真性情! 皇家人,无论是对自己,对骨rou,亦或对他们所看重的人,都薄情得很,一切的出发点和标准都是对江山或天下有无益处。 严晟生于斯长于斯,又是出了名的冷情,不由得赵书彦不替小暖担心,生怕这丫头不顾一切地载进去。他决不许如此! 小暖见赵书彦的神情不对,便低声问道,“大哥可是得了什么消息?“ 赵书彦点头,“圣上要整饬户部,应是国库空虚了。” 小暖也皱了眉,她还没来得及去三爷府中查看邸报,还真没注意道这个消息。 按照以前翻看的邸报来看,整饬户部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个是要用兵,需准备大量的金银粮草;二是朝政出了问题导致国库银钱大量流失。无论是哪个对商贾来说都不是好事,国库空虚必要充实,紧榷和赋税首当其冲,怕是明年他们的车船税,买卖税等都要提高了。 “半个月后小妹要去趟京城,到时想办法打探一番。以楼知县的性子,若上边一有风向,他必定会加征的,咱们需做好准备。”小暖分析道,“等我回来,咱们再做计较。不过谨慎小心为上,特别是大哥的茶山,若是有八成,我立刻给大哥送消息。” 禁榷指的是朝廷对某些商品实行专卖,限制民间商业贸易,借以扩大财政收入的一种方法,简单来说就是朝廷垄断经营。大周禁榷的商品是盐和铁,酒曲和茶刚放开没多少年。若敛天下财,当属榷茶和榷酒最快。 榷茶,是指朝廷征购民间茶园,规定茶的生产贸易,全部由官府经营的一种极端的官方垄断方式。若是如此,赵书彦刚买来的茶山必定是要亏本的,而且是亏在官家身上,想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赵书彦也想到了这一点,正在因此犯愁,“你要去京中?” 小暖把师傅让她去玄妙观见师姑和拜师的事儿说了一遍。 “为何不是去上清宫而是去玄妙观?”赵书彦目光微转,“莫非,你的师祖在玄妙观中?” “师祖?”小暖眨巴眨巴眼睛,从来没听师傅和师兄说过,她自己推测以为师祖不在人世了。 赵书彦解释道,“你的师祖是道家天师张昭成,乃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不过他遁迹江湖久矣。若是他还在世间,对你们正一派来说是件大好事。” 小暖点头,“这些是师门的秘要,我只是俗家弟子,师祖之事应不会告诉我知晓。” 说完,小暖又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赵书彦,笑眯眯道,“这是这几个月绫罗坊的分红,大哥收着。” 赵书彦痛快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虽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十足的惊讶,“八百两?!” 小暖露出二十四颗牙齿,“总算没让大哥失望。”绫罗坊这几个月的盈利总计一万六千两,分给赵书彦半成的干股红利,是她当初答应的事情。 赵书彦眼睛越发地亮了,与有荣焉道,“人人都说济县少年商贾当属吴恙与愚兄,怕是明年便要再加表弟,成三足鼎立之势了。” “哪里,哪里,我只做布匹生意,比起大哥和吴恙来差远了。”赵家和吴家家底甚丰,买卖店铺遍布附近几州,小暖不过是个本地只有四五家店铺的小布商而已,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今年能赚这么多,一是绫罗坊出了几款受欢迎的衣裳,二是那几匹珍贵皮毛转了银子。明年如何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