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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要不要师兄去为他开坛做消灾解厄的科仪?” 科仪,即道家道场法事。在他们这里,道场法事等级不同,能以科仪称之的乃是重要节日的重**事。 师兄简直是太给她长脸、太客气了,带着玄清师兄回去,可以给自己刷分,可以看热闹,还可以让渣爹受伤的事人尽皆知,太合适了。小暖笑容满面,“我爹运道极佳,并无灾厄,劳请师兄帮我爹做场延寿的法事,可好?” 小草不想让陈祖谟出事,那就在小草长大能承受前,让他活着好了。 灾厄啥的,没有自己还想给渣爹添点呢,消什么消。 张玄清能当上观主自然也是人精,一下就就明白了师妹的意思,一甩拂尘说道,“无量天尊,既然师妹孝心可嘉,贫道便随你前去,为令尊做一场水官法事。” 天官、地官、水官乃是道家尊神,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压。水官不管祈福保泰、赦愆除尤,乃以保持身体健康为主,正符合小暖的要求。 正被怎么管教都不听,一定要问责儿媳妇的老婆子闹得火气上窜的陈老爷子,听闻小暖又回来的,恨不得强过皮氏手里的鞭子冲出去! “二位姑娘请了长春观的观主到府,为老爷做法事。”仆人赶忙道。 能请得动长春观的观主,这可是极大的面子,她会这么好心?陈老爷子皱眉,皮氏却扔了鞭子就往外跑,“张观主在哪呢,快请,快请!” 张玄清也算济县的知名人物,他今天身着道家在重要场合才穿的金丝银线道袍在陈府门前一站,立刻引来不少人围观,有认识的上前来询问他来此作甚。 第二五七章 因祸得福 . 张玄清解释完,便有人好奇地问,“那道长您咋不进去呢?” 小草气鼓鼓的,“他们不让小草和jiejie带着道长进去!” 门人低下头,不能放两位姑娘进去是老太爷吩咐的,他只是下人而已,做不了主啊。 不待众人发难门人,小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着,“是我爷爷要亲自出来迎接观主,以示尊敬。” 这替陈家挽回颜面的借口有几个能听不出来?于是,陈祖谟稀奇古怪受了伤,两个女儿尽孝请张观主为父祈福却连大门都进不去的消息,不胫而走。 是以,当陈老爷子和皮氏笑容满面地开大门迎接张玄清时,发现街上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儿都怪怪的。 陈老爷子瞪了小暖一眼,一定又是她干得好事! 小暖惶恐低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众人目光越发的不善了。 陈老爷子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请张玄清入内时,张玄清一甩拂尘,侧身示意小暖和小草进门,又让陈老爷子闹了个大红脸。 他怎么就忘了,小暖这丫头现在当了个不伦不类地道姑,是张玄清的“师妹”了呢!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张玄清是来给儿子做法事祈福的还是送灾的? 能赶出去吗? 皮氏可不管这些,好话论车地砸在张玄清身上,一路把他拉到儿子院内,“道长快看看,这院子的风水是不是有毛病,为啥我儿子住进来就没顺当过呢,今天又差点把命送了。” 这院子煞气重,有些破运道,不过张玄清没有多管闲事,面带浅笑问道,“醮坛设在何处?” 皮氏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道长说哪里好,就在哪里。” 张玄清一指煞气最轻的木槿树下,“便在那里。” “道士?这死丫头又要折腾什么?”被罚在后院跪祖宗牌位,实则是坐在垫子上让人捶腿的柴玉媛厉声吩咐,“去看着,但凡那丫头敢用巫蛊之术暗算人,定要人赃并获,不将她五马分尸,难洗本姑娘今日之辱,待会儿做法事时趁机将青柳那个小贱人除了!” 当今圣上尤恶巫蛊之术,下严令禁之,小暖一旦坐实此罪,定要搭上性命。 就是她不犯,跟道士混在一起,自己就可以从长计议,做点手段帮她坐实,柴玉媛缓缓地翘起嘴角,望着供奉在案上的祖先,阴狠地笑了。 小道士将简单的三官坛搭设好,身着金丝银线袍的张玄清手持法器,诵经拜忏后踏罡步斗,掐诀念咒。 陈老爷子和皮氏等人虔诚地跪在地上祈祷,小暖和小草也跪在后边看着。 小暖是第一次见道家做法事,吟唱着古调在坛上翩翩起舞的张玄清,看起来比平日更有神气儿,小暖这个没什么信仰的人都看得心动,想学两手装逼撑门面。 师兄这么厉害,她也不能太菜了给师门丢脸,是不? 法事做了约莫半个时辰,张玄清用桃木剑蘸朱砂画了一道符,双手递给皮氏,“置于陈老爷床前,可保平安。” 皮氏磕了个头,小心翼翼地接了送进去,却不想被一脸带血冲出来的青柳撞了个正着。 保平安的符沾了血,哪还有平安可言,张玄清暗叹口气,时也运也命也,这没什么用的平安符,陈祖谟也别想得了。 果然是人行恶事天不佑。 皮氏气得甩手就给了青柳一个响亮的耳光,“你个sao蹄子,跑什么!” 青柳跪在地上,连连赔罪。 “道长,您看这……”陈老爷子心里也打鼓。 张玄清状似无意地扫过师妹,见她的动作,便明白了,“此女带血而出,乃是替陈老爷消了些血光之灾,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皮氏举起的手停了,青柳呆了,小暖暗下决定一定要跟师兄学两手这颠倒黑白翻云覆雨的本事! 皮氏把手放下,顺势替青柳捋了捋打散的头发,“你这是咋了,咋流这么多血?” 青柳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便悲悲切切的道,“奴婢伺候老爷更衣时,房里的mama说奴婢不规矩……” 外边祈福她们在里边打人?皮氏瞪了眼,“哪个老叼奴,给老身……” “咳,咳!”陈老爷子打断失礼的老婆子,问道,“道长,我等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陈玄清一甩拂尘,“此女血灾化去之前,不可在陈老爷跟前伺候。” 青柳心中暗喜,知道自己逃过一劫,总算有命过年了。 张玄清又进屋问候过陈祖谟,才告辞往外走。 待到院外,张玄清对小暖道,“方才那个丫鬟五官尚可但耳后见腮,乃是反目无情之像,不管你为何救她,以后都要防着些,她可不会记得你的恩德。” 救她一是不想让小草见识到更多的鲜血,二是不想让陈家太安生,可不是为了让她感恩,小暖笑道,“多谢师兄,我记下了。” “还有,我观令尊此番似有因祸得福之相,你好自为之。”张玄清又道。 小暖眨巴眨巴眼睛,“师兄,我也想学相面。” “你没这悟性,十年八载的也学不会,好生听师傅的话修你的逍遥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