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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非曲直自有钦差大人和王爷公断,再吵立刻让尔等人头落地!” 下跪四人立刻安静入鸡。 王潮又道,“这四个只是拿人,闫冰九族皆禁,此事还需劳烦楼知县。” 堂上之人无不色变,禁九族是要诛九族的前兆啊! 楼知县颤抖着点头,万分庆幸自己上任日短,未沾惹上什么大|麻烦。闫冰则伏地大哭,堂上喜气荡然无存。 王潮立刻着人将人带下去,也叩首告退。 “楼大人。”严晟开口道,“速去衙门,出告示或派人巡街,以安民心。” “卑职遵命!”楼萧迁几乎是小跑着逃出陈府。 严晟又道,“关亭。” 厢军硕果仅存的小将领腿一软跪在地上,“末将……在。” 严晟见他如此不成气,脸色便是一沉,堂内众人的心不由得一抖。 “厢军暂交由你指挥,若有差池,定斩不饶!” 关亭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升官了,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欢喜道,“末将尊令!” “张守知。” “末将在!”金吾卫副将张守知站出来行军礼,端得是威风凛凛,声震大堂。 “你领五百金吾卫协关亭守济县,宝百姓平宁,若有人胆敢借此造谣生事,先斩后奏!”严晟递出一块令牌。 张守知接令,器宇轩昂地拎着关亭退出喜堂。 严晟的三条令立刻安了堂内众人浮动不安的心,大伙跪地行谢。 还站着的,也只有乌羽和柴智岁,以及穿着新嫁衣的柴玉媛而已。 被赵书彦拉着跪在地上的小暖,心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就是皇权,至高无上的皇权;这里是大周,一人犯错株连九族的大周…… 严晟含笑道,“诸位请起,今日乃本王的堂姐大婚之日,不必如此拘礼。” 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情观礼…… 众人起身,勉强挂着笑,抬眼颇为同情地看着喜堂前的陈祖谟。 陈祖谟倒是还好,陈老爷子强撑着笑,示意喜娘继续。 喜娘回神,又喊一遍,“夫妻对拜” 柴玉媛脸色铁青,这一拜她如何摆得下去! 已然弯腰的陈祖谟等了半天听不见下一声,微抬首见郡主还直挺挺地站着,低低的声音便带了丝哀求,“郡主” 柴玉媛咬唇。 柴智岁赶忙道,“meimei忍一忍,先把堂拜了再说。” 柴玉媛咬破红唇,委屈低了下头。喜娘立刻如释重负地喊道,“送入洞房” 新人入了洞房,桌上也摆满了珍馐美馔,可此时在座的众人哪里还有饮宴的心思,坐下后纷纷低声谈论着益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跨州拿人。 陈老爷子、陈四爷和陈府的管家等人过来招呼大家吃酒时,笑容也是异常得勉强。 蹭坐在旁边的乌羽用肩膀撞撞呆愣的小暖,“你不会也被吓傻了吧?” 小暖转头瞪着乌羽,“三爷是王爷,你呢,你这一身是什么?” 乌羽撇撇嘴,“衣裳!” 小暖见他不肯说,转问道,“三爷给柴玉媛叫堂姐,他到底多大?” 乌羽憋着笑,“你觉得他多大?” 以三爷那四平八稳的样子,小暖本以为他怎么也得二十五六了呢,此时忍不住又是一阵心塞。 乌羽看她别扭的脸,忍不住大笑。他笑得太过恣意,桌上的碗碟被他拍得叮叮咣咣,炖鸡烧鱼都恨不得从盘子里跳出去逃走。 在安静的大堂内这声音格外的响亮,小暖连忙往赵书彦那边挪了挪,表示自己与世无双不熟;严晟的目光则落在乌锥身上,见他微微蹙眉。 刚从后堂走出来的陈祖谟,却喜欢极了这笑声,待乌羽笑够了,他才高举酒杯,朗声道,“感谢诸位赏脸来参加祖谟的婚宴,祖谟先干为敬。” 他抬袖遮住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端起第二杯,“方才堂上,刑部官差锁去嫌犯,晟王三令定济县乾坤,还万民青天白日,此乃济县百姓之福,我陈祖谟之福。此杯,敬晟王。” 众人忙又端起杯陪着。 第二杯喝下,陈祖谟又端起第三杯,“在祖谟与郡主喜堂之上,得晟王与尚书大人拨云见日,乃是祖谟三生有幸。来,我等举杯,共祝我大周千秋万载,盛世太平!” 众人无不举杯,与陈祖谟共声高喊,“大周千秋万载,盛世太平!” . 第一八一章 三舅舅 这一杯酒饮下,众人脸上均有了笑容,暗赞陈状元胸怀博大,气度非凡。 严晟也第一次正式地看了陈祖谟一眼,想着此人不愧是小丫头的生父,也有几分能耐。再看远远坐着的小丫头脸上挂着跟旁人无异的笑,心中又冒出“青出于蓝”四字,眼角便带了笑意。 陈祖谟过来敬酒,见严晟敛笑饮下,他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深深给严晟鞠了一躬。 晟王喝了,余下来的众人也就好办了。 小暖看着陈祖谟一桌桌地敬到自己面前。 待管家介绍完她的身份,小暖含笑举杯相敬,“祝状元与郡主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天天打架! “秦少爷小小年纪便能执掌绫罗坊,后生可畏。”陈祖谟笑着与小暖碰杯,父女二人共抬首,饮尽杯中酒,又相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知道内情的乌羽、赵书彦和齐之毅,看着这一幕感觉甚是微妙。特别是乌羽,他似乎受到了什么震动,呆呆地发愣。 陈祖谟敬完一遍,走路便有些打晃了,他回到第一桌再敬几位贵客,乌锥饮下第二杯便站起来告辞。 众人见乌锥起来了,皆偷看晟王。这里身份最尊贵的晟王还没走,乌锥就告辞,似是有点不懂礼数。 小暖独自灌了一杯酒,目光在三爷和乌锥之间来回转悠。 但见乌锥走到严晟身边拱手弯腰,“小人不盛酒力,先行告退。” 严晟点头,“将军慢走。” 众人皆惊,乌府的管家居然是位将军? 乌锥面不改色,“小人解甲多年,愧不敢当‘将军’二字。” 说完,他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乌羽面前,弯腰行礼,“少爷,老奴护送您回府。” 不是请求,而是强制的。乌羽端着酒杯看了他半晌,忽然勾起嘴角把杯子一丢,站起身走了。 把二人送出门的陈家父子一脸懵,猜不透乌羽的身份。 不止是他们,堂内之人也四顾茫然,赵书彦低声问小暖,“这乌羽?” 小暖的眼睛微眯,“他给晟王叫三哥,现在看来应该是三表哥才对。表哥上次得来的消息,应是假的。” 赵书彦曾说乌羽与乌将军府没有关联,赵书彦异常惊讶,“表弟的意思是乌羽乃宁平公主之……子?可公主只有一女啊!” 小暖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