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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时辰再不去倒其他院子的夜香,恐怕来不及了吧。”商胄接过马桶,刻意的保持自然道。“我争取快一点吧。”褚修没所谓的笑笑:“你快进去吧,外面天气凉,虽是过了年到底还是冷的。”商胄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出声道:“我一会从院中提两桶水过来冲一冲,刷一刷,你不用麻烦了。”褚修感激的对他笑着:“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算不了什么大事,左右我都醒了。”“你还是回去吧,小心青总夜晚醒了,叫人叫不到。”褚修善意的笑道。“青总…不会在晚上叫人的。”商胄逼迫自己继续道:“我来就好了,你去忙其他的吧,时辰也不早了。”褚修望着天边,唯恐泛起鱼肚白,只得对商胄笑道:“那麻烦你了。”“不必客气,都是自小长大的兄弟。”望着褚修信赖的眼神,商胄真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情。“那我先走了,麻烦你了。”“去吧,不必耽误时间了。”望着褚修远去的背影,商胄咬紧下唇,关门的动作明明可以顺势而成,但总是觉得犹如千金重,再三犹豫不能一气呵成。回到床上的商胄,翻来覆去辗转无眠,恨不得自己即刻变成一个隐形人,任谁也找不到自己了。第二日起,商胄端了洗脸水给叶青之后,特意的走到门外看一看,看着干涸了的土地,商胄说不清自己心里该是石头落地了还是悬起来了。望着院内练剑的叶青,商胄咬咬牙,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开好了院门,继续去忙了。门外不能消弭的异臭终是引起叶青的注意,叶青皱紧眉头叫来商胄问道:“门外是怎么了?”商胄支支吾吾不敢直言,叶青重重拍桌,斥道:“有话便说!”“昨日夜香倒洒在了院外,这才会有异味的。”“昨日倒夜香的人是谁?怎么犯了这样的错误?”叶青皱眉,神情中写满不耐。“是…是褚修。”话音一落,商胄浑身紧绷起来,他明显可以感知到,叶青瞬间沉默了下来。“褚修?”叶青冷笑道:“倒是有胆子了。”商胄不敢抬头,被叶青看到眼中的情绪,唯恐被叶青发现自己闯祸说谎。“闯祸还敢不收拾乱摊子,一走了之,当真是厉害了啊。”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守在院外的顾苏抬脚迈了进来,笑着问道:“青总怎么大清早的便不开心呢。”叶青冷哼一声:“自然是有不让我开心的事。”“我进来前,看见院外有一堆脏污,哎呀呀,昨夜倒夜香的人真是不小心呢。”叶青冷笑下,并不欲和他搭话。顾苏只得转头对商胄问道:“昨日是谁倒的夜香呢。”“是褚修。”商胄垂头道。顾苏对着叶青谄媚笑道:“这种小事,怎么值得青总动怒,我自然都会为您处理好的。”叶青意味深长的看了顾苏一眼,婆娑着下巴笑了:“那要劳你费心了。”“青总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何谈的费心呢。”顾苏对叶青笑的格外巴结。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拔牙,整个文在梳理,前面的修了下,添了点情节,预备快完结的时候,再一次更新。啾咪,爱你们。☆、第20章褚修忙到天亮才干完活,筋疲力尽的回到屋中,正是睡的昏天暗地的时候,被踹门的惊天动地的声音所吓醒。褚修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顾苏,不明来意。“听闻你闯祸了?”顾苏轻蔑的斜睨着褚修。他顾苏真不愧是待在主子身边的,消息何其灵通,褚修嘲讽的想着。“我说褚修,咱两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没多亲厚也没多少交集,可我当真没有发现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面对顾苏的嘲笑,褚修虽有些坐不住了,但不能明白他的来意,自然不想多言。“青总可是把这件事交由我处理了,褚修,不是我说,你也该对我表现一二诚意了吧。”话说的如此明白了,顾苏的神情中写满趾高气扬,只等着褚修俯首。却不想褚修低声笑了:“我闯了什么祸?”“夜香倒了一地,你未曾收拾,不是你的失职又是谁的过错呢?”未曾想到褚修不按条理出牌,顾苏难免有些慌了,强撑着继续保持着趾高气扬的气势。听闻顾苏的话,褚修嘴角咧出笑容,是了,是这样了,他将商胄视为可以为他提供帮助的人,但商胄凭什么为他提供帮助呢。“即便是我的过错又要如何处理呢?无非是扣月钱罢了,但我现在已经没有月钱了,要如何扣呢。”看着褚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顾苏恼怒起来,想要张嘴骂些什么,眼波一转,贴近褚修的脸,目不转睛的看着褚修笑道:“褚修,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生不如死。”褚修没所谓的笑了:“那又如何呢。”顾苏忍不住胸中怒火,腾的站起身来,语气冷冽道:“褚修,你当真是让我看不起。”褚修对顾苏的轻蔑恍若未觉,顾苏之于他算得了什么呢?便是只有叶青的不屑□□,才会让他心中哀恸。便是顾苏如何离开屋子的,他也不知。整个人犹如脱力一般躺回床上,辗转一会,褚修苦笑着,再也睡不着了。自那日起,自然有一干落井下石的小人,好像无事可做,变着法的欺辱着褚修。不过是觉得褚修没有依靠好欺负,以前从褚修的日常饮食上苛责,褚修吃些剩下的残羹剩饭而已。再后来,懒得餐餐送给褚修,弄了些粗糙口粮,叫褚修自行吃去。面对所遭遇的这些,褚修并不以为意,仿佛感知不到任何苦楚。好似,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自己而已,其他人冷漠的除了嘲笑,吝啬给予他其他表情。褚修好似不在意了,也没有什么可在意了。快到清明的时候,主子下令,今年清明要大cao大办,除了要开祠堂祭祖,还要带领庄中众人为老庄主扫墓。一时间,庄内又忙的如同一锅粥一般乱哄哄的闹着,也没人有时间再来同褚修计较这些事情,褚修也是松了口气。他能对谁说呢,他其实也很怕这种事情,并不知如何面对。清明当日,听闻其他小主人也回来了,站在庄外恳求主子想要进来为老庄子上柱香,门口守卫不敢轻易放他们进来。小主人们言辞恳切,烦劳门口守卫几次通传,主子皆是言笑晏晏恍若未闻。开祠堂的时候,更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