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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从上往下看她,说道,“真惨。” 阿璃轻轻冷笑一声。 叶华阴说道,“既然都已经这么惨了,那为什么不跟我回去,总不会比现在还要惨。” 阿璃听着这没人情没人性的话。 竟觉得还挺有逻辑的。 她想了想,说道,“有道理,但我拒绝。” 说完她站起身,打算不再理会这个老太婆。 她拍拍半面还未干的衣裳,就径直往雨里去了。 离了那团篝火,这雨水更加冷得刺骨。 阿璃冒雨前行,无遮无挡也没有想要回头的意思。 叶华阴见阿璃身上的气息不对,已是周身戾气,“你难以接受这件事我明白,但当初将你交给你师父,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阿璃不想问,因为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只想走。 她在不听的心上刮着一刀又一刀时,又何尝不是在自己的心上刮刀子。 痛的不是只有他,她的心也很疼。 偏是在这种时候,又冒出个王八羔子。 她头也不回地掠过她,半个字也不想说。 叶华阴要追,却见阿璃蓦地转身,直接一掌横扫,竟是拍出一道阴狠戾气。 她的目光一凛,同样一掌击去,将那掌气化解。 等她再看,阿璃已经不见了。 叶华阴看了好一会才道,“这脾气……当真跟我一样。” 天不怕地不怕,倔得像头驴。 第七十三章 妖兽森林 阿璃又在跑了, 一天到晚都在狂跑, 累得她想吐。 原来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是谁抱走了她, 知道她在哪里。 可她在山上都长成个大姑娘了,还修行到了金丹期,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们一次都不来看她。 师父为什么也不提? 每次她修炼得累了, 看着同龄的奶娃子颠着小步子说要找爹娘撒娇,她却没有, 天知道她有多羡慕,多委屈。 但她知道师父也不知道她的爹娘在哪,所以从来不问。 如今却有人来找她了, 还要接她回去。 接? 回去? 这些字眼未免太可笑了。 阿璃确定背后没有人再跟来,又念了咒, 一缕蓝色丝线在雨中漂浮,直穿远方。 如今的她, 只想找齐丢失的息壤。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想要找回这宝物,还是只是在给自己找一点事做。 什么都不做的话, 她大概会疯。 就连师叔都不来捉她了。 竟是有些想念这五年来隔三差五就能见到的孟师叔。 也不知他如今在哪里。 魔君复活, 问月门一定很忙吧,忙到没空来捉她了。 &&&&& 魔君复活, 九州的戒备明显森严了很多。 素来以森严戒备著称的沧澜阁也同样如此。 较之上回过来,进门前的问话又更复杂了些。 但进去后,就已然是被当做上宾礼待了。 孟平生并不计较这些,他进了大堂中, 再次踏入这里,目的竟是一样的。 第一次是为了降魔,第二次依旧是为了降魔。 但上一次是和吴师弟阿璃,这一次是孤身一人。 阿璃…… 孟平生想到那刁钻古怪的丫头,悲痛又笼罩上了心头。 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孟平生收起伤感往外看去,见了来人急忙起身作揖,“沈老庄主,您老怎么来了?” 沈老庄主也向他作揖问好,“为炼剑山庄一事前来,孟真人呢?” “有些私事。” 宋管家见人齐了,说道,“少主很快便来,请两位真人稍等。” 片刻,厉不鸣脚步匆匆过来,连声,“抱歉两位前辈,有事来迟了。” 沈老庄主说道,“无妨。事情比较急迫,老夫也不说废话。重建炼剑山庄一事,还要仰赖厉少阁主支持。” 厉不鸣说道,“重建炼剑山庄绝非小事,钱财和材料我可以尽力提供,但恐怕时机不宜。” 沈老庄主说道,“魔君何时会彻底恢复,重回九州谁也不知,希望厉少阁主能早做安排。” 厉不鸣微微笑道,“沈老庄主误会我的意思了。” “厉少阁主请说。” “那魔君可以使计毁你山庄,那必定是忌惮你们,如今重建,可会再次被他盯上,又毁一次?” 沈老庄主默了默,“不无这个可能,但山庄一定要重建,否则两军交战,难道让我们无兵器可用?” “是,要降魔,炼剑山庄绝不能少。但山庄的选址一定要安全,要可靠,不能让魔族细作潜入。敢问沈老庄主将山庄定在了何处?” 沈老庄主说道,“西夷山。” 厉不鸣略一想,“恐怕不行,那里地方偏僻,运输材料不便,又无大门派庇护,你们的铸造师确实个个都是好手,但是修为却不高,一旦被魔族盯上,又将有被移平山谷的危险。” 沈老庄主轻叹,“可哪里有合适的地方,既偏僻得能安静锻造,顺利运输,又有大门派庇佑。” 孟平生听着听着,说道,“问月门。” 两人齐齐看他,孟平生认真说道,“问月门附近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山谷,大路顺畅,安静偏僻,若有事,我们可以立刻率众飞下,不过须臾时间。” 两人一想,都觉得选址甚好。 沈老庄主当即说道,“有劳孟真人跟掌门真人说一声。” “既是降魔大事,师尊定会答应的。” 沈老庄主说道,“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即日前往问月门搭建锻造池。” “我也立刻回去安排。” 沈老庄主一走,孟平生也要回去,还是厉不鸣唤住了他,“孟真人。” 孟平生回头,“何事?” 厉不鸣笑道,“这话应该是晚辈问您。” 孟平生想了想,差点拍自己脑袋,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是有事来找他的。 他说道,“我倒忘了。” 这几日他忙得跟陀螺般,连枕头长什么样他都要忘记了,糊涂。 他说道,“虽然吴师弟已经将那日岛上的事说得很清楚,但我还是想问问……不听可有回来?” 厉不鸣知道他要问什么了,“不听已经回来了,只是受了很重的伤。” 这个消息已然出乎孟平生的意料,他欣喜道,“那阿璃呢?她还活着吗?” 这两个人可是连体婴儿,不听活着,那阿璃可能也活着! “阿璃……” 厉不鸣还没答,外头忽然走进一个阴郁少年,正是不听。 不听的全身都已经被雨淋湿,每走一步脚下就淌了一个水印,还带着满满的颓丧气。 看得孟平生整个人都要郁闷了。 不听听见这问话,说道,“阿璃死了。” 他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