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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们的警惕心大作。宫里如今除了皇贵妃、钮钴禄贵妃外可是还空缺了一个位置。 想到这里,有心人不免试图试探试探惠妃, 企图让两妃之间起点龌龊之类。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惠妃非但没有被诸人嘲讽的伤感与愤怒, 反倒是当着太皇太后的面给荣妃赔礼道歉。 这落落大方的态度,就连两位太后也对她刮目相看。 荣妃再恼怒惠妃的口不择言, 但是在瞧见胤祉的态度后, 等惠妃私底下跑到钟粹宫里赔礼道歉后, 她勉强吞下这口恶气。至于胤祉, 他在意的更多是和大阿哥之间的感情, 至于胤禔, 从太子和宫人口中得知事情经过更是心怀愧疚。 不提延禧宫和钟粹宫之间奇怪的关系,后宫诸人关注的更多还是三阿哥。不用多说大家也知道, 荣妃复宠最大的原因,自然就是因为三阿哥! 一时之间宫妃们那是热情指数不断上升,在御花园里对万岁爷暗送秋波的人数也一涨再涨。 瞧瞧太子, 瞧瞧大阿哥,瞧瞧三阿哥……都在告诉他们有了一个阿哥,在宫里的地位定然会节节攀升。 至于七阿哥,八阿哥这种不受宠的例子,早就被人抛在脑后。在万岁爷眼前不得宠的阿哥,就连个流言蜚语的价值都没有。 宫妃都如此觉得,索额图自然也是如此认为。 好不容易等到太子的休沐日。 下朝以后,索额图就匆匆赶去毓庆宫,试图和太子胤礽在私底下好好谈一谈关于荣妃和三阿哥的威胁论。 毓庆宫并不大,被夹在奉先殿和斋宫之间,是一出四进的小型宫室。顺着长廊,穿过一道两名侍卫守候的垂花门,就是正殿。太子的书房在正殿的侧间,前后还有两间小巧雅致的抱厦,供太子歇息使用。 索额图目不斜视,在太监们的问安声中踏入侧间,只见不远处阳光洒在书桌上,太子正手持书卷全神贯注的,时不时提笔在一旁备注几行小字。 “奴才给太子爷请安!” 胤礽回过神来,惊讶的起身扶起索额图:“叔公何须多礼?快快请起吧!” 又转身呵斥立在一侧的小太监:“叔公来了,怎么不通知孤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备茶!” “奴才给太子见礼这是理所应当的。”索额图顺势而起,乐呵呵的望着胤礽,只觉得满心慰贴。 胤礽无奈,请索额图坐下后,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叔公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太子殿下。”索额图一板面容,登时带出几分阴冷,“如今宫外都传遍了,这荣妃和惠妃结盟,大阿哥和三阿哥……” “叔公!” 胤礽咣当一声将茶盏搁在茶几上,盯着索额图深深叹了口气:“孤就知道你要说的是这个!叔公,三弟如今才几岁?又刚从宫外回来,哪里有这么多的心思。” “太子……” “惠母妃说了些不中听的话,皇阿玛架着大哥受伤不愿意让她面上难看才夺了她抚育八阿哥,转交给荣母妃抚养。这事儿和三弟半点关系都没!” 胤礽紧抿着嘴角,漆黑的眼眸里半点笑意都没有:“索额图,孤不想听到你再说起这件事,你懂了吗?” 索额图心下一凛,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太子的威严日盛还是应该苦涩三阿哥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想到自己从太医院里得到的那个消息,他张口欲言,半响才太子的冷视中才深深吸了口气:“……奴才明白。” 见劝阻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挡回来的索额图也没了说话的心思,他又关怀太子注意身体后就匆匆起身离开。 可谁晓得一走出门却正巧碰见来毓庆宫找太子玩耍的三阿哥和四阿哥,瞧着两名小阿哥手牵手,一副关系极好的模样。索额图只觉得一口闷气憋在胸口,行了个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瞧瞧!太子爷!乘您没在意的时候,这小兔崽子连四阿哥都拐带了! 他一腔怒火藏在心头,却是连喷都没地方好喷,恨不得一脚一个坑的模样,重重的朝宫外走去。 那气势汹汹的黑脸,时不时把人吓得够呛! 遥望着索额图离开的背影,胤禛忍不住疑惑:“三哥你对赫舍里大人做了什么?怎么我瞧着索额图每次都瞧着你不顺眼?” “啊……” 胤祉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怀疑。索额图的态度在自己回宫这短短几个月内越变越奇怪,明明自己还只是个超年幼的阿哥,他却对自己却是百般警惕,时不时就想通过太子对自己进行施压。 现在想来,胤祉不由开始怀疑是否和牛痘一事有关。 只是,他抬眼瞧了瞧一脸担心的胤禛无奈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瞧我都回来这么点时间,大约是纳兰师傅的缘故——?” “这倒也是。”胤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纳兰性德回京以后自然是不再担任三阿哥的侍卫首领一职,而是直接被挪到康熙面前任用。光这几个月,康熙就赏赐不下十余次,时不时感叹一番容若之才华,就连上书房读书的阿哥们也惨遭毒手,被循环洗脑。 纳兰明珠自然是得意洋洋,为儿子骄傲不已。反观索额图,虽然身为外戚,膝下两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却是极为不讨康熙喜欢,别提赏赐两字,光训斥都不知道拿了几回。 索额图那是有苦说不出,只好把满心希望放在侄子,也就是仁孝皇后之弟长泰身上。 长泰比起两名堂兄的确是不错,加上身为康熙心中的白月光,太子之母仁孝皇后之弟,在康熙眼中的地位那自然是高人一筹。可是拿来和纳兰性德比,实在是过于难为人。 胤禛想了半响,勉强道:“其实长泰还是个不错的。” 做事稳妥,听话老实,少言寡语……就是有些死读书,不知变通——康熙只能放在跟前,做个御前侍卫。 胤祉耸耸肩。 两人将这个话题丢到脑外,兴冲冲的溜进书房里。太子胤礽正为索额图的话生着闷气,见两个小阿哥亲昵黏糊在自己身边,更是觉得心中越发愧疚。 瞧瞧索额图,果真是和皇阿玛说的一样,越老越糊涂! 索额图:哈啾——! 果不出胤祉所料,就在过年前的最后一个大朝会上,接手牛痘测试的太医院院使终于上书表示:经过太医院近三个月的对比,相比较过去采用的人痘防疫法,牛痘防疫的风险几乎趋向于零。 这个消息在大朝会上公开,就犹如丢下了一枚炸|弹,只让众人头晕目眩,引起一片争议声!若不是现在的院使孙之鼎素来刚正不阿,乃是康熙的心腹,只怕不少人要率先怀疑他是否故作玄虚。 一时间,朝会上有怀疑的,有喜悦的,还有四处发话试图询问出自哪位医学大拿之手的。 不过康熙并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