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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一个国际长途,按了暂停键,半扯了眉心,从远处越过来的视线不冷不热,“冰箱里有你想喝的饮料,你先休息会,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好。” 虞敛月在黑色皮沙发上后仰,只是拿了一瓶依云的粉瓶水。 “为什么会过来找我?” 虞敛月骤然冷了脸,“我想,工厂的事,有人帮我安排得已经很好了,我需要新的工作。” 沈恪之冷哼一声,“你每天去美容院去高档会所或是任何一个消磨时间的地方,难道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生活吗?” 虞敛月分得清,沈恪之也同样在试探。 他想问清自己真心有几分。 又或者和当年有何不同。 沈恪之信步走到她倚靠着的沙发边,“怎么了,难道得偿所愿反而能使你不快乐?” “我没有不高兴。” “只是很意外,”虞敛月坦诚地迎上沈恪之永远琢磨不透的目光,“我亏欠你那么多,你却反其道而行之,我总担忧前方是个陷阱。” 男人拿出一罐铁皮的芝华士,抿了一口,身上是淡淡的酒气,却不熏人,他勾唇,眉眼一抹瞬间即逝的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 虞敛月手半遮眉骨,思前想后用百度上的通俗办法一试,“可能是我不大习惯空下来。” “我也不想两地来回奔波了”,虞敛月眉毛上挑,示意必要的尊重和严肃,她站起身来,上扬的眉毛从内测缓缓低落,化作一个寻常友好的浅笑,却猛然突兀地开口,“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走一次后门,找个MIF适合的部门,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 “为什么?” “清闲的日子那么不好过吗?” “沈恪之,我们是契约夫妻,”虞敛月不动声色地提醒他,“你没有养活我的义务,在我的劳动力有价值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尽一切可能去利用。” 沈恪之显然看上去并没有放在心上,“你觉得今天的MIF缺一个你吗?” 虞敛月整个身心终于从压抑的氛围里挣脱了,她一个人所有的猜想都是无谓的,沈恪之对她没有情。 要不是半小时前在某度上查找到当场实验的方法—— “提出一个不合理要求,如果那个男人都可以满足你的话,就能说明你在他心理的地位就很高。” 果然,沈恪之心里没有她。 才会像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去。 虞敛月心无负担,干脆利落起身,一手轻柔地推搡侧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男人,“哦,那大不了就算了啊。放心啦,我对你的公司不感兴趣,不要担心公司会有我这个隐患。” “你是认真的吗?” 沈恪之以为以虞敛月的智商,永远无法猜出他把Eva调过去的事实,恰恰相反,她早就知道了。 “工厂,你放心我的干涉?” 虞敛月从沙发踏过软毯,走到落地窗前,豁然准备拉开了窗帘,谁料遥控器在沈恪之手里,他像是为了配合她似的,在这个准确时刻按了按钮。 秋天的阳光难得有这么明媚的时候。 “工厂我放心大胆交给别人啦,原本我也最初只是想还清债务而已,如果说事业上真有什么上进心,那大概也不会是和你有关的事业,金融货币&具体经济业务这一块,我原本了解也不深。” 沈恪之阴沉的脸缓和了两分,依旧是严肃紧张的脸,“也不用妄自菲薄。” “要找个适合你的岗位或许并不难。” 虞敛月:…… …… “你的意思是?” 沈恪之又侧脸注视着她,“假如你真心想工作,我或许可以帮你这个帮,但我不接受空降兵,职位不会太高,你介意吗?” 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可以去任意其他家公司任职,”虞敛月几乎下意识地慌张,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但我们好歹我们是夫妻一场,总是要避嫌的。” “避嫌?”沈恪之眸中含笑,一抹深刻意味的笑渐渐浮出水面,就像是午夜的睡莲旁浮起缭绕云雾,让人浮想联翩,“不去财务,应该也没事。” “我……不想。” 虞敛月只是像开玩笑似的找了个不打大合理的要求,照本宣科地按照别人的思路去做试探,本以为自己可以与眼前无情冷漠的男人竟然……同意了? 隐约的笑意早已收敛,阴郁的眉头不展。 “既然你想做,就要有始有终。” 沈恪之想要替虞敛月亲自养成这个好习惯,而不是一遇到事,总想着各种退缩。虽然时运不济,但老天还是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耐性。 “下周一八点打卡。” “我不要。” 虞敛月的抗议,最终也同样无力挽回着局面。 “这是你的要求,不是我的拜托,”沈恪之默默走回原位,合上了Pelikan的钢笔盖,“所以,沈夫人接下来就贡献自己的劳动力价值吧。” 虞敛月颓废地坐在偌大空间的一隅。 换了瓶气泡水。 然后心情并没有更好。 虞敛月赶紧换了语调,放低姿态主动走到男人办公室的座椅后,“沈恪之,我觉得你说得对,像我这种人,最适合打发时间了,那些富太太的圈子才是我一直心驰神往的,我刚刚不就是一不小心摆了个谱,装腔作势学了点门面……” “别演。” 虞敛月简直难以想象,除了晚上还有无数个大白天将与这个男人一起。 不过,转念间。 沈恪之虐得了小白花,可未必虐得了自己。 虞敛月干脆利落道,“沈恪之,我才不要去。” 虞敛月坐在黑色哑光的办公桌一角,一不小心踩到了身边超现代主义达利设计风的艺术小休息长椅上,尤克里的材质,泛着冷光,曲线设计别的不说,最容易打滑。 虞敛月有些撑不住,一脚正要踩了空。 沈恪之一把拉过她。 “怎么,又想投怀送抱?” “这家公司每年接下来的营业额减去成本,都有你的一半,”沈恪之提了提银框银镜,镜片上的绿膜在阳光下有一丝的反光,反而更加重了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所以,你的工资我就不额外支付了。” 虞敛月忽然觉得自己在危险的边缘。 难道他们未来的每一年,婚姻关系都不会断吗? “如果我们离婚呢?” 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而不谈,虞敛月作为恶毒且虚荣的女配,早些为自己打算并不算越界。 沈恪之白了她一眼,像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却隐忍着平淡如水地告诉她,“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沈恪之随手在黑色哑光的子母机上按上一个快捷键。 “章生,接下来,把虞敛月和南妍妍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