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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握着大刀像个门神似的杵在那里,百姓还敢进来吗?是,包下了酒楼,但大人也特意对这家掌柜强调过,一楼该做生意就做生意,表演在二楼三楼的阳廊和楼下。” 十二位带刀护卫:“……” 您竟说一堆没用的,那他们在哪里站着啊? 百姓进酒楼吃着,他们站一边看着? 秦主簿摆手唤来一直猫腰笑呵呵的酒楼东家,示意给那些护卫也上些饺子汤圆,过节了,这算是加班,帐算在知府大人头上。 东家立马回身摆手让小二们:“快,速去。” 什么银钱不银钱的,知府大人能来这里,广聚轩上下那是蓬荜生辉啊,官差们也是辛苦了,为了咱们上元节的百姓。 秦主簿一摆手,别废话了。 他现在已经不爱听那些奉承的话,天天听,早就听烦。 秦主簿才转身上楼不久,汤圆还没端上来呢,广聚轩的东家就情不自禁的哎呦一声。 只看大型团拜团体来啦。 黄龙府数得上名号的官员三十六位,按照品级,浩浩荡荡的走进酒楼,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祝福知府大人一家,团圆圆圆。 宋福生笑呵呵站在二楼阳台回眸,食指还指着下面的百姓,和这些官员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灯啊,还是有些少,不敌我原籍奉天,想必更不敌京城一角。 花市灯如昼,咱们还差着远。 节日是否繁荣,最能体现老百姓日子过的是真好还是假好。 这就是咱们要共同努力的目标嘛。” 官员们纷纷笑着表示,大人说的太对了,大人此话特别有理。 这些团拜官员共同祝贺,笑容满面离开。 他们要抢在大型歌舞活动开始前,回到各家的灯棚酒楼里,和自家亲眷们共同观礼看礼花。 砰,砰,烟花升天。 百姓们驻足抬头观望。 卖糖葫芦的都不乱走吆喝了。 小孩子们骑在大人肩膀上兴奋的拍手。 连蒜苗子这些大一些的孩子,都在喊富贵忠玉他们这些当爹的:“别喝啦,大呲花上天啦!” 富贵他们放下酒碗,把着宋福生的肩膀抬头看烟花,被阿爷一个烟袋锅子抽手上,“干啥哪,楼下老百姓该看见啦,像是在家呢?哥俩好。” 宋大伯和高屠户闻听这话,及时收住要拽宋福生胳膊的手。得亏晚一步,要不然小辈们都在,挨训多没面子。 宋福生却一把挎住宋阿爷的胳膊,百姓看见咋了,谁家没有长辈,指着天空让阿爷看。 老爷子说:“我是真不白活呀,以前在乡下,哪敢想啊。”他连月亮都不稀得瞅。 八位老太太更是齐刷刷坐在阳台的长椅上,面前摆有各色果脯蜜饯松子核桃,吃不了的吃,动作一致,半张着嘴,仰头望向天空那绚丽的烟花。 看了一会儿还互相拍打着胳膊品评:咋这么好看呢。 衔接的非常好,烟花最灿烂之时,二月大地,春雷锣鼓敲起来,大型歌舞表演出来了:踏谣。 百名乐坊姑娘在衙役们圈成一圈的保护下,用脚踏地为节拍,跟着鼓点边歌边舞,甩动长袖,且步且歌,长裙翻动。 宋茯苓在楼上,捂住耳朵,堵住震耳欲聋的鼓声,都跟着哥哥们笑着大声叫了句:“好!” 这表演就设在知府大人包下的酒楼前。 钱佩英也对宋福生笑的开心道:“涨见识了,跳的可真好。” 宋福生拍了拍媳妇的手。 在这片热闹声中,宋九族全体,离开阳台。 他们共同举杯,庆团团圆圆,庆他们的生活喜洋洋。 好些没有第一拨和宋福生去会宁的家人们表示: “你们不知道,那时在奉天就盼着赶紧来,一起过日子,一起过年,干等不给去信儿都等着急啦,眼瞅等的那花儿都谢了。” 而楼下,此时这歌舞表演完了,天上那烟花也放完了。放不起啊,就这,都是府衙掏钱。 以为热闹结束啦? 不。 才刚刚开始。 秦主簿请示:“大人,现在放鞭炮?” 为何有这一问呢。 有个说法。 谁家放鞭炮,就代表谁家的灯谜会即将要开始啦。 老百姓听到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能赶来,大才子、大才女们也会向这里涌动。 宋知府自然要打个开头了,微一点头。 然后宋福生在秦主簿离开后,边啃烧鸡大腿边问女儿:“你给写的灯谜?” 宋茯苓啃着鸭脖子说,“不是我,我不是帮你拢账吗?对了,你啥时候给我发钱,是我奶她们自己整的。” 啊? 一会儿百姓们可都来看。 宋福生感觉心里怎么那么没底儿呢。 宋茯苓看出来了,给她爹吃安心丸,摆摆手不当回事道:“没事儿,米寿他们帮忙cao过刀、压过韵,我简单过目,挺好。” 好什么呀。 以防老百姓们不识字,秦主簿特意安排广聚轩的小儿敲锣念。 知府大人的第一个灯谜,必须开门红。 哐一声,锣声起,小二脆生生念道: “壳儿硬壳儿脆,四个姐妹隔墙睡,从小到大背靠背,盖的一床疙瘩被。” 打一吃的。 亲主簿扭头:恩? 吓一跳。 楼下的大才子大才女们,各高门的公子小姐看到知府家第一个灯谜从三楼落了下来,他们是识字的,不用等着念。 早在看到时就当场懵啦,这也太难了吧。 他们没有过盖过疙瘩被呀,疙瘩被到底是什么芯子的。 一位裤脚子带补丁的汉子脱口而出:“核桃。” 酒楼小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立即给他逮了出来,“你刚才说什么?” 汉子脸通红,被这么多人围观,声都颤抖了磕巴回道:“我、我说,核桃。” “答对啦,赏银端来,这灯送你。” 大户公子们一把甩开扇子,摇头失笑。 都说知府大人天子门生,进士及第,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灯谜。 楼上,老太太们一派自得,连同宋阿爷、高屠户他们都觉得:你看咱家多有学问,这灯谜真带劲。 马老太用胳膊碰了碰宋福生,用下巴点了点楼下那热烈的气氛:“咋样,娘这灯谜,三儿?有水准不。” 宋福生耳听着第二个灯谜:身穿绿衣美,肚里水汪汪,生的儿子多,个个黑脸膛,打一吃的,谜底,西瓜。 品评道:“挺好,接地气,紧扣与民同乐的主题。” 马老太更高兴了:“那是,猜中要给银两的,给那些有钱的读得起书的有啥意思,就该给老百姓,越穷苦的越该给,反正也要白送。没有生活,不懂生活的人,他都猜不着。” 但宋家的灯谜真有难的,一直到上元节结束后,都没有人能猜到。 “小时候是绿娃娃,长大是红娃娃。娃娃没惹他,他还把娃娃辫子拔。稀罕吃的直哈哈,不喜欢吃的喊:艾玛。” 宋福生:艾玛,老娘,咋把辣椒都整出来啦,这让人去哪里猜。 最后,宋家的灯谜活动,是被大家闺秀们猜到答案圆满结束的。 “有方有圆花样多,水果糖果糕上卧,松软可口奶香甜,你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