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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几斤小二十斤,还有俩苹果俩鸭梨,应是让她给儿子吃的。 小声嘀咕:“你说这事儿整的,就来咱家住几日。” 将东西放在灶房柜里,任子玖媳妇转头摸出家里的闲置锁,就去找钱佩英了。 俩人用斧头给仓房安了锁,钱佩英一边说“不至于吧?”,一边安锁速度极快。 子玖媳妇总是不能告诉钱佩英小继母进来翻过,对外,那是自家人,怪磕碜的,“要的,今早嫂子听见没?隔俩院儿不是小地主家吗?她家就吵吵了。” “为啥?” “就几句话。十一奶奶不是将物什存在她家门房嘛,随口说找不着什么东西了,可能是絮叨的多,惹得九伯娘来了气。” 钱佩英明白了。 你这面磨叽东西找不着,被存放的人家指定寻思:啥意思?暗指我们偷拿啦?好心给你家存放,让你们来住,你不领情咋还能说出那种让人歧义的话? 而磨叽的人,在钱佩英看来或许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闹心呗,东西乱七八糟,不好翻找,没留心就磨叽出口,尤其岁数大的人。 反正一句话,哪也不如自己家里好。唉,再对付两天吧,等水退了赶紧回家。 刚才老宋和闺女偷摸用望远镜看过,咱自家那房子,闺女说很坚挺,老宋也说那面地势高,水上不去,看起来比村里人家好像都强,就是隔着拓宽的河,也是怕山洪。 “不过,咱们村就挺好了,人一多,哪有上嘴皮不碰下嘴皮的。换别的村,事更多,”老宋都说,村里人现在挺听话、挺团结, 任子玖媳妇摇了摇头: “嫂子,不是别的村事多,是别的村压根就不会管。这种发水的时候都顾着自家,谁能有那好心?除非村里有许多亲属在,亲戚间拉把手,同族间平日里走得近的互相拉拔,那才是别村的常态。他们还没有带头人,指定更乱糟糟,我眼下就很惦记我娘家。” “你娘家哪的?” “我娘家在十里堡里,地势更低。 嫂子,不瞒你说,我眼下已经不去发愁今年的收成,下雹子那阵,村里好些人哭,我就没哭。 自从我男人那次事过后,我啥也不盼,就盼着平平安安,挣多挣少,吃好吃孬能怎的?” 任子玖音信全无那阵,子玖媳妇差些看开到,连儿子将来成不成才也无所谓的程度。能太太平平,让她儿子将来别像她男人似的在战乱期送粮,能活到老,寿终正寝就行。 明明很年轻,却差点看破红尘。 聊完这些,门锁上了,钥匙干脆就给了钱佩英。 子玖媳妇又告诉钱佩英,“嫂子,今晚去我小儿那屋住,那屋别看小,啥都有,还清净干净。和我那大屋离的近,缺啥少啥你就招呼我。” “好,好。” 而此时,宋茯苓真是去看钓鱼了,不,是网鱼。 村里所有会水的汉子们,全都腰间系着绳索下河,顶着雨捉鱼。 鱼儿,让你跳,逮你没跑。 “拉住!” “放心!” 汉子们在滚滚的河水中扑腾,互相回应着。 宋福生在油棚子前像指点江山似的说道:“不是没粮吃吗?今年收成不是完了吗?看看,这就是食物,这几日就吃它。” “报!”二鹏子被宋福生打发去各家查看还剩多少引用水。 “团长,下去不少啦,我担心雨还没停呢咱们水就会没。”二鹏子抹了把脸上雨水道。 宋福生立马喊话:“全村都有,从眼下开始,渴了就给我喝牛奶,存的水都不能再动。” 第六百四十七章 知识学杂了(两章合一)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走一步想三步。 牲口的水,不能停。 它们和人一样,不是今儿喝饱了,明儿就不用喝的。 眼下这是下雨呢,也多亏这里是古代,没什么污染,能接了水直接喂给它们喝。 可是,雨要是停了呢。 猛下雨,犯愁,到时停了雨,还是愁。 因为到那时,人的吃水问题都需要等到雨停后、水退一退的,才能下得去人淘井,将污水往上舀一舀,然后才能喝。 在这个空档,人喝啥都得掂掇,就不用说在淘井之前那段时间牲口喝什么了。 从现在开始存雨水?留给雨停后,人和牲口喝?那东西还存不了。 现接雨水喝也就那么地儿了,但是它毕竟和地下水是两码事。 一旦要是存雨水,存个一天一宿就会发现,那水只能浇花,人和牲口都不能喝了,随着存储时间越长,越会看到那水浑浊,它长小虫子。 所以宋福生眼下省水的办法就是,将全村存储的井水尽量能不用就不用。井水能存住,不怕放,家家大缸里都让它满着,在雨停后、没淘井前,没有干净水源前,以备不时之需。 这就是宋福生的走一步想三步。 总是不能等到那个节骨眼再琢磨这种事,万一没有提前做好存水准备,到时候能喝的水全没了,人和动物的本性可是一样的,渴起来该疯了。 该想着活一天算一天,总比渴死好。 到那时候,有人发疯起来,河水也喝,污水也喝,生病了,再传染家人,他家人再向外传染,完啦,一个村住着,谁也别想好。 正好奶牛不是需要天天吃料喝水吗?而且做不做奶砖它们也要正常产奶,它憋不回去啊,那咱们就来个良性循环,我们人类给你省水,你们给我们产奶喝。 任族长皱着脸对宋福生说,“又让你吃亏了。” 村里有名望的老爷子们,听到这声号令也在七嘴八舌议论: 这都是钱啊,人家那牛奶是能挣银钱的。 啥条件啊?全村喝老宋家的奶。 “可不呗?还带着任务的,一个月头要给仓场衙送多少块奶砖,那是要按手印的。这都让咱们喝了,拿啥熬奶砖?到了月头,交不上去可咋整。” 宋福生却安抚大家说: “这种时候就不要讲那些了,互相帮忙。 各户能将我家的奶牛伺候好了,别只顾着忙乎人,想想办法,喂养照料的时候再比平日里精心些。 一个是它们不病死能给咱们产奶喝,咱们村里人就不会断水。 二一个也叫给我省钱,好不好?” 这是宋福生的心里话。 死一头奶牛得多少钱?死个三头两头的,和给大伙免费提供牛奶喝,哪个多哪个少? 这就是老隋对他说花二百两银钱租了个存牛的牲口房,还是短期的,有些冤大头。 他听后却很是高兴。 拍着老隋的肩头给予极大肯定:“咱这不叫冤大头,咱这叫,不要因小失大。” “那必须的!”听到宋福生这番话的村民们纷纷响应。 团长那人说话全是为大伙着想,说话也可让人热乎了。 所以必须要给奶牛牲口伺候的有一头保一头,要将团长的牛当作自家的重要财产保管。 任族长穿着蓑衣就要走,招手喊他三儿子,让儿子在有深水泡的时候能背一背他、扶一扶他。 他必须亲自去村里安置奶牛的人家走访,把福生的话传达到。 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