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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木签,一会儿横向摆,一会儿纵向摆。 宋茯苓一边制作手上的高山,化开石膏,一边给陆畔出了一考试题让他算。 “请听题,假设将长20里地,宽十四里地的某县体现在沙盘上,按照一比7500尺的比例测算,你将要准备多长多宽的沙盘桌。” 说完,宋茯苓就去忙了,去教更加笨手笨脚的顺子、小全子、以及木槿姑娘。 顺子、小全子、木槿,他仨寻思,少爷忙那头顾不上这头,然后宋姑娘还如此着急离府,那么,他们挺聪明的,不如先学会了,回头再演示给少爷看,两下进行不耽误功夫。 宝珠负责给宋茯苓打下手。 “算完没?” 陆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心里很着急,可是确实:“没。” “不着急。” 陆畔下定决心,等会儿他算完的,一定要给宋茯苓也出一道题,就看她算难题需要多久。 过了半刻钟,陆畔有些不确定道:“宋姑娘,是长四尺,宽2.8尺吗?” 宋茯苓眼睛一亮,我的天,终于搞定,这可她累的。 然后宋茯苓张嘴就来,回答了一个陆畔忽然问她的数学题,心算了几秒:“三百九十七,怎么了?” 不怎么,在下现场亲自验证过后,心里服气了。 临要回家时,宋茯苓仰头瞪眼看陆畔:“你要什么?” 陆畔说:“你那个粉笔是怎么做的,写一下,这个黑板能否送与我?还有那个黑板擦。” 说句实在的,宋茯苓不舍得给,尤其是黑板擦。 就那个擦,是她爹前些天卖烤羊rou串,在买回的羊身上薅下的毛做的,她天天揪,给羊身上一块皮子薅秃了都。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更 陆畔手中攥着一张纸。 纸上是歪歪扭扭的字,上面写着: 生石膏变成熟石膏,将熟石膏加水搅拌成糊状,灌入粉笔样式模型凝固。 还有黑板擦和黑板的制作过程。 写黑板制作还很cao心的标注了括弧,漆就是用于书册写竹简的黑漆。 他将纸叠好,回头看了眼黑板,那上面还写着很多字,都是那个姑娘的笔迹。 走上前,认认真真的又看了一遍画的那几个圈,圈里的那几个重点词。 陆畔拿起一根粉笔,学着宋茯苓在讲解时的样子,大拇指一使劲,将一根粉笔掰断一小截,随手一弹。 “呵呵。”陆畔看着手里的大半粉笔,情不自禁低笑出声。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那姑娘每次在他算的慢了些时,脸上虽眉语目笑,嘴上也绵言细语地说着不急,但是手上却会用力,掰断一段粉笔。 陆畔拿起粉笔擦,慢慢擦掉宋茯苓留在黑板上的那些字。 从没想过,会和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子那么多话。 从没想到过,女子竟能将算学,学到只心算就能眨眼告诉他答案的程度。 钟灵毓秀,聪慧极了。 让他觉得聪慧,可不止是算学,是通过平平常常的讲话,就能感受到那位姑娘心思的广度,她感兴趣的,有些男人甚至都不会提及。 而且这姑娘,比他还会玩。 玩颜料,玩着玩着能给锯末染色,能做点心模型,能做五彩烟花,以及一些或许他还不知道的。 玩石膏,玩着玩着能做沙盘,能做粉笔。 是啊,逃荒路上,她用生石灰都能搞出爆炸的动静。 那时候? 陆畔望着黑板眯眼,脑中浮现第一次见到宋茯苓的场景。 他站着,她瑟缩地跪着。 他问她话,她仰起脏兮兮的小脸,当时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就毫无征兆地扑到了他的脚面上。 陆畔拒绝再回忆当初宋茯苓的模样,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将那个逃荒女孩,那个丢进猪圈里,猪都会嫌弃脏的女孩,和今日的宋茯苓重合。 虽然,她今日穿的也实在是、让他一言难尽。 但是奇怪的是,当她讲起话来,他会很专注的听,注意力只放在了那张脸露出的神情上。 那张笑脸强烈的压抑着:你怎么这么笨,你怎么这么慢,你是听不懂话吗?你怎么比我家五岁米寿理解能力还差,估计心里嫌弃他的应不止这几句,还有很多。 被人嫌弃,还是被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嫌弃。 陆畔今儿第一次尝这滋味,通常都是他对别人压抑着嫌弃的情绪。 这滋味儿,还怪? 唔,还怪不赖的。 挺新鲜。 将黑板擦放好,陆畔转身来到窗前,看向外面的花谢长廊,心想: 宋福生给提供的环境,还是略差了些。 要是宋茯苓能像他的jiejie们一般,家里是请了各种先生的,是有书阁的。 是能在她无论书写作画还是在制作小东西时,不用考虑钱银成本的,是不用思虑每日要做多少点心为家里解忧,全心全意的去做她稀罕做的事。 陆畔眼里带笑:或许,她能玩出更多花样,玩的更过瘾。 陆畔在这遗憾宋福生家里条件差,不能提供给宋茯苓更好的生活。 一路往院子里急走的顺子,是在心里吐槽宋福生真惯着闺女啊,太惯着啦。 怎么回事呢。 这不顺子负责送宋茯苓她们回去嘛,宋茯苓说不回去,也别停在蛋糕店,要去谢馥春。 顺子眼中的宋茯苓,那是进了谢馥春后,眼睛就亮晶晶的,那都不够使了,看着那些花里胡哨的的各种瓶,一脸爱不释手样。 顺子认为,他当时绝对没看错,茯苓姑娘的眼神里写着“想都买喽”。 然后他一看人家都这样了,唉,农家女喜欢可是哪有钱,虽然听说宋福生倒动辣椒酱料挣了不少,但是也不可能给女儿太多钱,对吧?要花钱的地方那么多。 顺子就寻思,那就由他表示表示吧,都那么喜欢了,买。 就上前说,茯苓小姐,今儿您帮了大忙,您相中什么别客气,作为回礼也应如此的。 恩,他还透出了意思,多买些也行。 心想:反正也不是他花钱,回头找少爷报帐呗。 茯苓小姐大概是很意外他怎么还没走,好像是为了快些打发他,就从一个样式奇奇怪怪的小挎包里,倒出了银子。 一手闪亮亮的银子:“我有钱,你快回去吧。” 然后这才有了顺子cao心的一幕。 他一道都在心里墨迹着: 宋福生啊,你家啥门第啊? 你给你女儿散碎银子不算,整银子,竟十两十两的给啊。 比我这个少爷身边的一号大随从兜里钱都多。 你就是挣再多钱,你家房子还没盖,地也是荒地,家里肥田不趁一亩,才安家,处处花钱的地方多了。你会不会过日子?你是不是也太惯着你闺女啦? 这得卖多少辣椒酱和蒜黄才能挣二十多两银钱。 宋姑娘也是真敢花,也不知最后在谢馥春买了多少。他被赶走了没看到。 而且茯苓姑娘啊,就城里的治安并没有特别特别好。 你将那么多银钱放在你那个斜挎包里,最起码你要将挎包放在身前对不对?你怎么就能将包放在后面搭着,也不怕一走一过时被人割开顺走。 陆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