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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梳,偷瞄了一眼一直没翻页的书,想了想,没话找话道: “少爷,那个榨烂的和搅蛋的终于做完,您就不用去后院打铁了。 今晚,您能早些歇一歇。 最近几日,您是日日打铁,夫人都过问了。 以为您要在府里又要做火炮,特意嘱咐,那可不成。 不过,小的也没说您在忙什么。” “恩。”陆畔将书翻了一页。 “少爷,您说,就米寿他姐,不,是茯苓姑娘。 她要是见了这搅蛋的,应是能挺乐呵吧,您给她可是解决了大难题。 听说,点心那东西,块块离不得搅蛋。” 陆畔放下了书,端杯抿了口清茶。 顺子:“……”你看看,你就品,细品,一提茯苓姑娘是不是?都看不进去书了。 “要依小的说,少爷,咱就应该直接遣人让茯苓姑娘来一趟,还必须得是她来。” 陆畔:“为何。” 顺子咽了咽吐沫,现编道: “您都给做好了,她还不得来取? 再说了,别人来取,他听得懂嘛。那可是您和茯苓姑娘一起商量的。 图是她画的,您和她一讲,总比告诉别人省事不是? 而且您是从她手里拿走的画,也得亲手还给她吧。 另外,少爷,小的觉得吧,真见了面,您也该和茯苓姑娘好好讲讲咱有多费事做出来的。 一而再再而三拆卸重装,您改了四回呐。” 陆畔说,“那倒不用。” “要得要得,不是说让她领情,而是以防赶明这两个不够用,她又去寻其他手艺人给做,万一那人不懂装懂,说很好做,再糊弄她。少爷,是有这种可能的,点心房多少人呐。所以您得将这里面的,细细的讲给她听,细细的。” 陆畔忽然扭头问顺子:“这么大,会不够用?” 顺子:“……”有一种给自己挖了坑的感觉。 果然。 陆畔站起身,将里衣整理了下:“那就再去做几套。” 顺子一脸欲哭无泪。 他为什么要欠嘴,他想睡觉。 “少爷,明早您要起早呢。” 到了后院,顺子进了打铁房还在争取: “其实吧,少爷,您觉不觉得,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就是比方说帮人家呢,能扶上马就已经很可以了,不需要给全都安排好。如果安排特别周到的话,对方只会觉得,恩,那个……” “去拉风箱。” 陆畔开始脱衣裳了。 —— “你这孩子,干什么非得讲究个全乎,哪有那么四眼叫齐的。这毛病不好,真的,闺女,你得改。”钱佩英一边给宋茯苓垫厚鞋垫,一边磨叽着。 怎么一回事呢。 她闺女宋茯苓,这不是写话本子啦? 里头关于哪国打哪国,当时那不是好几个国家一起干吗?打乱套了嘛。 用文字表述嫌费劲。 因为各国从自己的领土起飞,四面八方那么飞。 最后落在哪,怎么打的路线,这就说不明白了,她闺女写着写着将笔一扔,都写生气啦。 也是,这个大洲,那个英吉利海峡的,确实是讲不明白怎么抄的近道。 然后,然后小手一拍挠门,闺女竟决定要自制沙盘。 还掐着小腰,振振有词:“写不出来,我弄个沙盘,直接模型演示。我就不信了,这点事整不明白。” 所以,这不就起大早非要跟她奶一起进城,要去逛街,选能替代“美纹纸”的一种纸。 她奶问要什么样的,闺女说,不用你们帮忙,要自个逛街买去,还要买燃料,买草粉,寻草皮。 为了些草粉,昨夜给小红的马粮都倒了出来。 那马粮是耿副尉走时,特意给小红留的两袋子。精马粮是配好的,里面配的正正好好。闺女可倒好,将马粮里的干草都给扒拉出来了,小红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 而这不是最作妖的,最让钱佩英无语的是,自制沙盘需要用一些石膏粉。 要知道古代虽然有石膏粉,但是这里的人并不常用这种东西。 笨琢磨,石膏像,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可见西方常用这个东西,咱老祖宗们却没将这个东西当回事。 它就不好寻。 闺女就说:“既然有,就不信买不到。表演胸口碎大石不就是用的这个吗?不行去街头寻卖艺的问问。” 吓得老宋急忙说:“你可别去寻卖艺的,那不等于是明告诉你晓得那些小把戏吗?去药堂吧。药堂会用到。” 马老太一听:“药堂那地方,心黑呀。我听这一会儿也算是听懂你要买么了,我晓得个地儿。” “啥地儿?” 马老太:“棺材铺。” 宋茯苓眼睛一亮。 可能性很大,那东西防潮,古代人下葬,也许真会用到。 钱佩英头疼。 写个,没等写多少呢,先要做沙盘,这又要去棺材铺。 就为了让人能听懂,至于不,啊? “至于。” 宋阿爷笑呵呵喊道:“慢些赶车。” 回头劝钱佩英:“孩子玩嘛。听说外头,讲不明白那都连比划带唱的,咱就做个小桌子,你管她作甚。” 钱佩英心话儿:这可真是给你们听上瘾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小伙子俊滴很呐(一更) “奶?” “嗳。” “我将砖也买回来啦。” 马老太急忙从吧台站起身,“哎呀,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嘛,砖我去买。花了多少银钱啊?别让人糊弄喽,搁哪买的,竟能买到砖。我就说嘛,咋干等你也不家来,原是买砖去了,个cao心命。” 马老太有一堆问题想问宋茯苓。 早上到了店里,小孙女就带着坐地户宝珠去逛街。 其实她也想跟着去来着。 可大清早的,一品轩酒楼和城东茶馆就来人取鼓捣,又加了些红枣的和蛋卷,她收钱、记账,大早上还得摆柜台,忙忙活活的就没跟着去,给了小孙女一把银钱。 等啊等,卖货收银都提着心,不放心。 可下回来了,竟还连不好寻的砖也给买回来啦。 孙女懂事,太懂事。 出去转悠一上午,除了买些早就说好想要的,没买朵花戴,也没买个油擦,明明这次她咬牙大方来着,给了不少钱,却一见着她,就将剩下的银钱还了回。 “奶,你将这些抱回屋吧,”将买来的东西递给马老太,宋茯苓转头就去指挥雇来的几辆推车,让将砖都推去后院。 旁边书肆小厮,探头瞅了瞅,紧忙转身回去。 没一会儿,书肆祁掌柜站在三楼,眯眼望着旁边蛋糕店的后院,摆了摆手道:“去府里给顺子送信儿,就说宋姑娘来了。” 今早,顺子才特意告诉祁掌柜,让注意些旁边。 顺子信不着大德子,做事还是两手准备的好。 —— “少爷。”顺子递过帕子。 陆畔接过,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解开在校场穿的作训服,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顺子不当值,不用随陆畔去衙门在身边伺候。 顺子一边展开衣裳让陆畔穿,一边笑呵呵回道:“要依小子看,咱府里压根就不需要小全子他们,多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