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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昨日做白rou酸菜剩下的酸菜芯。酸菜芯用了点粗盐粒和芝麻油拌了拌,和葱花搅拌在一起。 老乡不舍得多放芝麻油,也是,挺贵的。 但是那也香,将这酸菜芯的小咸菜,放在粥里,呼噜噜就能喝进去半大碗。 为了这顿饭,妇女是凌晨就起来做,很怕耽误兵将们上山。 都说士兵们给扫雪,对待宋福生他们这伙人也很是客气礼貌。 士兵们真心觉得:你看看这吃的,就知道老乡们用没用心。一样的食材,糊弄做出来的,和用心做的,他们能感觉不出来吗? 就这,宋阿爷还喜滋滋和耿良说呢:“俺们不是有俩烤炉房嘛,那的管事是你宋哥他老子娘。昨日她回来的晚,今早走的也早,你没瞅着,是个大方人。” 说的几位正在捡油条的妇女都笑了。 “刚我听说,她起早走时,特意嘱咐了,让现烤的,叫啥来着?啊,叫面包,让那些烤炉房的先别赶明日的点心,先给你们烤十几锅面包,上山带着。已经出炉啦,正给你们装袋子呢。你宋哥给你们正在那面张罗呢。” 耿良这回可真是不好意思了,点心卖的贵,怎么能带点心?尤其今早还听到牛掌柜介绍了那些。 他们上山带什么不是吃,甚至都不用带。 一小天就下来了,天黑前能赶回来吃饭。 “不要如此,那是卖银钱的。” 宋阿爷叼着烟袋锅说:“我打听了,和卖的还不一样。是那种扛压,扛饿,还不怕放凉,就这么个干粮,它叫面包。有油水,香,比带大饼子上山强。就听俺们的吧。” 还笑着小声说: “不费啥,都是村里给的粮,怕啥的。等会儿你们上山走了,我就将烤炉房用的粮和油给补回去。就是费些力气呗,但俺们炉子很是多,一气就能烤出十几锅。” 耿良都被逗笑了。 心想:宋哥不在,老伯又开始往外漏大实话。 可想而知,平日里,宋哥得多cao心。 感觉这伙人的所有心眼,都长在宋福生的身上。 士兵们开始分:白斗篷。 宋福生将两袋子面包送过来时,一瞅:这不就是林海雪原嘛。 宋阿爷一跺脚,跑没影了。转头出来,手里拿着几块大白布,甚至还有屉布。 也分给跟上山的小子们。 宋富贵嫌弃地接过屉布:“阿爷,人家披的那白斗篷,趴雪地里瞧不着。你给我们的是啥,一人就这么一小块,我们捂脑袋上吗?捂住脑袋,顾不上腚。” 耿良冲手下喊:“有多余的给他们也分一分。” 出发。 爬山的路上,带着武器、背着干粮、拽着爬犁,耿良以及耿良附近的人还听了个故事。 是大郎给讲的。 因为宋二婆子家大孙子,昨晚就住在宋福生家西屋,他就显摆似的,讲昨夜听来的“话本子”。 可是他表达能力不行,这孩子有点磕巴。 要不然挺能干的,但是为什么逃荒一路包括到了这里,总是听不着他说啥呢,就是因为有点磕巴。 越着急越磕巴。 大郎没招了,听的磕磕巴巴实在费劲,就接过话头讲了起来。 “鸟机?” “对,在天上飞的,长的像大鸟一样,烧一种燃油,就能飞起来,我妹子编的。” 有士兵稀奇得不行:“挺会编啊。” 当大郎讲到降落伞时,更是有好些个小子一起问:“身上背包跳下去?” “啊,我妹子编的。” 耿良走了好一会儿了,就打算仔细听这些人跳下去后,降落伞打开会变成什么样,结果大郎不说了,他回眸:“接着讲。” 大郎:“没啦。” 第三百二十九章 就是这么怪(一更) 直忙到晌午,宋茯苓才从蛋糕房回来。 她奶最近接了单生日蛋糕活。 这种活,不是二丫姐她们能干的,必须她亲自来。 但话说回来,二丫姐在做蛋糕方面,其实挺有天赋的。教几次就会,带徒弟方面也比别人有窍门。 只是在裱花的时候,二丫会手抖。 也可以这么讲,烤炉房里有一个算一个,多多少少都手抖。 宋茯苓一度怀疑,是因为这些人,打小就干糙活、重活,看凸出的手指节就能看出来,手长的很不符合年龄。 或许当年干活使的力气,也超过了身体的承受极限。 所以现在干特别细致的活,就会手打哆嗦。手抖属于后遗症。 这个是没办法的。 不止做生日蛋糕裱花,包括做衣服荷包绣花,农家女的手艺怎么练也不会比闺秀的手艺强。 眼界审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人家闺秀打小就练拿针,会保护手,农家女孩子哪可能做到。 宋茯苓挺为二丫可惜的。 当然了,也很为自己可惜。 要不然她是不是就不用干活了。 钱佩英身上系着围裙,两手湿湿的,正跪在炕上,铺新洗的衣服呢。 用炕晾干。 有米寿的外衣外裤、小裤头,有宋茯苓的,还有宋福生滑雪摔倒的那身长袍和换下的袜子。 一上午,钱佩英啥也没干成,就洗这几件衣服来着。 这里用水烧水打水倒水太不方便,没有洗衣机,洗衣服太费劲。 再收拾收拾屋子。这几日家里住的人又多,擦擦炕席、窗台,抖一抖那些人盖的棉被,更是一上午就过去了。 听到闺女回来的动静,钱佩英跪在炕上,接着铺手里的湿衣服。 衣服才晾到炕上时,会冒着热气。 钱佩英头也没回道:“做完啦?明天卖的点心,活也安排完啦?” “恩。我爹呢,怎么没看着他。” “你爹去新里正家报帐去了。 将昨个,还有今儿、明儿,看这样,谁知道后儿个他们能不能走啊? 将这几日一顿要做什么菜,做几个菜,用多少米面粮油,都给写个帐送去。 别让人觉得,咱们这伙人,好像给做饭是占了村里人大便宜似的。有没有剩,告诉告诉他们,咱可没占。 至多就是说那些当兵的能吃呗,多做出些量,咱这些人舀勺汤,呵呵,顺便夹块rou,也能解解馋。” “那辣椒房谁在呢。” “牛掌柜。” 宋茯苓急忙问:“喂小红了吗?” “喂了,那帮当兵的,早上起,脸没洗,就去喂马。 给小红那份也带出来了。 牛掌柜说,吃得怪好的呢,吃完被当兵的牵出去还溜了溜,说那些人可稀罕它了,拿它当宝,就咱们拿它不当宝。” 宋茯苓笑的眼睛弯弯,探头看了眼后院:“米寿呢,不会是和太爷爷他们又去捡石头了吧。” 钱佩英哼了一声: “捡啥石头,他现在就惦记玩。 你前脚去蛋糕房,没人看着他练字了,只描了四页纸,就像屁股长草似的,给笔一扔,趁我不注意一刺溜就没影子,又出去玩啦。 你说,这孩子怕你,怕你爹,怎就不怕我呢。 我还在家呢,他就不好好学习。 这回妥,冰面上不止咱们这伙人的小娃子了,村里的孩子也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听说一大早上,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