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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也没亲眼见到,先靠想象力就给自个吓着了。 而外面的实际情况是: 大伙在第一时间就喊田喜发。 没办法,别看他们村离这大山不远,但是小二十年前,被狼活活撕了田喜发他爹这事给吓着了,状况太惨烈,十里八村就没有不知道的。 打那之后,大伙宁可饿够呛也不往后山晃,不寻思打猎物。也对田喜发家心里有点歧义,不怎么亲近。 要知道那几头狼当初是跑山下特意报复的,多吓人。觉得不能和田家走太近,万一又下山报复呢,别不信,牲口野兽有时候记性比人好。 弄到最后,倒是田喜发啥也不惧,长大后经常上山,只是不像他爹活着时上山那么频繁罢了。但多年的积累,他也比大多数人有经验。 田喜发本来正在帮后来的几家人搭庇护所,一听大伙喊他,喊孩子被蛇咬了,赶忙脚底生风跑了过去。 到了近前一看,田喜发没管孩子,先几步蹿了出去,没一会儿他就手里攥着蛇回来。 攥着,活的。 挨咬的娃叫蒜苗子,六岁,是王婆子最小的孙子。 蒜苗子一瞅,好不容易蛇跑了不咬他,怎又给抓回来了,吓得哇一声哭的更惊天动地。 田喜发安慰道:“万幸,没事儿,这是小翠,看眼睛红的有毒黑的无毒,黑的。来,田伯看看咬哪了?” 这时候王婆子他们也赶了过来,吓得不轻,又哭又嚎又打孩子屁蛋子骂不听话,咋能一个人偷偷跑这来了? 他们临时住的地方就怕不安全,特意把草恨不得铲平,到底也没挡住孩子偷摸往山上跑。 也不知道山上有啥,就那么好奇。 王婆子给蒜苗子裤子扒掉,田喜发看了眼,以防万一,转身又往上爬了几米远,把预先准备抓山鼠的笼子取来,把蛇放进去锁上,顺手薅了把只有他认识的树叶。 用树叶擦擦伤处,这才蹲下身把伤口稍微划开些,吸孩子腿根的伤口。 吸一口,打开水囊喝水漱漱口,吸一口漱漱口。 伤口的位置还比较尴尬,蛇再稍微偏一点点,就咬到蒜苗子的小牛了。 所以,田喜发给娃吸伤口,小牛就支在他脸上。 差不多些了,田喜发对王婆子说:“婶儿,没大事儿,娃命大,别让他再乱跑。天不好,闷,蛇就愿意从洞里出来,咱这还有小溪,也是毒蛇喜出没的地方,往后多看着他。我那有点草药,你管我娘要,给他敷上。” 当王婆子反应过来要感谢田喜发,人家可是顶大雨吸她孙子血呀,田喜发已经带着几个汉子又往山上爬了。 这也是蒜苗子为什么脱离人民群众跑这来的原因。 小娃之前无意中发现田喜发他们上山,还听到那些大人们边干活边聊,说山鼠在这附近有洞,应该有好几个老鼠窝。 因为右面山体布满石头,不适合山鼠挖洞做窝。 这面有条小溪,泥土太湿也不合适。潮湿的地方多蛇,老鼠怕蛇,所以只能在这附近。 那位田伯伯还告诉那些大人们说,找山鼠有窍门,要顺着老鼠道走,鼠有鼠道。 多看看附近哪里草长的本来挺好,被咬断不少,那就是山鼠干的。山鼠挑食专挑好的草弄回窝垫着,秋冬不冷。它咬草的路就是鼠道,并且只爱走这一条路,胆小如鼠嘛,没走过的路它不走。 蒜苗子听完这些,就想着干把大的,上山溜达溜达,按照那些理论万一能提前找到山鼠呢,他逮一只拿回去让奶给烧了吃rou。 就这么巧,六岁孩子真细心地寻着鼠道找来了,没想到小翠也在,小翠和他心有灵犀,都是来抓老鼠吃rou的。 蒜苗子不怕老鼠,在田里抓过,可他怕小翠,他吓得嗷一嗓门给山鼠吓跑了,给小翠惹毛了,就这么的,小翠恨他就给他咬了。 而此时来到老鼠窝跟前的田喜发,指挥其他几人把别的洞口堵上,他顺脸往下淌雨水,身上也被倾盆大雨浇得呱呱湿。 拧开水囊就开始往山鼠洞里灌水,没一会儿,几条特大号的耗子就出来了。 大家很开心。 开心蒜苗子不是被毒蛇咬到,万幸,捡条命啊。 开心今晚全体能加餐了,红烧老鼠rou。 马老太格外开心,因为里正发话,大伙也纷纷表示小翠是田喜发抓的,归她家了,她家能单独炖蛇汤。 马老太就惦记:可得三儿多吃点蛇rou,那是个嘴馋的货,这回让他好好解解馋。 第五十三章 香饽饽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哗哗响,就跟天要漏了似的。 再加上这是在山上,有山风给雨水伴奏,放眼望去,看不清哪是哪,全是阴寒的浓郁水气。 可此时洞里却很热闹,大伙全挤到这来。 包括身上被浇得呱呱湿的田喜发和几个陪他一起上山逮耗子的汉子。 宋里正安排几个岁数大的老太太:“快点儿,给他们弄口姜汤喝喝,别受寒。再给找个背人地儿,整身干爽衣裳换上去。” 这时候除了李秀抱着儿子冷眼旁观,她男人还没回来呢,心十分不安,也没人斤斤计较用了谁家的姜、谁家的锅、水。 王婆子抹眼泪拍田喜发他娘的手:“田嫂子,你可不知道,把我吓懵了,得亏你家我大侄子。”算是表达感谢呗,说点知心话一下子亲近不少。 以前田家住山脚下,还有狼吃田喜发他爹那事儿,大伙也不怎么走动,主要是瞎传言,传着传着就走了样,说的可邪乎了。 要不田喜发能娶宋银凤花那么多银两嘛,村里的邻村的姑娘都不想嫁给田喜发。 马老太是没招,想要那银两供宋福生读书才误打误撞得了田喜发这好女婿,能干,实诚,老实。 王婆子小儿媳是紧着往马老太身边凑,想帮干活。蒜苗子就是她生的。 一口一句大娘的叫着,眼里可有活了,和马老太也显得很亲近。 王婆子小儿媳还特意往姜水里放了些自家的糖,一小碗给蒜苗子喝压压惊,一大碗给宋银凤端过去,让宋银凤端给田喜发。 田喜发哪舍得,抿了一口趁人不注意给宋银凤喝,宋银凤瞪他,他就憨笑。到底那碗带糖水的姜汤进了桃花和虎子的嘴。俩孩子不要,他说不要就倒掉。俩孝顺孩子没招了才喝。 至于王婆子的仨儿子,那就更不用说了,男人之间嘛,一个是感恩,一个就是佩服,瞬间和马老太一家成一伙的了。 王婆子全家这样,表现的像高屠户家似的,高屠户家因为有高铁头在,自始至终一直很亲近宋福生一家。 这给宋福生的大伯娘酸的,心里酸够呛。 屁大的地方她能看不出来嘛,好几家围着弟妹转,以前在村里可不这样。只能一眼又一眼偷偷剜马老太,心里极其不平衡。 这位大伯娘完全忘了,现在外面下那么大雨,洞里为什么没有阴冷潮湿,按照常理洞里应该就没法住,那是因为宋福生研究出来制木炭。 虽然最后那几个泥包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毁了,但是从后半夜两点多一直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