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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华搬起一台旧的电视机到外面去,薛晴提醒道:“诶小心门啊,那个门有问题,容易卡死,你别一会儿把我关在里面了。”两个人很快就快搬完了,仓库里热烘烘的,就一个排气扇,空气特别闷热。薛晴满头大汗,抬头看门边的一个铁架子上还有一个纸箱子,走过去踮起脚想把它搬下来。结果箱子掉下来薛晴没接稳,把架子撞了一下,铁架子整个向后倒,撞在了半开的铁门上,“哐当”一声,铁门砸了下来,扬起一阵灰尘。薛晴愣了几秒,放下箱子:“糟了,这动静肯定卡死了。”薛晴走过去抬了抬,铁门果然纹丝不动,薛晴肚子本来就饿,还要想办法把这个门打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cao,这种破地方还要整修?直接炸了还省事一点儿。”祁华走过来:“你给他们打电话。”薛晴伸手进口袋里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他突然一顿,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我好像扔办公桌上了。”“……”看祁华一脸无语,薛晴转身使劲儿拍了拍门,大声吼道:“喂!!外面有人没有?!喂!!”这个时间点大家应该都在食堂抢饭,看薛晴拍了半天于事无补,祁华道:“算了,我们等等吧。”薛晴挺不好意思的,明明是他找祁华帮忙,反倒害得他不得不和自己一起关在这闷热又脏兮兮的地方。薛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祁华则在地上装满了杂物的纸箱子里面无聊地翻找了起来。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破烂的手机,色情刊物,香烟,注射用的针管,还有一把弹簧刀。祁华把刀片弹出来看了看,刀刃看上去还挺锋利,亮亮的刃面上有许许多多的交叉着的刮痕。薛晴见祁华拿着那把小刀,道:“这都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这个是谁的?”“那么久了我哪记得。”祁华把刀片收回去,扔进了纸箱子里。渐渐的,两人浑身都汗湿了。大中午的本来就挺热,这里面更像个蒸笼似的,汗水顺着头发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薛晴拿着那本黄色杂志使劲儿扇风,可四面八方传来的热气让他脑袋都发晕了,他看了看祁华,他也是热得不得了,脖子上全是汗。薛晴觉得越来越热了,他干脆把自己上衣脱了,皮肤上挂着的全是晶晶亮亮的汗珠。薛晴呼着气对祁华道:“把衣服脱了吧,别中暑。”祁华沉默地把上衣脱了。薛晴看着他,祁华的头发被汗水沾得碎碎的,胸口上的汗水划过那颗圆圆的凸起,再留过小腹划下去。薛晴的视线忽地停留在了祁华的嘴唇上,汗水沾在上面,昏暗的视线中显得那抿在一起的薄唇有几分饱满。薛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仿佛在什么时候尝过那双嘴唇的滋味。薛晴觉得自己有病,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前不久梦到祁华的事儿他都还没完全原谅自己。也许是热气让薛晴的大脑比平时运转得都快,他慢慢地就想起来了,自己喝醉那天晚上,祁华送他回房间之后,他趁着醉意似乎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薛晴思绪一停滞。薛晴完全是事后型的,什么事儿都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他记得自己明明是问过祁华的,他还一声不吭。薛晴突然站起来,朝着祁华走去。祁华发现薛晴过来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坐着没动。薛晴站在祁华跟前,俯身靠近,手臂撑在祁华的侧腰边上,轻轻地擦碰着祁华裸露的皮肤。祁华往后移了一下:“怎么了?”薛晴盯着祁华淡然的表情,这家伙几乎每时每刻都是这副表情。身为男人的祁华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儿明明应该很正常的,但薛晴却感觉十分不悦:“你骗我。”祁华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被薛晴给发现了,不过他一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便接话道:“我骗你什么了?”薛晴:“我那天喝醉了晚上是不是把你亲了?”祁华不知道为什么薛晴还要提起这件事儿,既然他都问起了那代表他也想起来了,祁华也坦白:“嗯。”“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像我委屈你吃你豆腐一样。”“我没这么想,我知道你喝醉了。”“如果我说我没醉呢?”薛晴当然知道自己醉了,不过他就想这么问问看。祁华看着他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薛晴这话的意思。片刻后祁华抬着的眼睛垂了下来,看向了别处的地面:“你喝醉了。”薛晴沉默了一阵,松开手坐在了一边,心里颇为不爽:“你说得对,对不起。”“没什么。”薛晴转过头看着他,挑着眉:“你不觉得恶心吗?”祁华看着他,简单道:“还好。”“还好?那还是有点儿恶心咯?”“……你这么计较干嘛?”说实话祁华还真的觉得这不是多大的事儿,他被施睿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薛晴撇撇嘴,哼道:“我怕你不待见我。”“不待见你你早就发现了。”薛晴看着祁华的脊背,视线落在肩胛骨下面那条伤口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祁华转过头望着他,眼神有些疑惑。薛晴尴尬地放下手:“这个伤是怎么弄的?”实话是不可能说的,祁华随口道:“抢劫。”薛晴没再说话,心想就算他俩合伙骗自己是抢劫,那又怎么样呢?关他什么事儿?闷热的环境弄得薛晴浑身不舒服,眼睛都好像快被汗水给糊住了。薛晴慢慢地感觉四肢有些无力,头脑发昏了,估计自己是有些中暑了。看薛晴脸色不太好,祁华问:“你是不是中暑了?”薛晴揉着脑袋:“可能有点儿。”祁华四处看了看,捡起地上的杂志,抬手帮薛晴扇风。虽然这点风根本杯水车薪,但至少也能降点热度。薛晴一愣,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要别人扇风,他抓住祁华的手:“算了算了,我还不至于。”“中暑的话现在又没人来,就麻烦了。”祁华是经常在外面出任务,早就热习惯了,倒是薛晴基本上都呆在戒毒所里,没怎么晒过。祁华说完接着帮他扇,那阵风擦过薛晴的耳朵,没让他觉得凉快,反而让他觉得更火燥了。祁华平时对人都挺保持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