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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闪出屋子,不多久敲门声响起,“草民迟炜有事奏报,圣上如要惩草民的惊扰之罪,草民没有半点怨言。”说到这个地步是势必要见皇帝。门缓缓打开,跪在地上的迟炜抬起头来就看见韩轸,视线也不经意的看了他的手臂,“请进。”迟炜跪在地上拜见皇帝,左甫岳依然悠闲的品茗,看似不经意之举,实乃君威之气,不怒自威。“草民有事奏报,请皇上准奏。”“准了。”奉上记载钱盛贪赃枉法的账本和宗卷,“草民虽为钱盛师爷,可亦知不可知法犯法,县太爷钱盛作恶多端........”迟炜将钱盛的罪行一一披露,可越说越是心惊,皇帝的脸上不见震怒,亦无思量的痕迹,那一刻迟炜对自己的决定有些悔了,圣明之帝,为何听见自己的子民受苦受难而无动于衷。左甫岳嗤笑一下,却不知这已是风情万种,“你是否奇怪朕如此无动于衷,潜伏在钱盛身边四年为报仇的人,童澈。”迟炜瞳孔一下子放大,童澈是他的本名,知道他姓名的人,早在那天那场火灾中丧生了,在钱盛身边四年也没被人察觉,而这才刚到不过一个月的皇帝却..........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尽在掌握之中...........迟炜迅速收回眼中的异色,虽是低着头,他脸上的神色也没逃过皇帝的眼。“童家的灭门惨案朕知晓一二,不过在此之前,朕需要你的帮助。”钱盛是只老狐狸,谨慎多疑,不然也那群老末将也不会看中他用以作暗桩来疏通上下。虽然只是个棋子,但也是个蚁xue般的棋子,千里之堤毁于蚁xue,牵一发而动全身,揪出钱盛,上至朝堂大末将下至捕快,同流合污的可一并除去,这也是皇帝迟迟不动钱盛的原因,他不是杀鸡儆猴,是斩草除根,目前不打草惊蛇又能助一臂之力,童澈正是最好的人选。迟炜即刻磕头,以头触地,“草民万死不辞。”自南王时期就知道手底下的人的小动作,只是内忧过重,北方尚未平定南方不可乱,只好当做不知继续沿用这些贪官污吏,只是现在,是时候要来个大洗牌。“暗一暗二,去协助童澈,朕要的不止是钱盛一个人的罪证。”不知从何处出来的暗一暗二像影子般闪身出去,至于宗卷和账本韩轸早已收好,皇帝眺望窗外,手里习惯的摩挲着那簪子,不知是在想什么。韩轸看了几眼,也不知道皇帝何时喜欢上手里握着东西,或者是喜欢上玉器?几日前在街上走着的时候皇帝看见一小摊上摆着的玉簪子,盯着看了会就买下了,可是皇宫里的好玉多得是,也没见皇帝钟爱哪块,怎么就看上那普普通通的玉簪子呢?真是摸不透。不出几日,童澈就探出些消息,暗一来报,钱盛最近几日频频传报上京甚是隐秘,传信的人和马匹在途中被暗卫暗中截获,现在副本呈在皇帝面前,同时丞相秦枫也来信报京中异动。韩轸大怒,抱拳道,“皇上请回京坐镇,末将必定护送圣上安全到京。”左甫岳倒是不急,“时辰未到。”韩轸是个暴脾气,憋不住,“那群老东西竟敢派杀手弑君,活的不耐烦,看俺老韩不捶死他们。”一气之下跑去庭院里加强训练,两把天雷锤舞得虎虎生威,几日后到来的刺客注定要成rou末子。霁哥儿还没好全,第三天他阿么就挺着个大肚子找上门了,他霁月从来没能逃开他阿么,离家那么久不露面,不是出事了是什么。他阿么一进门本来很是紧张,怕他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忙上忙下的要去给他杀鸡炖汤的连阿爹都拦不住,眼见着挎着菜篮子挺着个大肚子要跑下山去给他买补品,这下没辙了,老头儿只好告诉他事实,虽然跳过了他挨打的情节美化他救人的形象,可是他阿么不是傻子,看见他这身伤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然后,就没个好脸色给他,也不数落他,就静静的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叫他无地自容,阿么的冷暴力他可是见识了不少次,可是到这个岁数还是不能完全适应。“阿么。”霁哥儿扯扯他衣袖,声音软绵绵的,听着可怜巴巴的,阿么养他多久就为他担心了多久,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会理解他的做法,现在有点后悔了,没有自保能力当初就不应该一头热,小孩没事就好了,干嘛还要惹上那群恶棍,忍一时风平浪静。霁哥儿用哀求的眼神看他阿爹,可是他阿爹只能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他,没办法,他夫郎的脾性自己清楚得很,平素不轻易发火,发火也绝对不大吵大闹,就是怄气,因为太在乎一个人,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最后只能为难自己。霁哥儿无奈之下只好又使出他最无敌的一招,拽着他阿么的衣袖一味撒娇直到他阿么肯给他点反应。“那你是答应阿么不再干这种事?”“嗯嗯,你放宽心,你的情绪会传给宝宝的,阿么乖。”鉴于他诚恳的认错态度,莺语暂且不跟他计较,傍晚的时分高凝远陪着莺语下山回去,扶着他的夫郎走在山间小路,“孩子长大了没个人保护也不是办法,是该给他找个人了,今天上门来的方家公子很是不错,如今得罪了县太爷的独子,难保不会遇到麻烦,方家虽是商贾人家,可朝上有人,就是这县里头县太爷也不敢动方家,小霁嫁到方家,先不说什么,最起码安全是用不着担心。”今天早上就是方家那公子带着媒人上门求亲来着,所以莺语才急匆匆的出来找人,没想成霁月出了这事,本就觉得方家公子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现在更是只觉得他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你说得倒是有理,只是也得孩子愿意,到时候让两人见上面,小霁要是喜欢最好,不愿意也不强求,儿孙自有儿孙福。”“嗯,等小霁回来把人家方公子请到家来吧。”求亲这件事没告诉霁哥儿,霁月本就对成亲很排斥,逃了很多门亲事,要告诉他肯定还得窝在卢老家不肯回,以前年纪小还说得过去,现在村里跟他同龄的哥儿早就说了亲事,运气好的都当人家阿么了,就剩他一个晃荡到十几岁也没个安定,莺语和高凝远是宠着他,可是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尤其在莺语想要促成他们两个的好事。霁哥儿生龙活虎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脸上绑了个老头儿自制的口罩就下山,戴了顶草帽,小背篓里装了两个西瓜哼着英文歌踏着小步子轻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殊不知他阿么老早在家里挖了坑。村里的老人家不干事了就喜欢聚在树底下乘凉,六月几的天气热得蝉都不愿叫了,路过古井槐树下的时候霁哥儿停下来给老人家一个,这个年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