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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整个人压在被子上面。 她说,“你冷就进来。” “我……热。” “哦。” 以往宋汀汀入睡前都有人给她讲故事,现在忽然没了,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少女声音入耳,祁妄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住,脸上带着极其懊恼的神情,他合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想听什么故事。” “都可以。” 祁妄睁着清明的眼睛,咳嗽了一声,“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面,只不过就是家里没有钱,可爸爸mama都在他身边……” 讲到这里,身后突然传来抽噎声,吓得祁妄一个翻身。 只见宋汀汀泪眼婆娑,一双水眸在夜色里更显神采。 “你……你怎么哭了?” 宋汀汀捂着自己的脸,嘟嘟囔囔,“对不起……” 这怎么又突然开始道起歉来了。 祁妄直接坐起来,防止自己再说错话,索性闭嘴,手轻轻拍着宋汀汀的肩膀。 大约十分钟,被窝里的人停止了哭声,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祁妄叹一口气。 早知道让她哭一场就能睡着他就不费力气了。 他看着熟睡的宋汀汀,确认她不会再醒来才从床上离开。 拿走房间钥匙后,他直接下了楼。 结果还未完全走下楼梯,就听见收银台处传来林荷的抱怨声。 “妈,你不要说我小气,那个宋汀汀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我就见过她几面吧,但我们班……不对,是我们整个学校都知道她不怎么样。” 老板娘横了她一眼,“谁让你在背后说同学怀话的?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扯上大学你就学会了这些啊?” 林荷气得放下账本,气势汹汹地从兜里摸出手机来,打开学校论坛。 “你自己看!” 老板娘有些不明所以,拿过手机去忽然说道:“哎呦……哎呦喂……这……这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宋汀汀:家里没有钱太可怕了,没有钱就不能买糖吃。 祁妄:你就因为这个被吓哭了? ☆、03 03. 祁妄走下楼,故意拖沓着鞋,老旧的地板被蹭得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板娘下意识将手机反扣在桌面,看到祁妄下楼打了个招呼,“小伙子,你出门啊?” “嗯。”祁妄不做停留,直接离开。 林荷盯着祁妄的背影看,硬是要看出个洞来似的。 “行了,你赶紧去睡觉,明天还上学呢,既然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以后就离她远一点。”老板娘把手机扔给林荷,然后继续算账。 祁妄回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的背包里多了些零食,他不知道宋汀汀喜欢吃什么,多少就都买了一些。 宋汀汀睡意不沉,听到声音睁开眼睛。 “你醒了?”她问。 “洗漱一下,出去吃早饭吧,我们坐早班车。” “哦。”宋汀汀被迫重启,直到上了大巴车才有点实感。 大巴车上暂时没有太多人,他们选了中间靠左的位置。 十分钟左右,车子就坐满了人,车站的人上来检查车票和安全带,确认没问题以后司机直接出发。 车子慢悠悠地驶出车站,车窗外的所有景色都在后退,宋汀汀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 祁妄从脚底把书包捞到腿上,拉开拉锁,然后拿给宋汀汀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宋汀汀看过来,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伸出手拿了一包软糖。 “想吃的话就自己拿。” “嗯。”宋汀汀虽然答应了,可是全程再没动过。 车子上的乘客大多都是在外打工的中年人,肤色都像是国家统一发放的。 她在这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车子开了四个多小时,经过了不知多少村落,终于停在了某个路边。 司机cao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孟河村到了啊。” 祁妄朝司机喊了一声,“大叔,我们下车。” “快点。” 宋汀汀是被祁妄拖下车的,她紧张到两条腿像是注了铅。 两个人站在路边,看着车子走远。 祁妄指了指前面一条土路,“我们从那边走。” 宋汀汀看过去,只看到了一片土黄色,在这片土地的尽头是一座葱翠的山,但似乎被雾气遮挡住了,rou眼几不可辨。 她跟在祁妄身后,一步步跟着,看着尘沙覆盖在她锃光瓦亮的皮鞋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祁妄将身上的背包往上提了提,回头看看宋汀汀,慢了步子与她并排,“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啊。” “嗯。” 宋汀汀从口袋里摸出那包糖,还有两个,她摸出来想了想还是递给祁妄,“分你一个。” 祁妄低头。 他很少吃糖,尤其是这种,总觉得粘牙讨人厌。 不过祁妄还是接过去含进嘴里也没有咬,“谢谢。” “这本来就是你的糖,应该是我说谢谢。” 听到宋汀汀这么说,祁妄只是搔搔头,也不知道该回她什么。 土路的路程确实不长,不到十分钟村落就出现在他们眼底。 和城市不同,这里一座座低矮的房屋紧紧连接在一起,亲昵得像是亲兄妹。 村落再往后就是田垄,似乎有人在那里忙碌。 不过,宋汀汀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想知道的是山的那边是什么。 两个人走着走着,忽然有一辆拖拉机开了过来,宋汀汀下意识挨紧祁妄。 他朝着拖拉机车上的人笑了一下,说的是宋汀汀听不懂的方言。 说完之后,车上的人也笑眯眯地看着宋汀汀。 等人走后,她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 宋汀汀才不信。 她开始祈祷路上不要再遇见祁妄认识的人了。 可是事与愿违,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她至少接受了乡亲们十几次的笑容洗礼。 对于祁妄的话她深表怀疑。 直到他们进了一个胡同,这程序才结束。 “到了。” 面前是一扇铁门,上面的漆已经失去光泽,春联的纸边也已泛白卷起,门是锁着的,家里应该没有人。 祁妄从书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然后打开了门。 他推开,将两扇门大敞,入目的是一条过道,不算太窄,但被各种装满未知物体的尼龙袋子堆满了,显得有些闭塞。 宋汀汀跟着走进来,见祁妄头也不回忙问道:“门不用关吗?” “不用。” 宋汀汀哦了一声,继续跟他走。 院子四四方方的,东北墙角一小块地被拿来种一些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