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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女人的挑拨,让他对前面的儿子嫌隙更深,最终痛下了杀手。 而他们母子一向柔弱,他总是把他们保护的很好,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们就真的成功了。 “你们瞧不起郡王的身份,现如今马上连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说着,洪元帝就要叫人来把这个女人拖走,他现在真是不想看到她,而且,他秘密留下的诏书也需要更改。 薛贵妃更清楚,如果她现在被带走,他们母子再无活路。 她眼睛转了转,讽刺道:“说起来皇上您也是可怜……几乎所有人都盼着你死,真是闻所未闻。” “你难道就没怀疑,这几年为何会三天两头突然病倒吗?” 洪元帝呼吸一滞,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你给我下了毒?”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太医院的人,都没有查出问题,他也把这点怀疑抛到了脑后,只以为他是年纪大了,所以身体不好了。 他这才记起,面前的女人她是懂医的,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有机会接近他。 那一次虽然有老三断后,他还是受了伤,那毒镖有毒,伤口一直流血不止。 当时临时驻扎的地方,大夫的医术水平有限,这个女人毛遂自荐来到了他的帐中,拿来各种草药缓解了他的伤势。一直熬到沈大夫前来,他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所以,凭着他对她的信任,她对他下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是我。”薛贵妃自嘲一笑,“我虽然恨不得你死,但是小十太小了,他羽翼未丰,争不过前面的皇子,我需要时间等他长大。” “药是皇后下的,就在你每天睡前点的香里,我只是没揭穿而已。” 洪元帝再次愣住了,牙齿快要咬出血来。 好啊,这些个女人,竟然都巴不得他死。 洪元帝气得脸色涨红,突然弓下了身,从嘴里喷出一口血来,身体直挺挺地往床下栽去。 薛贵妃的裙角,顿时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脸色大变,跑到床边却不是去扶躺在地上的洪元帝,而是快速地在蟠龙眼睛处按了三下,果然见里面有个匣子。 再打开匣子,里面是卷好的明黄诏书,她没有时间细看,把诏书直接塞进了袖子里,快速地往殿外奔去。 “贱……贱人……” 洪元帝吐字艰难,很快便出气多,进气少了。 寝殿外面的大殿里,守着好几名太医,自从洪元帝病了,太医院每天都有人在这里守着,每天都在讨论药方,丝毫不敢懈怠。 薛贵妃惊慌地跑了过来,看到有些打盹的太医,急声道:“皇上吐血了,你们快去看看。” 太医们闻言,提着放在一旁的医药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去。 而薛贵妃却趁此机会,溜出了大殿,她要快一点找到儿子,把诏书交给他,只要诏书在手,他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可是让薛贵妃没有想到的是,儿子安排在大殿外守着的人,居然全都不见了,而换上的禁卫军全都是生面孔。 不好,事情有变。 ** 与此同时,皇宫过道的冗巷里,凤云奕看着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兵马,前世最大的赢家,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凉凉的笑意。 “这么晚了,十弟带兵入宫,难不成想像四哥一样逼宫不成?” “九哥不要血口喷人。”凤云澈视线扫过凤云奕身后比他还多的人马,脸都快要绿了,咬牙切齿道,“我是接到有人带兵入宫,要对父皇不利,这才带人前去护驾罢了。” “哦!”凤云奕挑了挑眉,“你说的那个人,是我?” 他带兵入宫就是对洪元帝不利,而他凤云澈带兵入宫就是护驾,可见人有时候长了一张会说的嘴,也是挺重要的。 最起码上辈子,这对母子就是凭着张嘴,得了这天下。 凤云澈被那懒洋洋的声音,刺激的气血翻涌,他指尖拨开了剑鞘,想要抽出挥剑让身后的将士一拥而上时,他身边一位浓眉大眼的武将,不赞同地冲他摇了摇头。 “殿下不要冲动,九皇子的人远不止门口这些,那城墙上的暗口里全都泛着冷光,想来早就埋伏好了弓箭手。只怕我们刚一动,立刻就会被射杀。” 凤云澈神色一凛,尽管不甘心,他也明白今夜只有退走。 “既然九哥守在这里,想来不会有人对父皇不利,弟弟我也放心了,告辞。” 拱了拱手,凤云澈拉紧缰绳,就要转身离开。 “呵!”凤云奕却轻笑出声。 他想走,但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不会放他走。 “十皇子凤云澈,私自带兵入皇宫,有逼宫之嫌。各军听令,就地捉拿,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男人的声音,在清冷的夜风里响起,呜咽的风把声音吹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早已严阵以待的禁卫军,借着火把,从两侧包抄而来。 “卑鄙。”凤云澈气得双眼发红,抽出腰间的剑,大喝一声,“冲出去……”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万箭齐发就像下雨一样,从城墙的空洞里飞射而出。 不少人倒地而亡,就算是跑出了箭矢的射击范围,外面的禁军也形成了包围圈,他们还是出不去。 凤云澈抹了一把脸,他的脸上全是血迹,糊的视线都有些睁不开。不过这些血却不是他的,而是那些为了保护他,挡在他身前牺牲掉的将士的血。 他侧头看着身边冷静沉稳的男人,声音嘶哑地问:“吴将军,我们逃出去的胜算有多大?” “在下临出发前,通知了左校营,只要我们再坚持两刻钟,他们应该就能赶来。” 话是这样说,吴将军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有后招,又怎知九皇子没有后招?从今晚这场瓮中捉鳖来看,这人心思缜密,部署良久,不可能没有留后手。 而这天晚上,十皇子注定没有等到吴将军口中的,左校营的人马。 禁卫军还顾忌着他的身份,只是拦截着他,不会对他下死手。直到,他那位吃斋念佛多年的九哥亲自下了场。 “十弟,我跟你比一场,你赢了,我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