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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卫总旗这样抓着本王的人,似乎不太好吧。”沈止心中顿时一松。见到来人,卫适之的脸色一僵,慢慢放开了沈止,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昭王殿下。”姜梧也在?沈止顿觉后背一毛,立刻转过身,还没弯下腰,就被姜珩伸手按住。姜梧依旧一副仿佛与世隔绝的淡然姿态,看都没看沈止一眼。所以……太子怎么和姜珩搅和在一块去了?沈止心里纳闷,由着姜珩把他拉到身边。姜珩冷淡扫了眼卫适之,低声道了声“免礼”,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一句,转头对姜梧点点头,便带着沈止离开了此处。沈止有些疑惑,回头看了眼姜梧,待走远了,才问道:“你同太子殿下?”姜珩贴近他,拍了拍沈止被抓过的地方,像是要拍掉他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气息,道:“同他说了点事。姜渡来找过你了?没事吧?”沈止三言两语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实在好奇姜洲的态度。姜珩的脚步一顿,过了片刻,才道:“姜洲,同璎的关系很好。”姜璎是个很温婉宁和的女孩子,温柔到有些软弱。杜皇后生来强势,对她又爱又恨,经常教训她不要唯唯诺诺的,更不要同姜珩以外的兄弟接触。姜璎每次都柔柔地应了,回头继续找姜洲。她很喜欢这个小弟,和喜欢她的哥哥一样。姜珩曾经无数次怀疑这些年都只是一场梦,否则在那场恐怖的弥漫着血腥味的大火里,他向来软弱的meimei,到底生出了怎样的勇气,才将他推出火场,嘶吼着让他活下去。沈止茫然了一下,这才想起同姜洲第一次见面,他就表现出了对“含宁公主”的关心,后来“含宁公主身陨”的消息传来,姜洲也来找过他,眼睛都有些红红的。他也没在意过,现在想来,可能是为姜璎掉的泪。气氛一时有些沉重,沈止抚了抚姜珩的背,无声地安慰他。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席上,身段妖娆的舞女正跳着舞,腰肢柔软得似乎可以对折。沈唯风已经回来坐着了,见沈止坐了下来,扫他一眼:“倒是很精神。”原本没什么感觉的沈止顿生睡意。太子身体不适先离开了,不过这对宴席没多大影响。只是又少了姜洲,剩下一脸冷淡的姜珩和看似好脾气的姜渡,好戏上不了台。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人有些失望地叹气。沈止撑着下颔,脑袋一点一点的。隔了会儿一抬头,就看到姜渡同姜珩凑到了一块。姜渡脸上带着笑意,递给姜珩一杯酒,兄友弟恭,看起来倒是和谐一片。周围一堆人盯着,姜渡这是兄长递给弟弟的酒,不喝说不过去。姜珩淡淡地同他对视片刻,仰头喝了酒。姜渡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递酒,不可能放什么毒药。毕竟姜珩除了之前主动过来敬沈唯风那一杯外,再未喝过一杯。现下连皇上都看着这边,姜珩出了点什么毛病都会是他的过错。姜珩正得圣宠,除非姜渡活腻了才会对他下毒。姜渡拍着姜珩的肩膀哈哈一笑,亲亲热热地同他说起幼时的趣事。姜珩侧耳听着,面上没什么不耐,其实目光却是盯着沈止这边的。沈止同他露出个笑,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困得厉害,眸子都生出层雾气来。姜珩定定地看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找人传话给高座上的皇上。沈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隔了会儿,姜珩就朝他走过来,低下头,声音无波无澜:“本王身子不太舒服,虽是休沐,不过沈公子也还算本王的贴身侍卫。”沈止顺从笑笑:“下官送您回去?呃,爹,您说呢?”沈唯风板着脸,不着痕迹地瞪了眼姜珩。不黏着他儿子还过不下去了?不过看沈止的脸色实在困倦,又有高座上圣上的同意,沈唯风还是冷着脸点了点头。沈止的精神一振,想到马上可以离开了,顿时看姜珩哪儿都觉得可爱得紧。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还很体贴。沈止笑眯眯地随着姜珩离开大殿。姜珩走在沈止身前,脚步稳健,身姿修长挺拔,看背影都觉得很好看。沈止一脸欣赏,摸着下颔盯着他,目光都舍不得挪开一下。快出皇城时,姜珩的脚步忽然一顿,身子晃了晃。沈止心中一颤,连忙扶住他:“怎么了?”姜珩抿唇不语,扭头看他一眼,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腰间,捏住了他的腰。沈止也不好说什么,拿了令牌出了宫,四处看了看,就看到了候在马车旁的流羽。他担忧姜珩的状况,扶着他快步上了马车,仔细看了看姜珩的脸色。不是想象中的苍白。姜珩的脸奇异的潮红着,呼吸也很炽热,微微阖着眼,咬牙忍耐着什么。沈止皱着眉,手贴到姜珩汗湿的额前,被那的温度吓了一跳:“发热了?马车里有药吗?”他一边说着,越过姜珩,俯身过去找暗格里的药。姜珩的马车上总是备着许多伤药和解毒的药,如果没猜错,应当是阿九放的。阿九机灵又心细,倒是能帮上许多忙。沈止想着,刚打开暗格,身上就是一沉。他被姜珩直接扑倒在了铺了满地的毯子上,四肢都被紧紧压制着,姜珩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着,湿热又麻痒。沈止打了个颤,推了推姜珩:“闹什么?我给你找药……”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姜珩抬起脸看他,眸子里竟泛着猩红,翻滚着的是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的欲念。连声音都像是磨砺过无数遍的沙哑:“静鹤,我要你。”第40章沈止惊雷似的,脑中轰地一下。姜珩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察觉到大腿被什么东西硌着,他迅速就明白过来了。……春药?姜渡吃饱了撑的给姜珩下春药?沈止还在琢磨,就被意识不太清醒的姜珩捧着脸吻了下来。他的动作有点粗暴,像是要直接将沈止吃下去,火热的唇齿缠绵着,吸吮啮咬得沈止发痛。腿也不太安分地蹭了起来,沈止躲避不了,只能先尽力去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起来不是什么烈性春药,否则方才在宫里走到一半就该发作了。沈止想着想着,后背发寒。若是方才,姜珩没有因为他而请命先告退出宫,而是当着百官的面发作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即使查出是姜渡做的又如何,只是下了不致命的春药,圣上不可能依据“不可手足相残”的国法狠狠惩戒姜渡……即使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