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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爱吃五仁月饼。” 马大元生前想吃但没吃上,余蔓自然要圆上他这一小小的愿望。 无言半晌,待火势减弱,白世镜再次开口,“上次......让你受委屈了。”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无需忍着,只管来找我。” “嗯。”余蔓应了一声,心里却没怎么当回事。 她就要搬去别处了,会慢慢和丐帮断掉联系。 祭扫结束,余蔓和白世镜不可避免地同路一程。 “那峨眉刺,你还是不要带在身上了。” “我用它防身。” 白世镜随手从路边折下一朵茉莉花,放在鼻前轻嗅,“你拿着它,根本防不了身。” 余蔓脸色一僵,她明白白世镜的意思。像她这种弱鸡,用兵刃防身,跟给坏人递刀差不多。 “这个给你。”白世镜挽起衣袖,摘下暗器手环,给余蔓讲解了一遍用法,“不到危机关头,不要轻易亮出来,一定要找准时机。” 余蔓眼不眨地看着白世镜送到她面前的暗器手环,十分心动,没多做挣扎便接受了。 “谢白长老。” 马大元留给她的人情,当然得收,反正......她要走了。 ==================== 通理观。 余蔓已在观中生活半月有余,平日里在后院打杂,偶尔还会旁听观主授课。她试着修练内功,但是,真气很难在她体内凝聚。 如果能得内力雄厚之人梳理经脉“引个火”,兴许还有变数,可是,上哪儿去找愿意为她这么做的人?强求不来,只能随缘了。 一日,余蔓在厨房外舀水洗菜,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 “小康,观主叫你!” “这就来。”余蔓忙方下手里的瓢。 “小康!”厨房里伸出一个脑袋,叫住余蔓,“你顺路把这壶茶送到前面去。” 余蔓乖巧应下,擦干手,提上茶壶去前院了。 观里来了客人,余蔓也是路上才知道的,但没想到,客人是冲她来得。 走进坤德殿,看到丐帮帮主和传功、执法两大长老齐聚一堂,余蔓一下愣住了。说他们“阴魂不散”,太严重了,但此时此刻,余蔓脑海中浮现得就是这四个大字。 乔峰、白世镜等人看着女冠打扮的余蔓,难掩惊愕之色。 “嫂子,你......”乔峰皱眉打量余蔓,叹了口气,“怎么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余蔓向观主欠了欠身,将茶壶放在观主手边的茶几上,回过头来对乔峰说:“我一个人在家,怕得很,搬到这儿来和道长们一起住,才安心。” 传功长老项可法捻须笑道:“马夫人,老夫看你这身打扮,还以为你出家了。” “快了。”余蔓回以一笑。 丐帮三人闻言一滞。 虽说寡妇出家实属平常,可乔峰认为,主要原因在于之前没处理好全冠清,让嫂嫂寒了心。 “我接嫂子到总舵居住。” 余蔓摇头,“我不去。” 住进丐帮总舵?别,她可不想当一辈子马夫人。 乔峰还想再劝,却被白世镜截住了话头。 白世镜始终冷着脸,缓缓开口道:“我等将赴少林,追究马帮主身中般若掌一事,需要你一同前往。” 这才是他们来通理观的目的。 余蔓一愣,“我也要去?我能做什么?” 感觉又要被拖下水了。 “你能指认凶手。” 余蔓干笑,“我说过,我没看......” “正脸没看清,侧脸可是看清了。” 余蔓叹了口气,不用白世镜堵她,她自己也无力继续推诿。在挖掘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也就是萧远山这件事上,她没理由拒绝。 “好吧,我试试。” 第101章 我没偷 三日后,乔峰率众来到通理观。余蔓依旧一身青衣道袍, 坐上队伍中唯一的一辆马车, 启程去五台山。 进入山西境内, 队伍停下休整, 余蔓在车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附近的小乞丐凑上来,“夫人, 前面有水。” 余蔓点点头,听到远处的热闹, 下意识望过去一眼, “那边是什么人?” 乔峰和几位长老在与人寒暄, 对方最引人瞩目的是几个女子, 有青春少女也有貌□□,俏生生站在那儿, 不需言语不需要有什么表情便是一道风景, 赏心悦目。 这可把小乞丐难住了, 他苦恼地挠着头, 忽然灵机一动,“我这就去打听。” 余蔓笑了笑,“不用, 我只是随便问问。” 说着, 拿上水囊和手巾, 向僻静的小溪边走去。 溪水清澈, 余蔓喝了几口, 便听到身后有人咚咚跑过来。 小乞丐跑到余蔓面前单膝跪下, 气喘吁吁地说:“夫人,打听清楚了。” 余蔓一愣,哭笑不得,“傻孩子,你还真去了。” 小乞丐脏兮兮的小脸红扑扑的,昂首挺胸,十分自豪。 “来人是大理镇南王,他知道咱们帮主是当世豪杰,特地上前说话。” 手巾“啪”一声掉进水里,余蔓惊呆了。 “大理镇南王?你是说段正淳?” 她这辈子投胎的时候,肯定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上了狗屎。 把老情人往她脸上送,硬送......余蔓想象了一下,段正淳将她认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深情唤她“小康”的情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段正淳?”小乞丐眉头一皱,“不知道叫什么,我再去打听。” 余蔓赶紧把人按住,“他爱叫什么叫什么,不关咱们的事。” 她捡起水里的手巾,拧干多余的水,递给小乞丐,“眼下,把你这张泥脸擦干净才是正经。” 小乞丐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看着余蔓递给他的手巾,想接又不敢接。 余蔓不由分说,拉起小乞丐的手,把手巾塞给他。 就在这时,近处突然响起一阵婴儿的哭声。 余蔓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怀抱婴儿立在斜对岸。余蔓和小乞丐对视一眼,各自低下头,一个弄水一个擦脸。 女子剥开襁褓,托着婴儿腋下,把婴儿放到水里。 婴儿的哭声骤然升高,愈发凄惨,宛如哀嚎。 女子不仅不收手,还慢条斯理地掬水往婴儿头上淋。 余蔓看不下去了,“jiejie,这水凉得很。” 虽说育儿方法各有不同,看露天给这么小的孩子洗凉水澡,肯定是不对的。再者,孩子哭成这样,她一个外人都万般不忍,当娘的竟然无动于衷,也是世上罕有。 “凉?”女子秀丽的柳眉轻蹙,似乎不能理解,随后又勾唇一笑,满不在乎,“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