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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屏“活下来”的加油助威中,忽然有一条不一样的弹幕出现: 【弹幕】呵—— 这一声,“呵”得一枝独秀,格外地特立独行,其嘲讽的内涵更是像是往火上浇了一盆油,立马吸引了火力,被人群起而攻之: 【弹幕】特么榜二怎么又来了? 【弹幕】哎哟,怎么能还叫榜二呢,早掉下来了。 【弹幕】就是就是。人宋修好歹也是 有名有姓的,别老榜二榜二的,弄得好像永远被我东神压一头似的! 【弹幕】噗,本来就是被压一头! 【弹幕】呵——这个地方果然还是蠢货多。 【弹幕】……宋修你什么意思?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的。 【弹幕】没什么,不过是觉得人夏东溪屁事没有,你们一堆堆的在那里号丧,号得人心烦。 【弹幕】怎么会没事?外面的人就快冲进来了……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那边冷嘲热讽的! 【弹幕】呵——夏东溪还需要人帮忙?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们了,一个个脑壳里长的都是什么?就算分析不清局势,稍微动动脑筋想一想总是可以的吧——夏东溪这个人,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这种关卡?别笑死个人了!再说了,现在里面可是有两个大活人在呢,还都是聪明绝顶的。死?你们都死绝了,他们两个也不会! 【弹幕】…… 【弹幕】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我勒个去——号外号外,榜二宋修另类告白排行榜第一夏东溪! 【弹幕】哦——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比较起来,我更喜欢夏东溪那个小女朋友。 【弹幕】…… 【弹幕】果然,论不要脸,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过榜二一个人。 【弹幕】不敢不敢,过奖过奖。 【弹幕】…… 【弹幕】都别陪聊了,这种人就是来蹭热度的,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回到东神这儿来呀!东神……啊,不,是东嫂……哇靠!东嫂在干嘛? 叶田田在点蜡烛。 夏东溪像是还在愣怔中,静静地看着也不阻止。 叶田田点完了一根,又去点第二根。 “哐——”门外的人开始砸门。 整间屋子都晃了晃,烛火在震荡中飘摇了一把,将熄未熄。 叶田田面不改色,又去点第三根。 弹幕疯了: 【弹幕】这算什么?破……破罐子破摔? 【弹幕】东神呢?东神就看着不管啊? 【弹幕】东神……东神在笑?啊啊啊啊!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啊! 夏东溪是真的在笑。 笑意在他的眼眸中一点点漾开,他的嘴角挑起,忽然间,那笑就把整间暗室照得一片明朗,就像是有一线阳光破开了乌云 。这一瞬间,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什么也不在乎的夏东溪。 他笑着拿起第四根蜡烛,凑到叶田田的手边去接火。 “哐——”房门被撞开了。 门扇后,雄雄的火光扑闪,拖长了的黑色影子被火光刻到地上,鬼魅般带着死亡的气息。 “进去看看!”门外的人举着火把走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 他们穿着厚重的毡袍,踩着兽皮的长靴,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都举着一柄长刀。厚背的长刀,每一柄的刀刃上都带着鲜红的血迹。 火把的光照亮了叶田田的脸。 她微微眨了下眼睛,淡然地,稳稳地,又点燃了第五根。 “呸!”三个人中的一个重重地吐了口唾沫,手中长刀一举,毫无预兆地劈了下来。 匹练般的刀光就在叶田田的面前,正对着她的身躯,从半空中直落。 叶田田没有动。 那刀紧贴着她的鼻尖,“啪”的一下,重重地砍在她面前的圆桌上。 叶田田还是没有动。 刀光一闪—— 从圆桌上穿了过去。 “哗啦啦”的倒地声响起,可叶田田面前的圆桌还在,圆桌上,那些忽闪忽闪看起来无比微弱的烛光也仍在。 “晦气!”之前那人又啐了一口。“走了走了,去下一间!”举着长刀的三个人互相招呼着,一起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在他们的身后合上,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惨呼和啜泣的声音还是时不时地传进来,可这一方天地,似乎完全被隔绝在了杀戮之外。 【弹幕】我……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做梦? 【弹幕】发生什么了?他们都看不到东神东嫂的吗? 【弹幕】来个人告诉我不是我幻视——他们真的劈了桌子,却没劈开?可为什么我又听到了桌子倒下去、桌子上的东西掉在地下的声音?哇靠,我要疯了,这是怎么回事? 【弹幕】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们还记得之前放在屋子里的那幅画吗?小人都在屋里,血都在屋子外面……是不是只要死守在里面,就是没事的? 【弹幕】这一关也太变态了吧?人都杀到跟前了,谁能忍得住不逃啊?也就东神和东嫂……说起东嫂,我简直是跪了,到今天我才算是知 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怎么样的了——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好哇! 【弹幕】你确定她不是吓傻了? 【弹幕】你才吓傻了。没看到东嫂还在好好地点蜡烛啊?傻了的还能做这种精细的事儿? 叶田田已经点燃了最后一根蜡烛,她把手里的那根插到烛台的最顶端,圆桌上,小小的一个树形烛台,每一根分枝上都有烛光亮起。 跳跃着的光照着叶田田的脸,刚刚的利刃劈空似乎破坏了她之前的情绪,现在她整个人身上缭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心绪不宁,忽然开口问夏东溪:“刚刚你吹熄蜡烛,是为了什么?” 夏东溪眼皮轻轻抖了一下:“下意识……” “不是,你是担心我害怕。”叶田田安安静静的,又问,“如果我不在这里,你会不会做这件事?” “大概……不会。”夏东溪的眼皮又轻轻地抖了一下,老实认错,“是我不对。” “你没有不对……”叶田田的手抚上了腰间的红花,“常开不谢花”没有受到一点外界的侵蚀,依然鲜嫩得仿若刚刚才被从枝干上摘下来。叶田田轻轻地说:“你只是太顾及我……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夏东溪想了想,承认:“确实有点儿。”他不等叶田田开口,自己先“哎哎哎”地叫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确是担心你害怕才吹的蜡烛,我也的确在那一刻脑子里只有这个,可这不代表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考虑过,你说是吧?” 叶田田张了张嘴。 夏东溪又抢在她前面:“我知道我知道,吹一根蜡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告诉我,关心过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