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挚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没了那股张扬劲儿,反而有种更内敛的霸道。

    陆尧过来捏她的下巴,很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凑和?”

    沈林欢疑心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于是改口道:“我是说……也可以做对儿真夫妻?”她有些不甚自在,毕竟曾经拒绝那么干脆,如今这场面就挺讽刺的。

    陆尧陡然笑了声,点点头,“真夫妻要做什么,你知道吧?”

    沈林欢“嗯”了声,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还在试图打破两个人冰点一般的气氛,“我知道我以前……”她没有说拒绝两个字,怕刺激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我以前让你挺不愉快的,你要是想撒气,可以撒,解决完了,咱们再说婚姻的事。”她抬头,目光看着他,眼神尽可能的真诚客观。

    她不想和他生气。

    沈林欢觉得自己一板一眼的样子,特别幼稚,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的能力有限,从来都有限,不然也不至于事情到如今这么糟糕的地步。

    陆尧脸色阴晴难辨,他就那样靠在床头,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总之脸色很差。

    过了很久,他才吐了两个字,“九次。”

    沈林欢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拒绝过他九次,他应该是说这个。不知道怎么,她心慌了一下,想说什么,梗在喉咙说不出来。其实这个九次沈林欢压根儿没有算过,还是陆尧非提醒她。

    第一次她拒绝他,只是拒绝了他的早餐,第二次拒绝了他好意的帮助,第三次拒绝了和他同桌,第四次拒绝了乘坐他的车,第五六七次沈林欢拒绝了什么,她都忘记了,总之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第八次的时候她被一群“名媛贵女”羞辱,陆尧正好在旁边,半开玩笑着说:“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做你的靠山。”沈林欢记得自己还冲他礼貌笑了下,摇摇头:“谢谢,不用。”

    第九次的时候,他的语气认真了很多,算是正式的表白,并且对上一次的唐突难得说了抱歉,他以为她是觉得他不真诚才拒绝他的,沈林欢那会儿内心很复杂,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于是心急之下说了句:“我有男朋友了。”

    她当然没有男朋友,陆尧想知道很容易知道,连拒绝的托词都这么不走心,后来沈林欢从别处那里听说,陆尧很生气,倒不是生气她拒绝,而是生气她每次都拒绝得非常不走心,仿佛他是一个垃圾一样需要敬而远之似的。

    沈林欢那时也想过解释一下,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唯一一次碰面,他众星拱月地呆在人群,她过去只会扫他的兴。但那次她和他还是碰了个头,他身边人还在调侃他,“十一,听说你又被拒绝啦?两次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魅力了。”

    他觑了她一眼,冷声嗤了声,纠正道:“九次。”倒是丝毫不觉得丢人,非常坦然地自揭伤疤。

    那些人看沈林欢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能连着拒绝陆尧九次,也不是一般人。

    只沈林欢苦笑,她其实压根儿没有觉得自己拒绝过他很多次,他说了句九次,她才慢慢去回想到一些。

    后知后觉的,有些愧疚。

    ……

    很多年后的陆尧和那时的陆尧重叠在一起,他依旧是高高在上,自己依旧是木呆呆的。

    他抬头瞧着她,神色莫辨,“行,解决,你陪我九天,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做夫妻做的事,然后之前的事我就跟你勾销。”他静静看着他,眼神直白得近乎羞辱,“怎么样?”

    但沈林欢并没有特别难堪的感受。她只想能快点儿解决掉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然后让生活步入正轨。

    况且,她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置气。

    于是她“嗯”了声,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陆尧又是沉默好久,似乎不确定她听没听懂,“上/床,懂吗?”

    这句话太过刺耳,沈林欢皱了皱眉,旋即又点了下头,坦然道:“懂,但我没……什么经验。别扫你的兴就好。”

    她没有丝毫反抗,没有他料想的愤怒震惊亦或者难以置信,她就好像一汪水,平静地容纳所有的涟漪,好像无论他提多过分的要求,她都能平静接纳并严格实施一样。他原本没打算刁难她,只是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场面诡异,沈林欢顿时尴尬得头皮发麻,心想明明合法夫妻,怎么硬生生整出了诡异的感觉。领证的时候,他就是这幅表情,脸色深沉,看不出任何喜悦,以至于工作人员甚至问了句,是否自愿。

    陆尧听完她说的话,似乎是嗤了声,又似乎没有。他靠在床头抽了半根烟,倒也没有强迫她立马和他亲热,而是问了句,“喝酒吗?”

    酒壮怂人胆?沈林欢觉得还行,于是点点头。

    然后陆尧就去酒柜拿了瓶香槟,各倒了一杯,沈林欢一口一口啜掉,然后两个人沉默地并排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她就觉得热了,然后把空调调低了两度。

    陆尧开了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许是交代工作,毕竟九天什么的,应该是他临时起意。也不知道就公司那情况,他怎么走得开的。

    不过倒给了她缓冲的时间,她再次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陆尧冲她招了招手,没有多余的话,她靠近的时候,他已经揽住了她的腰,唇贴在她耳后,细细啮噬着。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是他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关掉了顶灯,倒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别扭。

    那晚他们做了两次,或者三次。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全程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话,除了前面疼了点,后面体验不差。

    而且起初不仅她疼,他好像也疼,差点儿进行不下去,她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还礼貌地鼓励了他一下,“慢慢来。”她忍着疼和不适都没吭声,反而先去安慰了他。

    结果他脸更黑了,凉凉地告诉她:你放心,有的是时间慢慢琢磨。

    大约是太了解他,对他这种不说人话,一开口就呛人的态度,非常能明显地感受到,是对她的专有态度,

    毕竟虽然他从小就性格强势霸道了点儿,但其实大多时候带着几分“四目之下皆傻叉”以及“不和傻叉说话”的冷淡。很多时候他都懒得理人。

    这会儿呛她,更多还是出于报复心吧!

    她没什么好说,任他撒气,忍着就是了。

    第二次她就不吭声了,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吭声的了,因为发觉他似乎在这方面还挺天赋异禀的。

    结束了的时候,他没尽兴,但因为她神经太过紧绷以至于后面有些撑不住,他便作罢了。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陆尧看得烦躁,于是逼问她:“有那么难受?”

    他是问心理上的,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就能感觉到。

    他太了解她了,小时候那会儿就有一种超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