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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秋日黄昏,家中梧桐树下,自己会扑在母亲怀里,一面吃着桂花糕,一面听母亲讲西番戈的传说。时日久了,他便喜欢上了桂花糕。只是很多年后,他已经无法再感受到那份蹿入心头的甜。“你想看到我神志不清吐出所有暗线的场面?你想自己这么些年布下的情报网,被我摧毁?不用这么狠吧。”明义又捻起一块糕点,笑着塞入口中,堵死舌尖溢出的腥甜。“什么时候戒了你这咬舌头的习惯?”明义点头笑了笑,倒是不甚在乎的答道:“演习演习,到时候咬舌自杀方便。”他知道赵君农平日里不苟言笑,惩戒下属从不手软,却是个真心实意关切每一个生命的人。因为珍惜,才会害怕失去,才会几近苛责的对待自己。“您说正事吧,反正这毛病也改不了。”赵君农望着明义,这个见之可爱的孩子,也是太难。“北部军阀汪炎投降西番戈,宣布北部六省脱离政府自治。”叛国者死,明义懂得了赵君农未说完的话。他点头,北方权变招致全国声讨,舆情汹汹,青年人士恨不得将其剥皮削首以谢天地。至于汪炎本人,明义大约了解——二十年前的变革志士,十年前的国之栋梁。和当今郑总统分道扬镳后,率军攻克北方重镇,为一方豪霸。也就是在占据北方六州后,逐渐堕落,最终沦为洗番戈走狗。“我会找机会接近他。”“不需要!”赵君农驳回明义的请命,说:“他即日付帝都,参与南北两方谈判。我将在会议当天结果他性命。”此生未为人杰,愿以残命换天下太平。这是赵君农初次与明义见面时教导他的。那时的赵君农,面容中带着决然和坚毅,一如今日,奔赴有去无回的使命。明义放下茶盏,犹豫良久,说:“处座,您不需要亲自出手。”“国运走势在此一搏,不容有失。你们年轻人,我到底不放心。”赵君农记得,明义极少称呼自己官职,他总笑称自己为力行社编外人员,不受行政命令管辖。“一旦出现意外,你将接管我手中所有情报来源和下线人脉,并直接受郑局长领导。具体事项,会有人与你交接。”暴风雨结束,天空被光芒撕裂开,竟显出些燥热。这样的日子里,明义居然能感到有些寒冷,和来源于心神不宁的颤抖。或许自己是听到了尊敬导师交代后事?在力行社,本将性命托付于民族未来的人们,是不该悲怆于生死离别的。明义曾想过,猜测过,若自己死去,赵君农会不会流下两滴眼泪。没想到,仅仅是听到这不吉利的话语,他便按捺不住心中涌上的悲怆,几乎哭出声来。赵君农知道,明义实际上是喜欢哭的,眼泪和笑容是这个孩子骗取世界的利器。只是他在自己面前,总装作坚强勇毅,冷血残酷。“走之前劝你一句:面具带久了,人就会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这辈子也就算毁了。”“我现在就迷失了,等你回来纠正吧。”明义两指用力,宣泄出面色上不敢表露的苦涩。“你总要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赵君农深深吸了口气,瞧了眼被明义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桂花糕,劝道:“虽然是些容易为人话柄的事情,但他们的心意无假。你当真愿意看着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将计就计,怂恿陈天荣与顾琦晋相争,或许就道义而言,有愧于良心。但为了完成自己应尽的义务,明义不毁无怨!“我早就把自己许给处座了,还有什么好选的?我只要方便执行任务的身份,其它不在考虑范围之列。”话虽如此,其实明义也不清楚,如果赵君农言辞中两败俱伤的事情真正发生,自己到底会觉得愧对了谁。他记得顾琦晋的温柔,也记下了陈天荣的温暖,如果可以,他祈求上苍剥夺自己选择的权力。“别掩饰了,我看着你就知道,你在乎。至少在乎其中一个。”明义低下头,茶盏中浅色的茶水,倒影出自己的头像,空洞的眼神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出卖了自己的慌张。他犹豫许久,张口迟疑半晌,连句话都未能说出口。在乎,何为在乎?自己原本又该是怎样的本相?他放弃了挣扎,心累,心苦。赵君农起身,拍拍明义的肩,最后一句话是:“记住你今日所说,或许能避免来日的痛苦。”前方光芒正好,适宜出行。明义再回首时,已寻觅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人潮涌动,世事难料。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章劝解汪炎同郑总统的南北和谈,在举国瞩目中拉开帷幕。可只有南部帝都才清楚,此次谈判,最好的结果只能是政府承认南北划江而治,以天完北方疆土换取短暂的和平,重点在于多大的让步,能满足汪炎和西番戈的野心。至于民众期盼的建立南北邦联政府,二位元首共同抵御外敌,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宛城商界巨头明仁和杜绍华,应邀与会。政府大张旗鼓的请动他们二位,不过是需要有人应付来自北方的赔款条约。明仁动身前,找到了窝在陈天荣寓所不肯出门的弟弟。他默许明义的出走,正是察觉了公馆中诡异的气氛。他试图让明义选择,却没有办法完全放手。早知如此,就不应该由着这些孩子胡闹。与明仁同来的,还有婉瑜。她抢在丈夫开口前,代顾琦晋求明义的原谅。原来顾琦晋在明义离开后,向jiejie坦白了心中所愿。“大黑脸找过我,却不让我出手。”比起顾琦晋,他更在乎赵君农此刻的处境。婉瑜转过身子,挡住明仁的视线,递上一张信笺,小声说:“这是处座手中关于血鹰头目的所有资料。”明义将纸条攒在手心里,想必婉瑜已有目标,才会告知自己。赵君农半生与血鹰相博,若有人能一举击杀血鹰首座主事,即便赵君农丧命,也必将死而无憾。之后发生的事情,明义全然没放在心上,他约莫知道是哥哥劝解自己,说了诸如不要拿自己身子开玩笑之类的话语。直到陈天荣归来,一脸兴奋的坐到自己身边,问自己要不要一同前往帝都。“你收到了邀请函?”明义很是疑惑,和谈双方都是政商两界风云人物,即使陈天荣在杜邵华的抬举下如日中天,也不至于到了令政界侧目的地步。“咳咳——”陈天荣不防,被茶水呛得厉害。“就我这点道行,本地商会谈判都不一定能列席参加。是杜先生让我随其行列前往,算长长见识。”明义所知的杜邵华,一向自持甚高,现在能放下身段亲自点拨一位非亲非故的后辈,看来是藏着寻觅接班者的意思了。不过他依旧摇摇头,拒绝了。这并非出自明义本心,他希望能够前往,即使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