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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睫,凝神细思。顾若海看着他的模样,终于不忍,放缓了语气:“照你花侍的说法,我猜,一次两次我不会有事,对不对?求你……别让我更恨自己了……二十年前我错得离谱,如今,我既能助你度过难关,你却连一次机会也不肯给我吗?”许久,宿怀竹仿佛失力般闭了闭眼睛。他无奈地扭头下令:“梅十三,去禁地把宿殃唤出来,让他带着你们……暂时拖一下……”梅十三皱眉:“可是教主……”宿怀竹淡淡看他一眼,道:“你尽管去。这不是……有个自愿献身助我的老家伙,你还担心什么……咳咳……去吧。”见状,梅十三只得应诺离去。顾若海揽着宿怀竹,对凤凛道:“你去前路守着,为我二人护法。”凤凛面色复杂地看了相拥的两人一眼,抱拳颔首:“是。”宿怀竹叹息一声,就着顾若海手臂的力道,歪进他的怀里。顾若海将人打横抱起,踏入绿绒殿。巨大的殿门在两人身后轰然关闭,四下恢复一片静谧,只余月光洒落在殿前空地,竟恍惚令人觉得这里与纷乱的世间格格不入。☆、第103章终于相坦诚宿殃和顾非敌跟随梅十三赶到吊桥附近的时候,彤云观与悬济寺的精锐已然将拦截的魔教花侍步步逼退,踏上了筠华岛的地界。见顾非敌与蒲灵韵跟随在魔教圣子身边,彤云观与悬济寺的侠士们不禁有些惊讶,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悬济寺的领队眉梢微微一动,目光隔着双方人群,与顾非敌的眼神撞上。然而,还不等他说话,队伍中跟随的无疆门侠客却先发出一声讥讽的嗤笑:“哟,这不是腾云阁少阁主,顾少侠么?怎么如今竟与魔教圣子一道,阻拦我中原武林的去路?”说着,又瞥了蒲灵韵一眼,道:“还有这位女侠……听闻顾盟主有意将腾云阁某处分阁教给你来带领,如今,难不成是想随着你的心上人一起,投靠魔教?”蒲灵韵轻咬贝齿,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却被顾非敌拦下。“师妹,”顾非敌道,“你不必费口舌了,我父亲既已将我逐出腾云阁,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自己归队吧。”蒲灵韵扭头看向顾非敌,面上诧异渐渐化为一抹痛心疾首,恨然道:“枉我不顾安危孤身潜入,想要劝你,谁知你竟这般不顾情面!你愿与他在一起,那便与他在一起好了!”这话说着,她竟然招呼都不打就掉了眼泪,抬手抹一把脸,一跺脚,转身往另一边腾云阁与千枫山庄拉起的战线跑去了。宿殃:……这反应,这演技,要是去了现代,恐怕能吊打一条街的小白花。顾非敌抽出腰间夙心剑,道:“筠华岛不欢迎诸位,还请离开吧。”宿殃正准备拔剑备战,突然听顾非敌这么说,心中一阵无语:不知道反派都死于话多么?你现在可是在魔教这边,是反派,尽量还是少说话,直接开打比较好。谁知,他这想法刚一产生,对面悬济寺的领队就挑了下眉,道:“少阁主毕竟是顾盟主的独子,如今虽被魔教宿殃蒙蔽,我们相信你还是分得清是非的。若你能悬崖勒马,改邪归正,中原武林不会计较你年少轻狂……”顾非敌道:“我并未被蒙蔽,而是心甘情愿与他为伴。我知中原武林来讨伐魔教不过就是为了剑圣传承,却也不是什么正义凛然的目的。”悬济寺领队道:“剑圣传承只是其一,魔教在荒原扎根已久,势力渗入我中原颇多,且行事不羁,为患多年,魔教教主也曾血洗中原武林……如今腾云阁集结中原武林力量,便是要将这魔教连根拔起,令它无暇侵扰我中原……”宿殃:……不是,怎么还聊起来了?又不是在拍剧,需要水时间…………等等,拖时间?想到这里,宿殃扭头看向一反常态的顾非敌,又看了看那位与顾非敌隔空打口水仗的悬济寺领队,忽然就悟了——那位领队恐怕也与顾盟主暗中有联络,知道这次围剿的真相,才会这么配合顾非敌,拖延入侵筠华岛的时间。于是宿殃也不着急了,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欣赏顾非敌与人争论这难得一见的情景。两人你来我往又说了许多没营养的话,那名来自无疆门的侠士终于忍不住了。他倏然拔剑,挡到悬济寺领队身前,道:“与他废话这么多作甚?我们直接杀上去就是!”悬济寺领队道:“顾少侠毕竟是我中原武林栋梁,若是能感化他回归腾云阁,总比刀剑相向的好……”无疆门侠士忍无可忍:“就你们悬济寺滥好心!你们若不想参战,早早后退便是!彤云观,你们又当如何?”彤云观领队闻言,缓缓抬起手中长剑,道:“依我看,直接杀上去省时省力。”见状,顾非敌轻叹一声,扭头递给宿殃一个眼神。这场仗,终究还是要打起来了。驻守在筠华岛的花侍都是魔教精锐,此刻有宿殃与顾非敌扛住对面武功最高的几名领队,再加上顾若海和凤凛不在此处,徐云展也早已离开,腾云阁与千枫山庄部众在蒲灵韵的带领下并未强攻,魔教的战线暂时稳了下来。只是,此次宿殃与顾非敌虽两人联手,却要对付从两个方向袭来的数名高手,不免也有些疲于应付,防守线还是免不了向筠华岛内部收缩,原本从两个方向攻来的中原侠士们终于在山腰平台汇合,将两面战场聚集到了一处。这样一来,虽然魔教防守战线面临的压力更大,但宿殃与顾非敌却可兼顾彼此,打得愈发得心应手。……绿绒殿内。月色透过窗棱,穿过层层叠叠的幔帐,只余一丝昏暗的微光,散落在殿中略显凌乱的床铺上。顾若海整理好衣衫,扭头看向一旁正打坐的宿怀竹,目光在他宁静的面庞上停留良久,眉宇间尽是痛惜。片刻,宿怀竹缓缓睁眼,悠悠呼出一口绵长的气息。他看向顾若海,低声问:“可还好?”顾若海道:“无妨……倒是你,为何瞒我这么久?”时隔二十年,他的心境早已不似当初的年少气盛,即便刚刚得知有关情蛊的事情,这个问题他竟能够如此平静且轻易地问出来。不带丝毫火气,也没有任何愤怒之类过于强烈的情绪,仿佛所有本应存在的波澜都被这二十年的时光消磨殆尽。宿怀竹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回答。顾若海停顿片刻,又问:“是罗锦?”宿怀竹仍然不答。“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