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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木炭和枯树枝。 吴忧又是手语加大小声与老伯沟通。 原来,那几人真的是他的家人,年纪稍长的男女是他的儿子和媳妇。另两人,年轻的男孩是他的孙子,中年妇女是他的侄女。 这一家子正围着烧烤台准备弄烧烤,吴忧兴起,跟老伯比划着交涉一番,谈好价钱搭伙。 男人们生火杀鸡剖鱼,女人们上架抹料,吴忧和严信蹲在湖边帮忙洗土豆。看着严信削土豆时视死如归的样子,吴忧笑得差点撅到地上。 “我来吧。”她抹着眼泪花儿,抽走了男孩手里的小刀。 吴忧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削了一堆,扭头看一眼严信,他蹲在旁边看得专心致志。 “看会了没?”吴忧哂笑。 严信用力点头,手一伸:“你让我试试。” 吴忧与他对视五秒,撇开眼,嫌弃道:“还是算了吧,我晕血。” 严信:“……” 她倒是很笃定他肯定会削到手,可这样的信任并不会让他开心。 火生好,不一会儿便炊烟袅袅,鸡鱼的rou香随着青烟四散开来。 老伯的儿子又跑去旁边的凉棚里,抱了一坛自家酿的水果酒。 水果酒果香四溢,入口醇滑甘甜,也不知他们当地人用什么方法酿的,一点酒味都没有,相当爽口,吴忧连干了好几杯。 几人一边吃rou一边喝酒,其乐融融。 中途,老伯找了个葫芦笙吹起了小曲,葫芦笙音色清润柔和,曲子欢快明亮。老伯的家人们随着音乐唱起摩梭族的民歌,他们越唱越嗨,不一会便纷纷起身,围成一圈跳起舞来。 吴忧看得高兴,笑盈盈地拍手打节拍,还撞了撞身边的严信,让他跟着一起拍手。 皎月当空,如水流泻,湖边阵阵欢歌笑语,随着夜风,飘散在平静幽蓝的湖面上。 一曲吹完,几人回座,吴忧嗨得不行,端着酒杯挨个敬了一圈。严信正帮忙翻鱼,见势忍不住提醒,让她悠着点。 吴忧嘿嘿笑,拿手指戳他胸肌:“小朋友,出来玩就放开点,啊!” 严信抱紧双臂,脸颊鼓了鼓,怨气十足地嘀咕:“……小朋友……哼。”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严信回头,见老伯正对他笑。 老伯问他:“那是你阿夏?” 严信懵懵地眨了下眼睛:“阿夏?” 老伯的孙子汉语好,笑着跟他解释:“这是咱们摩梭族的说法,阿夏差不多就是女朋友的意思,男朋友叫阿注。” 严信啊了一声,脸红红的,正要摆手否认,却见吴忧端着酒杯转过来,老伯的孙子立马指着严信高声问她:“jiejie,他是你阿注吗?” 严信一把捂住他的嘴,惊慌地看向吴忧,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阿注?什么意思?”吴忧一脸懵逼的表情,跟严信之前如出一辙。 “就是男朋友啊!”摩梭男孩的声音从严信的指缝中传了出来。 晴天炸响雷,严信气血冲顶,脸红得快烧起来了。 吴忧看了看严信,又看向摩梭男孩,笑着说:“你猜。”没等男孩回答,又说了句:“猜中也不告诉你。” 她说完,兀自哈哈大笑,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男孩掰开严信的手,冲他咧嘴笑:“哥哥,你阿夏真有趣。” 严信张着嘴,不知该哭该笑。 酒足饭饱后,两人闲庭信步往回走,行至情人树下,吴忧忽然停下,抬头望天。 夜空静谧,繁星点点,如钻石铺撒在漆黑的天鹅绒幕布上,璀璨耀眼。 “好美。”她像是在叹息。 严信亦抬起头,静静凝望浩渺星空,心,平静无声。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低吟浅唱,耳畔依稀还能听见她轻灵的歌声—— …… Oh could it be that this will be the ohat sts for all my times. (这一次真的能长久,直至我的余生吗?) …… “jiejie……”他轻声喊她。 吴忧闻声,转头看着他,月光汇在眼中,温柔湛亮。 “jiejie,我——” “严信。”她打断他,目光笔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话说出来,就要用一辈子去兑现,你要想好,明白吗?” 严信怔住。 胸口忽然窜起一团火苗,他顿觉呼吸灼烫,张着嘴,一时竟失了语。 四目相对,沉默蔓延。 夜风撩拨着湖水,涌上层层细浪,涛声低浅如泣。 她看他许久,眸中的光黯淡了下来。 “算了……” 她像是在跟自己说话,说完,抬脚离开。 刚迈出一步,手腕被攥住,吴忧回头,撞进少年灼灼的眸。 “我想好了!”严信有些激动,说:“我早就想好了!我不想再叫你jiejie了!也不想再当十一的小舅舅了!” “那你想当什么?” “十一他爸!” “……” 吴忧嘴角抽了抽。 神他妈十一他爸…… 这鬼畜表白…… 她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严信愣愣地看着吴忧,她还在笑,捂着肚子根本停不下来。 终于,某人忍不了,提高声音嚎了一嗓子:“别笑了!” 吴忧顿住,笑声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