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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履微尘文案:前世——某和尚:“吃素好久,想开荤。约吗?”某王爷:“不约。”今生——某阔少:“哟,越看越顺眼,约吗?”某戏痴:“不约。”……某阔少一直以为自己是攻,浪得撩啊撩,男友力max。夜里。“还撩吗?”“不……啊,不撩了QAQ”“不准……继续撩……只撩我。”“……”段子版纯属脑洞,与实物不符仅供参考~一句话简介:前世撩的情债今生来还——简扬:“这一世,你莫皈依佛……就皈依我吧。”与君归来时,携手共此生。冰山面瘫攻×爱撩爱作受(莫云归×简扬)内容标签:强强娱乐圈重生搜索关键字:主角:简扬,莫云归┃配角:若干┃其它:前世今生,成长,互暖第1章前尘(上)大梁元佑初,九清山,悬珠寺。陡峭的山路上,一片风雪大作,凛冽的寒风彻骨,呼啸的风像是要嚣张地刺入骨髓,冰冻住身体每一寸。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个十二三岁,仿若冰雪精心雕琢出的小和尚一步一步艰难往上爬着,他脚腕拖着巨大的沙袋,瘦小的肩膀上背着比自己还高的柴火。沉重的负荷让他脸上呈现出不太正常的红晕,脚腕被勒得开始红肿充血,肩膀上是背篓的麻绳过于粗糙的毛茬,因为沉重而深深割进细嫩的血rou。血迹从月白的僧袍处透了出来。过于冰冷的温度加上单薄到可怜的衣衫,再加上伤口处钻心的痛楚。无尘的牙齿开始战栗,浑身绷紧,皮肤泛着青紫,他仿佛鼻翼处都嗅到了血腥味,思维开始渐渐模糊,好像整个人的世界都只剩下麻木的迫促脚步声。然而那张年纪小小却已恍若神赐的容貌上,是平静到冰冷的神情,同这在九清山肆虐的风雪一般,毫无人气。无尘已经停止心中每日佛理的默读了,他其实已经习惯了每日体能濒临极限的任务,但今日的天气实在太不寻常了。冷得过头了,他到达不了山顶的寺庙的。他的感官,他残存的理智这样告诉他,可是身体的行动却没有丝毫减缓。他应该回寺庙。这是他该做的。这是他的任务,是他背负的命运。无尘的思绪已经快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即使是模糊的意志也足够坚毅。他一步步近乎爬着上了顶峰。到达寺庙的时候无尘居然还能条理分明地先解开沙袋再放好柴火,他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了,脸上是越来越不正常的烧红,肩上和脚腕处都渗着丝丝的血迹,可那张脸仍然绷紧着一副再漠然不过的表情,好像他整个人毫发无损一般。寺庙里院寥寥几人都干着各自的事,老方丈在前院诵着佛经。没有人往他这边看过一眼,无尘睫翼轻轻颤动了一下,便脱力地蹲下身子不动了。就缓一下便去挑水,浑身使不上劲了。他低低地告诉自己,每一项任务他都得圆满完成,现在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喂?”一个好听的音色传来,带着点暖意,“无尘?”无尘抬起头,没有表情的脸因为烧得通红而毫无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裹在雪白的鹤绒大氅里,毛绒绒的大领子将里面那张常年含笑的精致脸庞衬得格外温暖。他知道这是谁,无尘理出混沌的思绪,这是十三皇子梁峤,当年被方丈所批的七杀命格使这位皇子甫一出生就被皇帝厌弃,传作京都的笑话,更有传闻说这位皇子每日都在生死一线,身为皇子却活得猪狗不如,还在九岁时莫名被以“颐养身性”为名发配出了京城来到了郊外九清山的悬珠寺。这个人他有些印象,但不深,他不记人的。绷紧了脸撑着身体强行站起来,他还要去挑水。却在起身的时候因为浑身脱力而虚晃了一下,对面的人将他一把扶住。“喂我说……”那人似乎想指责他态度,却被入手的guntang温度吓了一跳,“诶?你傻呀,生了温病还站这吹冷风?!”无尘听不清梁峤在说什么,却条件反射地挣扎着,想挣开那动摇他意志力的热源。大梁人都信佛,无尘也是一出生就被高僧告知命属佛门,天生慧根,所以连父母都还没来得及有印象就被抱到了最有名气的悬珠寺做了小和尚。寺庙里的人都冷冰冰没什么人气,老方丈说他命格极好,命中注定该是可以入佛界的得道高僧。而因此他就该忍常人所不能忍,苦常人所不能苦,锻其身,修其志,明晓佛理,参禅证悟。更因此,他必须断绝一切七情六欲,不是喜怒不形于色,而是他根本不可以有喜怒,所有的红尘皆该与他无缘。他须安守本心静修一世。而凡欲为苦,此刻对温暖的欲望正是他的考验。默念佛经的无尘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梁峤,那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要不是……我当初也这样过,我管你去死……”低声抱怨了一句,梁峤终于一个手刀将这个冷冰冰的和尚敲晕,解下自己的鹤绒大氅披在衣着单薄的无尘身上,便将人背在背上去了自己的寮房。……无尘迷迷糊糊尚未完全清醒时就感觉到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温暖舒适,这种感觉真像是那些香客们所形容的……家的感觉。家,原来是这样的吗?他努力撑开自己的眼皮,不算明亮的光线里,一个垂着眸子认真熬药的身影便映入眼帘。他突然就记起昏倒之前梁峤刚出现时惊鸿一瞥的笑容。那笑容影影绰绰在云雾之中,分明同他从前在梁峤脸上看到的笑容并没有任何不同,但那曾被他第一眼就判定为虚伪的笑容突然在此时,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无尘晃了一下头,彻底清醒过来,心是恶源,形为罪薮……他不能有任何动摇。揭开厚厚的被子,无尘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白色的里衫,染血的僧袍不见了,肩膀和脚腕处的伤也已经被处理过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头,无尘怔怔地凝视着背对他的人。“……醒了?”刚刚熬好药转过身的梁峤挑眉,他的五官还未长开,可却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稚气了,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什么也看不见,但唇边的弧度依稀是温暖的。“我……”无尘想出口说些什么,可高烧刚退,嗓子喑哑得说不出话,完全不复往日清冽。干裂的嘴唇和苍白的面容也完全让他失去了往日冰封般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