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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玻璃杯送去检测,第二天拿到了检测报告。检测出来的结果令人心惊心寒,里面是高度浓缩的成瘾物质,如果纪修远当时真的喝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五年前纪修安十七岁,还没有成年,外加正在读高三,处于人生的关键时期,所以并没有亲身参与到当时那场夺位之争中。他只知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大哥就因为在这期间经常连着几天几夜不睡觉,外加殚精竭虑,患上了偏头疼的毛病。而那些伯叔亲戚,则一个个被大哥架空,要么捏住致命把柄、要么脖颈套上绞索,再也没有半点翻身的机会。虽然他只会站在大哥这边,但也多少觉得大哥对叔伯们做的有些狠绝。再说,他们就兄弟俩,纪家亲戚就那么几房,真的要全部断绝关系来往、众叛亲离吗?叔伯在他们小时候,是对他们很好的,每逢生日年节都会送他们红包和礼物,还会抱着他们举高高。就是几个堂兄弟,也是从小玩到大。他们一起踢过球,一起游过泳,都不是外人。纪修安对现在的状况觉得很心痛,所以才会尽可能的对亲戚们关切友善。谁知道纪承业竟然会做出,往他大哥的酒杯里下药这种事?上午,纪修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那张检测报告,神色阴晴不定。他刚刚联系了纪承业。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大哥,主要是因为怕他大哥被气到,再犯头疼的毛病。再者依照纪修远狠戾决绝的手段,纪炳这一房的所有人恐怕都会被他往死里弄,最后再给余下的各位叔伯来个杀鸡敬猴。弄得亲戚们越发惶惶不安、人心散乱。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多年前只能被大哥保护的小修安,他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和麻烦,他可以反过来保护大哥。没过多久,纪承业就过来了。过来的不止是他,还有他的父母,纪炳和吴安竹。这一家三口刚进办公室,关上门之后,就齐刷刷朝着纪修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纪炳和吴安竹都是纪修安的长辈,要在往常遇到这种场面,按照纪修安的性格,肯定是要忙不迭上前扶起他们。但此时此刻,纪修安只是将那张检测报告拍在书桌上,然后站起身,目光又沉又冷的扫过跪在地上,矮了半截的那三个人。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梦之蓝枫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2章第22章感受到纪修安的态度,吴安竹做为一个软弱的女人,首先哭着认错:“对不起,我也是今天刚知道这事儿……都是承业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犯下这样的大错,对不起,请看在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就原谅他这回……”吴安竹五十来岁,保养的不差,平常收拾打扮的很是精致,总是化着得体的妆,只像是四十左右。然而看得出来,她此时穿的衣服是出门时匆匆套上,头发只胡乱梳了两下,素面朝天,眼睛红红,哭泣时嘴唇和眼角出现了深刻的纹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垮了,仿若骤然苍老了十几二十岁。吴安竹也确实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个普通市民家庭的女儿,因为年轻时长得可爱娇俏,又跟纪炳是高中同学,彼此的初恋,这才排除千难万阻嫁入纪家。由于出身和见识所限,她本身没有野心,胆子也小,只想舒舒服服的安稳过日子。所以纪炳谋划的一切,是瞒着吴安竹进行的。但她的丈夫和儿子出了事,她又怎么能置身事外?所以尽管她一大把年纪了,也只能跪在纪修安这个二十出头的晚辈面前哭着认错。“这么说,都是承业哥一个人自作主张了?”纪修安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纪炳一家三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本来就跟纪修远长得相像,一旦不再春风般和熙的微笑,看上去就仿若第二个纪修远。纪炳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然后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露出沉痛的表情:“是承业一时糊涂,我们做为父母,也没有偏袒承业的意思……无论是交给警方处理还是怎么样,我们都能接受……”来之前他已经想好,这种行为算是故意伤害未遂,纪承业又没有前科,走正常程序最多判个三年。如果丢卒可以保帅,对于他们家目前的境况,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纪承业则弯了微胖的身躯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地面,听着爸爸的话,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纪修安虽然只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但他身为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总,自然不是半点城府都没有,会这样就听信了纪炳的话。于是纪修安望向纪承业:“承业哥,是这样吗?”纪承业低着头,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是的。”“为什么要这样做?”纪修安见他亲口承认,深深吸了口气。“为什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纪承业忽然抬头,爆发出一串大笑,直直望向纪修安,“修安弟弟,因为狗急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这事儿其实是纪炳一手谋划,他从头到尾不过是遵从父命,连药都是纪炳拿给他的。他也知道自己被爸爸推出去做了挡箭牌,只觉得既苦楚又疼痛,宛如万箭穿心。但他又不能选择和纪炳互相攀咬,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他的mama。他妈吴安竹向来柔柔弱弱没有主见,如果父子俩一块儿出事,她肯定是活不下去的。所以竟是豁了出去,彻底扮演这个反角,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自从纪修远接掌纪氏,纪家所有人都活得战战兢兢!只要他哪天不高兴、看谁不顺眼了,大伯二伯和我爸爸这几个,随时都可能出现‘经济问题’,被送去坐几十年牢!”“还有六叔,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里隔离,这几年亲戚们谁都没有再见到过六叔,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纪承业大喊,“他纪修远就是悬在大家头顶上的一把刀!叔伯亲戚们心里谁不怕他纪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