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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神女在此与众人当真有了几分缘分。 但众人并未当众为什么,有些东西,并不适合百姓知晓。 只将人带上了船。 董氏临上船之时,突的勾了勾夏氏的手心,夏氏看向她。 夏氏是北渊人,董氏是南临人。 董氏对着她神秘一笑:“这是她给的。”说完,便朝她手心塞了个东西,然后上了船。 就在方才神女离开时,朝着她笑了笑。 她手心便多了个东西。 - 第1175章 弥补遗憾的机会 董氏其实并不想离开万恶之岛。 只有在这里,她内心才能得到宽恕。 甚至这里绝大数人,都是被逼上绝路,不得已走上邪路。 他们坏的并不彻底,甚至心中难安。 在这里难熬,但他们从未想过逃离。 如今颇有些茫然。 此刻谁也不知,他们这么多人最后会在西漠佛陀之国又重新团聚了。 此刻夏氏抓着个手指大的水晶瓶子,里面是一滴晶莹的水,看起来平平无奇。 这会众人上了船,秦小富美滋滋的念叨:“我要回去定亲了。”欢姐回来了,他终于心安了。 他终于能给安安一个名分了。 安安一直住在秦家,虽说村里人淳朴,但背地里总有些议论声。 甚至还有人想给他介绍亲事。 安安受了不少委屈,他愧对安安,此生只能给安安所有的幸福来弥补了。 秦小富美滋滋的,当即便口头邀请了一弦一家人,简直喜不自胜。 善善眯着眸子跟着小富一块回去了。 倒是夏氏跟着北渊皇帝上了船,心中揣测不安,手掌心都起了汗。 皇帝似乎疲惫极了,并未问话。 只让人给他们收拾了船舱让她们休息。 王巍安和妻子一个房间,他们已经许多年没睡过软软的床铺了。 上面还熏着淡淡的香气。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睡不了这么好的房间了。”夏氏有些开心,随即神神秘秘的将相公招过来。 “相公,你看,这是什么?董jiejie给我的,她说是囡囡给的。给了两瓶,这是我的。”夏氏瞧见四下无人,当即小声问道。 王巍安眉头一挑,他竟是半点没发现。 “好像是一滴水。”王巍安眉头微皱。 “这滴水是做什么的?是有什么含义吗?囡囡怎么都不告诉娘啊。”夏氏说完,王巍安才猛地捂住她嘴。 “以后再不可胡说八道,什么娘。她如今……不是囡囡了。”天下如今都忌惮神女。 不管是敬畏她的,还是恐惧她的,恨她的,都不宜将此事说出去。 夏氏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王巍安一直是主事的,此刻手指轻轻摩挲那透明小瓶子,眼前突然浮现出夏氏在灯下抱着孩子的模样。 他知道,夏氏心里一直过不去,过不去那个失去的孩子。 心念一动。 将那滴水递到了她唇边:“你喝了吧。” 夏氏怔了怔,随即很快的接过。 一口喝下。 囡囡不会害她的。 喝下去小腹暖暖的,似乎有什么温润着她的身子。 而此刻的董氏,却是和吴老二推来推去。 “你拿去吧,我这辈子已经没什么遗憾。咱俩虽说是搭伙过日子,但这几年也很感激你的照拂。”董氏将小瓶子再次推过去,吴老二烦躁的给她推回来。 “囡囡给的,你拿着。你给我干啥!”吴老二耳根子耳根微红。 “你出了岛,还愿意跟着我,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吴老二不敢看董氏。 哪知这推来推去,两人相视一笑,手中瓶子没拿稳. 吧唧一声,瓶子落在地上。 董氏惊呼一声,吓得心里一凉。 哪知那滴水竟是悬浮于半空中。 不自觉覆于她的双眸。 董氏一双眸子,变得又黑又亮,灼人又清亮。 此刻,董氏的双眸,却看到了不同的世界。 董氏心心念念多年,在睡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一幕,此刻出现在她面前。 穿着一身鲜红嫁衣的女子,正站在她三步远,眉目含笑看着她。 “娘。我要嫁人了。” 原来,囡囡送了她们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 - 第1176章 处处皆是缘分 “娘,我要成婚了。”女子含笑站在她身前。 穿着一身红色嫁衣,面上有些苍白,但眉宇含着笑。 就像她曾经记忆里的模样。 她还记得她死前的抑郁,那时她整个人了无生机,再没有当年的娇俏模样,再不会拉着她的手,软语叫着她娘亲。 如今…… 女儿就穿着大红喜裙,站在她面前。 “娘的闺女啊。”董氏当即便落下泪来,一双眼睛满是热泪,也舍不得眨眼。 “娘是不是在做梦?娘是死了吗?娘又产生幻觉了吗?”董氏当即便胡乱擦了把眼泪,慌慌忙忙站起身。 又如同无数次梦中一般,朝着女儿扑去。 可这一次,她并未穿过身影,竟是直直的闺女搂进了怀里。 吴老二怔了怔,只感觉屋中气息冷了不少,好似房中多了什么一般。 但董氏却来不及解释,她此生唯一的心结便是女儿,如今,终于能触碰到她了。 董氏便是流放时都不曾哭过,此刻嚎啕大哭。 “娘,快别哭了,女儿啊,没吃过什么苦头呢。” “还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一生的苦头都吃完了。娘对不起你啊。” “从生下来,你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娘那时软弱无能,连孩子都护不住,小小年纪的你便要做活才能得口饭吃。后来更是受了如此多磨难,都是娘护不住你。娘对不起你,这句话,娘憋了一辈子啊。娘至死都等着这句话啊。”董氏哭的嘶声力竭,好似要将所有的愧疚说出口。 年轻姑娘突的抱住了董氏。 “女儿知道。女儿都知道。”她都知道。 小时候母亲立不起来,她总是祈祷着母亲能站起身来护住自己。母亲总是歉意的看着她,再忍忍吧,再忍忍吧。 她忍啊忍,直到,进入那地狱般的日子。 她以为母亲抛弃自己了。 直到那一日,她绝望之时。母亲提着染血的刀进来,她才明白,母亲从未离开。 她身为女人,天性本弱,从小的教导让她习惯依赖男人。 最终她为了自己打破一切,可她却难以恢复曾经的生活了。 她当时死后,是留在母亲身边百日的。 她更是亲眼见着母亲一步步颓废,一点点褪去了原来的所有,变得坚毅又心冷。 “娘不哭,今日是好日子啊。女儿要成婚了。女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