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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谢枫也曾是千军万马中杀过来的人,萧承洲气势逼人,他却是不怕的。他冷哼道:“王爷富贵与权势围绕一身,倾慕者众,太后与皇上还cao心着您的婚事,莫非王爷打算把堂堂侯府小少爷当个什么逗趣的玩意儿养着?”萧承洲放下茶盏,指节在桌面叩了叩,抬眸正色道:“我可以向侯爷您承诺,我不会娶妻,不会辜负阿彦,会爱护他一世。”谢枫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诺言这个东西,王爷此时说来或许是真心,但世事多变,人心也易变。”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接着说,“彦儿刚满十六,正是少年心性,这个年纪的人有多容易被新鲜的事物与人吸引,想必王爷也是清楚的。便是你向我承诺爱护彦儿一世,但你敢向自己保证,彦儿如今能喜欢你一时,往后又能喜欢你一世吗?”谢枫的话却叫萧承洲眼中闪过一丝并不明显的愕然,看在谢枫眼中,便是萧承洲被他的话问住了,谢枫心中不由大定,以年纪为切入点果然容易些啊。然而事情真相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萧承洲只是在想,他刚才说的只是自己心悦谢彦的事,谢枫缘何会说谢彦喜欢他呢?自击鞠大赛后,萧承洲已经能肯定谢彦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可这点喜欢,绝不足以叫谢彦现在就说出口,萧承洲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叫谢彦坦诚面对他自己的感情。今日骤然被谢枫挑明,他也只以为是他喜欢谢彦的事叫谢枫发现了,却绝对没想到会从这里谢枫听到他以如此肯定的语气说出谢彦也喜欢他的话。可怜谢枫只从痣上面推测,就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却压根没想到两人还未彻底互通情意,明明是来棒打鸳鸯的,反倒灌了萧承洲一口蜜糖,心里甜丝丝的,着实美得很。谢枫就见萧承洲眼底的那点严阵以待顷刻间和风细雨起来,颇有点让人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谢枫轻咳一声,再次严肃道:“王爷,下官知道您运筹帷幄,算无遗漏。可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在您的预料与算计之内的。”谢枫故意话里有话,“彦儿对你,或许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奇之心,更甚至,别有目的呢?”萧承洲就笑了,为了分开他和阿彦,谢枫不惜往自家身上泼黑水,他这是想让自己以为谢彦是奉了谁的命令才故意接近甚至装出喜欢他的样子吗?萧承洲一笑,谢枫莫名发怵,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竟叫他笑得这样开心快乐,不该是阴恻恻地冷笑吗?“目的?”萧承洲反问谢枫,“侯爷是指我与阿彦身上的蛊吗?”谢枫眸色顿变,面上只作不知,“王爷在说什么?什么蛊?”萧承洲没错漏谢枫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说明他昨日对谢彦身上蛊虫的猜测还是准确的。谢枫是他需要讨好的未来岳父,萧承洲无意恐吓谢枫,他道:“侯爷不用慌张,我虽不知这蛊虫对我和阿彦最终会有什么影响,但我也明白这蛊似乎对阿彦威胁更大。我心悦阿彦,不会利用这蛊虫去逼迫阿彦、逼迫你们谢家去做什么事。”见萧承洲对蛊虫这般清楚,谢枫也不再装不知,他说:“王爷既已清楚,便也应当明白,彦儿接近你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他对你的喜欢,也只是一种面临威胁不得不做出的妥协!”萧承洲就敛目道:“不管是一时喜欢,还是不得已的妥协,只要阿彦在本王身边,就够了。”虽然萧承洲一再告诉自己,所得大于付出就够了,可心底到底还是有一丝不甘心。他希望谢彦是带着喜欢他的一颗心靠近他,而不是揣着目的,这样难免叫他觉得两人的重新相识,带着一点遗憾,不够完美。不过世间本就少有完美之事,因谢枫的话郁郁一瞬后,萧承洲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他看看客厅外,起身道:“我来此已有一会儿,阿彦应是起了,本王昨日还答应他今天与他一起吃早饭。侯爷,失陪了。”可谢枫手里是揣着棒子来的,打定主意要分开萧承洲与谢彦,怎还会容他们见面。萧承洲刚出客厅,面前就堵了几人,看体型身姿,都是个中好手。萧承洲转身看着踱步出来的谢枫,笑道:“侯爷当年激流勇退,闲散侯爷一做就是二十几载,险些叫人忘了侯爷当年的英勇果敢,手底下也曾是能人辈出呢。”谢枫面不改色道,“王爷说笑了,不过几个寻常家丁。王爷还是请回吧,你若铁了心要见,少不得一番干戈,叫阿彦知道了,你说他是心疼你,还是心疼我?”萧承洲沉默了,这个他心底还真没一点保证,但他知道,若今天和未来岳父起了冲突,要与阿彦在一起,就难上加难了。于是萧承洲只能暂退一步,先离开,过后再叫人送一封信给谢彦,另找借口掩饰他今天的失约。这封信,自然是先落到谢枫手里。谢枫一早就在府里等着萧承洲,将他来过的消息瞒得死死的,不会叫谢彦知道,他拿着信到谢彦的院子里,就见谢彦撑着下巴坐在饭厅里,痴痴地看着大门这边,望眼欲穿。谢彦看到谢枫,起身蹬蹬跑过来,往他身后望了一眼,没见到萧承洲的身影,立即失落不已,“我还以为洲哥来了呢。”他回到原位坐下,“饭都凉了,洲哥怎么还没到,是不是马车坏了?”谢枫被这样的谢彦气得不轻,却不好发作,把信扔给谢彦,“人家是王爷,忙得很,哪有时间陪你吃饭,随口一句你还当真了。”谢彦认出信封上是萧承洲的字迹,他宝贝地捧着信,一边拆一边反驳谢枫:“洲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把信来回看了两遍,知道萧承洲不能过来吃早饭后,肩膀都垮掉了,不过还记得跟谢枫强调,“洲哥说了,他是临时有事走不开,才不是不想来。”这就护上了?谢枫看着谢彦宝贝似的把那信纸放好,只觉得这一幕格外刺眼戳心,他听着谢彦那为了等萧承洲吃饭而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恨铁不成钢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才摔进坑里就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吃早饭!”谢彦缩了缩脖子,茫然地看他爹一眼,不明白他爹怎么忽然这么生气,不过他知道顺毛捋,忙捧起饭碗,讨好地冲谢枫笑:“爹你真关心我,儿子这就吃,吃得饱饱的。爹您吃了吗?还要不要再吃点?”看着软得跟面团儿似的儿子,谢枫一腔怒气就发不出来了,他没好气道:“你自己吃吧,吃完在家待着养身体,哪都不准去。”“嗯嗯。”谢彦确实饿了,捧着碗吭哧吭哧扒饭,抽空回应了两声,听着跟小猪崽叫一样。谢枫看着没心没肺的儿子,转身离开,背影很是沧桑。谢彦在家又养了三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