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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好像漫溯在久远的记忆中。维特想起曾经,心口忍不住变得柔软,“嗯。”叶幕道,“这张床还是我们小时候千辛万苦收集材料做的呢。”维特笑起来,如同冬日突然绽放的一抹暖阳,“是啊。”气氛似乎短暂地变得有些煽情,叶幕满意地看着维特被他带入从前的回忆中,附在他耳边低语,“在我从小长大的床上和我zuoai,很刺激吧。”温馨的回忆一下子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张无比挑衅的脸,维特这下才明白,和这家伙,扯什么回忆都是浮云。可叶幕的话的确不是毫无威力,维特想到身下的“小床”,再想到他们如今要做的事,居然真的觉得……有种隐隐sao动的刺激感。纯情的大盗先生为自己可耻的心态而无地自容,气恼地俯身,堵住叶幕似乎还想说出什么惊天动地话语的嘴巴。前戏足了,叶幕搂住他,粗略瞄了一眼系统,好感度已经90了。身上的人热情地好像一把火,和平常冷冷淡淡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反差。可叶幕却没有太大的波动,漫不经心地靠在对方裸露的肩膀上,还没做就90,好没有成就感,不然……把999叫回来好了。维特对叶幕的态度一无所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触碰心上人的身体,这感觉比他在难以启齿的梦境中感受到的还要更美好,更让人无法自拔地沉沦,他只想抱着他,只想吻着他,只想让他们永远属于彼此。可是上天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与愿望,他还没来得及和叶幕完成最亲密接触,门外就啪啪啪响起了敲门声,熟悉的小鬼头的声音在外面急促地喊叫,说什么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维特本来不想理他,可叶幕却说能小孩千里迢迢找来的一定不是小事,说不定和他们上次的行动有关。毕竟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维特只能压下腾腾yuhuo,脸色阴沉地拉开门。罗纳拍得太用力投入,门一下子空了,他立马就扑腾了进来,踉踉跄跄地摔了一个大跟头,可他却连土都来不及擦,脸朝下就大叫出来,“我有重要的事!”叶幕觉得,也许罗纳的中文名可以叫曹cao?罗纳今天本来跟得好好的,可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只小狗,他还什么都没做,这小狗就和他有仇似的死死拽着他。身为流浪儿,罗纳从前做得最多的事,除了偷偷摸钱包之外,就是和各地品种繁多的流浪狗每天上演狗口夺食。流浪狗尚且抢不过他,更何况这只一看就娇滴滴的家养雪白团子。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只狗看着弱弱的,却特别能引起旁边从少女到中老年妇女的同情心,她们误以为他是要抛弃这只这么可爱的小狗,居然纷纷走上来指责他,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等他从众大妈的围堵中逃出来,他已经把人跟丢了。但是罗纳好歹也是街角市井里混大的,虽然地方陌生,可是靠着本身的经验与强大的直觉,他还是找到了叶幕的住处。现在已经是晚上,把门关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罗纳的直觉却告诉他,里面一定发生着他完全不想看到的事情,他知道他这个师父的秉性,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罗纳都来不及细细思考,他的手就已经抢先一步砸响了门。虽然早就想到屋内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可在亲眼看到的时候,他还是很难以接受。三天两头地和不同的男人混在一起,他难道就那么……缺男人吗?罗纳的手紧握成拳,叶幕一边走一边穿衣服,朝地上狼狈的小鬼伸出手。罗纳却拒绝了,一个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有种阴暗的低沉,“我有,重要的事情。”维特走过来,看到小鬼一眨不眨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叶幕,眉头皱了皱,直接把小鬼的脑袋往旁边一转,让叶幕穿好衣服。叶幕瘪瘪嘴,好像不满似的,手上的动作也慢吞吞的。维特自己也不好受,在这种关头停下来,没有人会舒服到哪里去。可叶幕这时候的表情却取悦了他,他的脸颊鼓鼓的,眼睫低垂,一副有说不出的郁闷的样子。成功被欺骗了的搭档心软了,把无辜可怜的小鬼脑袋再往旁边推了推,然后俯身,在叶幕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诱哄道,“乖,下次,下次再……”最后的“满足你”三个字几乎小声到像是含在嘴里一样,叶幕勉强听清了,顿时笑出来,维特有点害羞又有点羞耻,嘴角却依稀弯了弯。他们俩是甜甜蜜蜜,罗纳却简直憋屈愤懑地想打人,他的对面不远就是一面大镜子,他全部都看到了!尤其是叶幕还那么羞涩甜蜜地对另一个男人笑,这种前所未有的笑容,对身后的人来说是蜜糖,对他来说,却简直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罗纳突然恶劣地想,他的搭档知道他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知道他在酒吧里那种浪荡轻浮的样子吗?他知道他的身上曾经满满都是野男人的吻痕吗?不知道吧,一定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呢?阴暗的想法在脑中如潮水一般涌起又落下,落下又涌起。他脑袋上的手终于放开了,罗纳回过身,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新的委托。”新的委托来自一名狂热收藏家,委托目标还是一颗钻石,一颗丝毫不逊色于“诺恩斯的微笑”的钻石,名字也很对称,“尼克斯之吻。”黑夜之吻,很美妙的名字。信上还提到,这颗钻石已经被上议院贵族议员拍下,如今就在他的府邸之中。这个议员,就是他们唯一一次失败的对象。叶幕想起赌场灯光下凝视猎物一般的眼眸,还有那颗性感迷人的泪痣,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维特显然也想起了那个让他们初次败北的议员,连带着也想起了他刻意不想回忆的来自叶幕的那次背叛。有些事就是这样,不去想的时候,人们可以自欺欺人地当作没发生过;可是一旦接触到勾起回忆的物象,这份记忆就会像决堤水一样奔涌而来,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他还记得那种被最亲密的同伴背叛的难以置信,记得信仰被亵渎的愤怒,记得差点被枪决前满满的不甘与恨意。旧事重提已经没有意义,可是同样的对象,再来一次,他们会失败吗?叶幕会再次背叛他吗?这些问题沉沉压在维特的心头,他得不到答案,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只有事实才能告诉他答案。于是维特接下了委托,叶幕却反对。“你忘了上一次我们的下场了吗?”“我没忘。”维特看着他,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