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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水,又对着杯口“呸”了一声把灵株杆吐回杯子,道:“好,啊现在咱们来看第一章,啊第一章,玄苍师尊。” 凌酒酒一秒魂穿跟着中年数学老师上课的日子,并脑补了昊元师尊被讲桌挡住的双足上穿了洁白的棉袜和黑色的皮凉鞋。 你们修真界也这么接地气吗! 昊元清清嗓子,开始照着教案朗读:“最初大陆初生,有一纯黑的荒山名为归墟,日月更替,归墟山凝结出山灵,相信同学们都已经猜到了,这就是咱们的玄苍仙尊。” 画面中出现一个单薄的少年身影,幻象简单地描绘人形,少年面容看不清楚,只能见他黑发如泼墨,黑衣无尘,几乎与苍凉的归墟山融为一体。 “归墟山得天然眷顾,玄苍仙尊灵智开化千年后,归墟山上迎来了另一个小生命,啊,这就是——” 昊元有技巧地一顿,抬头看了看修士们,几个上道的弟子争先恐后地举起手,昊元握着杯子的手随便点了个人,那修士骄傲地扬了扬脸,大声道:“是扶桑神树!” 昊元赞许地点点头,道:“正是扶桑神树,后来,玄苍仙尊在扶桑神树下修炼得道。” 于此同时,幻象画面中出现一棵小树苗,它纤弱的嫩芽掀开荒石,大喘气似地伸展了枝叶,少年便蹲在它边上,抱着膝盖静静看着它。 有时风过,树苗被吹歪了,少年就用掌心接住它柔嫩的枝叶,扶桑神树似有灵性,在他掌心亲昵地蹭蹭才舍得站直。 昊元又灌了一大口灵株水,道:“好的啊同学们,现在统一翻转玉简,都翻好了吧,啊,现在开始第二章,归墟仙宗的诞生与仙魔大战。” 与他的讲述同步,幻象画面里大陆之上沧海桑田转变,黑衣少年长成了青年,扶桑神树也亭亭如盖,归墟山下的山海之中产生了凡人和魔族。 双方抢夺有限的资源,凡人不敌魔族,开始有凡人奔逃到归墟山中避难求助,玄苍仙尊自然而然地传道受业解惑,渐渐,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便有了归墟仙宗。 这期间,扶桑神树一直没有凝聚出灵魂,仿佛是一棵再普通不过的植物长在归墟主峰上。 直到一日风云色变,金色雷点如道道利剑,卷挟着裂天的雷鸣,直直泻入归墟主峰—— 玄苍仙尊突破大乘,引来天雷劫。 明知这只是幻象,翡翠浮谷中的修士们依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渡劫引发天地异相的修士,万年来只有玄苍仙尊一个,众人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此时无不倒抽冷气,心里为这位仙尊捏了一把汗。 只见几道天雷不痛不痒地从玄苍仙尊的身边擦过,突得一道爆裂白光,丈宽的白雷“轰”地砸向打坐的黑衣青年! 幻象代入感太强,众人仿佛亲身面临天雷劫,有修士紧张地碎碎念,道:“嘶——如此天雷浩劫,就算是大乘大圆满也难敌啊!” 另一个全神贯注,没有移开视线,嗔道:“哎你别跟我说话,仔细看呀!” 陡然,眼前白光一闪,幻象中一片刺目的亮白。 一眨眼功夫,白光散去,众人屏住呼吸凑近幻象,便见黑衣青年完好无损,而他一旁的扶桑神树枝叶枯萎,通身焦黑。 刚刚破境的黑衣青年猛地顿了一下,旋即指尖凝出金色法阵,将扶桑神树缩为小小一棵,捧在掌间,又最终藏入袖中。 从此扶桑神树不在山上,而被玄苍仙尊保护在袖里。 修士们面面相觑。 扶桑神树又没长脚,怎么突然去挡雷了? 谢翎翎口无遮拦,凑近凌酒酒和谭姝雪道:“好朋友们,不会是玄苍师尊自己拉了扶桑神树挡劫吧?” 谭姝雪凤目圆睁,气道:“你别瞎说!怎可如此亵渎仙尊!” 凌酒酒正夹在两人中间讪讪地打圆场,便昊元讲解道:“根据归墟仙宗的编年史,扶桑神树恰好在那时幻化出灵智,与咱们的玄苍仙尊同舟共济,渡过天雷劫,不过由于天雷劫摧枯拉朽,恐怖如斯,扶桑神树的灵智自此沉睡。” “啊,同学们记好了考点啊,扶桑神树是沉睡啊,沉睡!每年小考总有部分不听讲的修士答题的时候写成了灵智丧失!” 在众人埋头记笔记的功夫,画面很快切换到仙魔大战。 魔尊渊冥身着缂金丝黑袍,面上隐约可见一双紫瞳,率领魔修与玄苍仙尊在归墟山脚下冠世一战。 四位修士各持法器站在玄苍身后。 青衫男修手持玉剑,应该是长霄,白衣女修手持玉笛,一看就知道是霓玉,另外一个手举着大铜锤的无疑乃昊元。 最边上,清瘦高俊的黑衣身影,只可能是无妄。 画面中,人修和魔修交战,各个全力施为,幻象中场面之恢弘,仿佛每一秒都有经费在燃烧。 凌酒酒趁着没人注意她,特意凑近玉简,她几乎拿鼻尖点到幻象,多看了无妄一眼。 按照原书,姬沉就是这位师尊的劫身。 她看了看沉浸在仙魔大战的同门,露出了高深的微笑。 她穿书女配有不为人知的金手指,早已看破姬沉的真实身份! 嗐,这些懵懂可爱的修士们还蒙在鼓里。 画面之中,魔修节节败退,玄苍仙尊生擒渊冥魔尊,同时引水为蓬莱海,将魔域与凡人城池隔开,岂料渊冥骤烈反扑,激战中海水倒灌,蓬莱海边界向着归墟山蔓延,最终变成两只合抱的手,将归墟山围住。 自此,归墟山被从大陆中分割,变成一座海上仙岛。 玄苍彻底控制住渊冥,将他带回归墟山,无妄在混战中身受重伤,几乎称得上奄奄一息,被另外三位师尊合力抬回归墟。 然而,战争的车轮没有停止。 蓬莱海另一边,一直与归墟仙宗配合的雷隐剑宗的剑修们并不打算放过败逃的魔修。 这些剑修如割韭菜一般,将本来打算退回魔域的修士赶尽杀绝,魔修在剑修无情的招式下变成一蓬蓬血花。 不仅如此,身着白衣黑腰带的雷隐剑修如同黑白无常,一路杀入魔域,剑修杀意盎然的剑招并不分辨男女老少,直斩全部魔族。 刺耳的哀嚎声中从幻象中传来,回荡在翡翠浮谷中,昭虹学堂每个人几乎在鼻尖闻到了血腥味,手上似乎都沾染上了浓稠的血液。 谭姝雪第一次见到这一段,她怔怔地说:“为什么?魔修都认输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呢?” 她自小接受的是除恶扶弱,兼爱仁善,除魔卫道。 但是看着冷漠傲慢的剑修,苦苦求饶而不得生路的魔修,她第一次产生疑惑—— 谁是善,谁是恶? 她该卫的,是什么道? 不仅是谭姝雪,凌酒酒和其他很多修士也陷入同样的沉默。 谢翎翎倒是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