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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知道是战船,等一会儿萨阿德商队的人来了,还以为我们是抢劫的呢。”“抢就抢呗,”桑塞尔无所谓地说道,“你就说你们被我这个无恶不作的大海盗头子劫持了,你们都是无辜的小白羊,我才是又凶又不好说话的大灰狼。”“如果真被怀疑,我肯定会这么辩解的。”凯瑟琳对他摆了摆手,“好了,赶紧把船开走,你可以留下,反正亚文现在也没事做,别让他闲着。”“才不会让他闲着。”桑塞尔转头用痴迷的眼神看向亚文,怪里怪气地笑了笑,“我们有好多事情可以做呀。”亚文早就习惯了他这种隔三差五出现一次的神情,似笑未笑地回看着他,在他们结束对话后转身回到了船舱里。桑塞尔很快就追了上来,在重重关上房间的门后,从背后抱住了亚文,用委屈的声调哀怨地问道:“干嘛不理我?”“我只是和以前一样,不想陪你一起在外面丢人现眼而已。”亚文掰开他环绕在自己腰上的双手,转身和他面对面站立着,低下头用嘴唇轻轻摩擦着他的下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我去你家问的。”桑塞尔顺势伸出舌头舔了舔亚文的鼻尖,黏糊糊地说道,“你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呀,还给我吃了几块甜饼,你父亲不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好想你。”亚文眯了眯眼,伸出手扣住桑塞尔的脖子,将他抵到墙上,笑着威胁道:“你胆子倒大,不怕我会生气?”“怕呀。”桑塞尔这么说着,但神情却明显变得兴奋起来,“亚文......你打算怎么惩罚我?要狠狠地......”亚文用一个吻堵住了他接下来那些聒噪的话。和亚文所预料的一样,安德烈很快就带着蓝提斯回到了岸边,并且还带来了一些新的讯息。桑塞尔缩在亚文的床上滚了几圈,摆出一副一点都不想离开的样子。亚文也没打算和他商量,在穿好衣服后就将他直接从床上扯了起来,强迫他套上外套,一起去了船长室。在进入船长室后,桑塞尔别别扭扭地站在亚文身后,将脸搁在亚文的肩膀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越过亚文的肩膀看向安德烈。“有样东西要请你去拿一下。”安德烈说道,然后将一张地图递给了他们。亚文接过去,举高了一些,让身后的桑塞尔看清楚,同时问道:“这是什么?”“黄金。”“黄金?”桑塞尔的眼神亮了一下,从亚文手里拿过那张略显简陋的地图,兴奋地问:“要抢吗?”“去拿吧,反正他们也不是按照正当渠道赚到的这些黄金,不然也不可能放在那么隐蔽的位置。”“放心交给我。”桑塞尔嘿嘿笑了几声,在亚文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几步跳到船长室门边,对安德烈挥了挥手里的地图,“你们先走,我拿到东西了就立刻追上来。”“小心别栽在那儿了。”亚文看着他兴致盎然的样子,笑着说了句风凉话。“才不会,”桑塞尔对他眨了眨眼,“我还要回来见你呢——我有什么报酬吗?船长先生?”安德烈随手指了一下亚文,“给他放假。”“成交!”桑塞尔大笑了几声,拉开门跑了出去。亚文眯了下眼,神情略显古怪地向安德烈问道:“我是从什么时候起,也变成你商品的一部分了?”“什么时候都是。”安德烈放下手里的文件,难得轻微地笑了一下,“我是商人。”“果然足够阴险狡诈。”亚文哼笑一声,在默认这个结果之后,走出了船长室。☆、Chapter061Chapter061在他们重新行驶到海上,往西班牙返回的途中,桑塞尔就追了上来。亚文本来还坐在房间的床上整理头几天的航海日记,船身就忽然猛烈地摇晃了几下。他扶住书桌的边缘让自己站稳,仔细分辨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无奈地摇了摇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桑塞尔那个家伙又在一如既往地高调出现。安德烈将之前在萨阿德所经历过的事和看到的一些东西全部记了下来,亚文对那个小国家也相当好奇,所以就把那份记录给要了过来,这两天一直都拿在手里翻看。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希恩尔·雷瑟居然也在萨阿德,不过貌似安德烈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这么从容不迫。在思索着这些的时候,一名船员敲响了他的房门,并且告诉他安德烈船长正叫他过去。亚文回应了一声,将桌上的一系列物件都整理好,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桑塞尔正站在安德烈的房间里等着他,同时还有凯瑟琳和蓝提斯。亚文走进船长室里扫视了一圈,礼貌地问候了一声。桑塞尔在看见他的时候,刻意露出了一种和小姑娘一样羞涩的神情——大概不会是错觉,但亚文认为他这应该是在做给蓝提斯看。他总是习惯性地把这种姿态表现给任何一个人,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对亚文的渴望。亚文保持着微笑,没有理会他,但是却注意到了那名小贼的好奇目光,以及安德烈在看向蓝提斯时明显有了些变化的眼神。亚文知道这不会是错觉。他从安德烈的性格才刚刚只长成了一个雏形时就认识了这名未来的大商人,所以对他性格和作为的揣测一向准得要命,这次当然也不会出多少差错。他明显是在关照这个叫蓝提斯的小贼。再这么继续待下去可不太好。安德烈大概也是懒得听桑塞尔再继续用恶心的声调忸怩,直接让他们先行离去,省得桑塞尔一会儿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怪事。亚文用满含深意的目光看了安德烈一眼,在得到这位多年好友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安下心来,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桑塞尔一起走了出去。才刚刚走上走廊,桑塞尔就贴了上来,嘿嘿笑着把亚文推进房间里,声音听起来可怖而又急切,“你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陪我?”“这个得问安德烈,我可决定不了。”亚文慢吞吞地说道,仿佛是在故意吊着桑塞尔的胃口一般,神情温吞而又漫不经心。“我会说服他的。”桑塞尔用额头蹭了蹭亚文的肩膀,呢喃道,“我们出去玩啊,去哪里都可以。”不清楚是不是气氛所致的原因,亚文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低迷的悲伤,像是在午夜沉闷敲响的大钟,音波荡漾在他们的胸膛中,久久不息。感觉上有些另类,不像是桑塞尔平时会显露出的情绪,这令亚文难得有些略感担忧起来。虽然他早就预计桑塞尔的状态会一天比一天更加差......但当这个现象愈发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