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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相互遍体鳞伤的挚友或者宿敌。“你最好快些恢复正常,”他又扣住桑塞尔的后颈,拉近后吻在他的唇角,贴着他嘴唇上的皮肤说道,“深陷在自己所创造的漩涡中而又无法脱离的人不值得我花费时间。”“亚文。”桑塞尔紧紧贴着他,忽然问道:“你的船叫什么?”“特兰迪亚号。”“我讨厌它。”“为什么?”“我就是讨厌它。”桑塞尔说,“安德烈把我从那艘船的甲板上踢下去过,你曾经在那艘船的船舱里把我摔到过地上。”“我还曾经把你绑在椅子上睡过一晚,你怎么没说这个?”亚文松开他,重新往门口走去,“好几个月前的事了,真意外你还记得,如果你觉得那滋味不错,我还可以再摔你一次——现在先出来,让我看看你们正在往哪儿行进。”他不需要去询问正负责航行的海盗们。根据手里那小小的指南针和对他们航行时间的估算,亚文就能大概推测出他们现在所在的方位,他稍微计算了路程后,偏头问卡斯帕:“你们要去佩利哥那岛?”虽然没有跟卡斯帕讨论过佩利哥瓦和佩利哥那这两座被清楚标明在海图上的岛,但亚文认为他一定知道这些事,桑塞尔虽然不一定信任他,但却似乎会告诉他许多事情。而卡斯帕也不出所料地点了点头,“桑塞尔要去。”亚文回想了一下当时和桑塞尔在洞xue里的情况,又问:“之前我们在佩利哥瓦岛上的时候,你们有在海滩上碰见过什么人吗?”“如果你是说一些不长眼睛的白痴海盗的话,我们的确碰见过。”卡斯帕回答道,“现在穿上这些正坐在你身边满口荤话的海土匪们解决了他们。当时我就猜到你和桑塞尔应该也遇见了问题,但是桑塞尔很厉害,他就算遇见上百个难缠的对手也能成功逃脱——我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回来的时候会浑身是伤。”“你不会想知道的。”亚文摇了下头,他看了一眼也正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桑塞尔,笑道:“那么你们是怎么解决那群人的?抛尸大海?”“没有。”卡斯帕抽空回头对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小伙子吩咐了一句航向,又转回来继续说:“我把他们绑在了自己那艘船的桅杆上,把他们的船开上了大海。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遇见些好心又善良的航海者,然后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又理所当然地夺走那群倒霉的正义人士船上所有的物资,他们向来这么做,我们也是。运气不好的话,应该已经晒干了吧。”他转过头疑惑地问:“你确定你要听这些?”“没关系。”亚文摆了两下手,“你们会容忍敌人活着离开,就已经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了,至于之后他们的后果怎样,那也跟我毫无关系,我就当听故事,不碍事。”“我只是不太确定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们的行事方式,”卡斯帕将头重新转了回去,“我们是海盗。”“你尽管讲就是了。”桑塞尔忽然插嘴道,撇着眼角咕哝,“反正他自己也不是什么信封善良与美德的好人。傻瓜才会那么做。”卡斯帕又看了亚文一眼,“看不出来。”“我认为我自己应该挺善良的。”亚文因为他们这几句话而笑眯了眼睛,“难道不是吗?”“完全看不出来。”桑塞尔学着卡斯帕的语气哼了一声。“放心,我不是很在意你们究竟要往哪里去。”亚文反手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需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三个星期后送我回去就行。”“安全地。”桑塞尔补充道,“安全地送你回去。我在那张纸上跟你的父母和安德烈保证过。”“那就好。”这次的航行可以说得上是一切顺利。一路上的天气都好得出奇,蔚蓝的天空上悬挂着稀薄的云层,海风温和而又有力,带动着船只往前不断行驶,没有遇见狂风暴雨或者奔腾的海浪,还能时不时在海面上看见些品种稀奇的海洋生物。偶尔风平浪静的时候,海盗们会好几个人合力往海里撒网,或者干脆将渔网固定在船舷边的绳子上,隔一段时间就抽上来看看,经常会捕捉到些味道鲜美的鱼类。有些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食用,但海盗们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他们从仓库里取来了一个高高的火盆,去了鱼鳞后就在火上翻来覆去的滚几遍,张嘴就咬了下去。剩下来的鱼骨和食物残渣就直接丢进大海,任由其他那些饿着肚子的小型生物来抢食。他们的行为举止的确充满野性,毫不拘泥于那些古板的规则,压根儿就不去管自己的生命安危,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葬身异地的准备。桑塞尔的状态正在逐渐调整,至少能和其他海盗们正常交谈了,也重新开始每日每夜换着方法接近亚文,恨不得能直接黏在他的身上。亚文不再提起那些敏感的话题,桑塞尔也绝不会越过界限,值得一提的是,他更习惯于桑塞尔这种放肆的行事方式,这样才会让他认为他正面对的是一个象征着自由的海盗。“我稍微开始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愿意跟着这样一个毫不负责的人了,”他这样对卡斯帕评论道,“如果他不无缘无故失踪的话,跟着他的确有好处。”“感谢你理解我们。”卡斯帕指了指前方,“我们就要到了,佩利哥那。”☆、Chapter042Chapter042“你觉得我厉害吗?亚文?”在转身打算进船舱里收拾杂物的时候,亚文听见了一旁的声音,他停下脚步看过去,“为什么这么问?”“有个人来告诉我,你说跟着我会有好处啊,就在刚才。”桑塞尔兴致盎然地坐在船舷上,脸上的神情满足而又虚荣,“这是真的吗?”“那位先生或者小姐一定没有听见我之前的那句话,或者他有意地隐瞒了真相。”亚文不置可否地歪了下头,然后说:“我的原话是——即使跟着你这样一个毫不负责的人,也会有好处。”他着重了毫不负责这个词语的语气,极度刻意地嘲讽了桑塞尔一把。“我哪里不负责了?我允诺过的事情都一个不差的做到了,从来不破坏约定,这难道还不算是负责吗?”桑塞尔不太乐意地反驳道。他从船舷上跳下来,小范围踱了几步,然后指向船的右前方,“你不相信的话,要我证明给你看吗?”“如果你要去的话,麻烦把他们全部解决掉。”卡斯帕站在一旁插了句嘴,“正好船上的物资有些匮乏了,抢来他们的正好。”亚文大概猜到了他们在说什么,他放眼望去,能看见一艘比他脚下这艘船要稍微小上一些的海盗船正扬着风帆游荡在岛的四周,船上的炮头已经举了起来,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