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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看该说的,在这个工作的都有分寸。 虽然心里好气,但绝对不会多言。 姜余抬头看程梓。 跟以前有变化又没有变化,穿衣风格有所变,那张脸到还是那张脸。 眼神还是跟以前相差无几,只是横她那目光,跟当年在楼梯上带着一群人居高临下看差不多。 两个人对视都没说话。 姜余觉得很神奇,这些年时光差她明明已经忘记了,身体或神经反应,居然让她自动的升起防御状态。 如果真的是跳跃这段遗忘的时间,这个时候她肯定还会情不自禁把她当作自己最好的那个朋友。 哪怕明明已经闹了,见面时眼神里还是忍不住。 不过此刻看着她,却又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明明她突然疏远自己好像就是前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还曾为了这件事在被窝里辗转难眠。 程梓也没坐下,就这样站着怒视。 最后还是她自己灰溜溜坐下。 两个人僵持时,服务生没敢过来。 等程梓坐下,才立马拿着菜单走过来。 程梓哪有心情,根本没理服务生说的话。 姜余倒是不忍心,伸手接过菜单:“现在我们不需要,上两杯柠檬水可以吗?” “好的。”对方拿回菜单,赶紧退下。 “喜欢把气发在别人身上,倒是你一如既往的毛病。” “找我什么事,有话就说。” 姜余可不认为她是来找自己叙旧的。 道歉?看着她现在眼神,那就更不可能了。 说兴师问罪更恰当。 “你到底想怎么样。”程梓冷着脸,语速很快。 姜余都快要以为她是过错方,在胡搅蛮缠。 “看着我被骂你很开心吧?”程梓脸上讥讽还没露出来,姜余倒是诧异开口。 “你不用来给我说你的心情,毕竟网络上对我铺天盖地的辱骂,你这几天应该是开心得睡不着觉吧。” 这句话算是挑明了照片风波,双方已经心知肚明。 程梓虽然公主病,也没有到玛丽苏脑残女配水准,她最让人迷惑的的一点在于—— 她知道自己不对,但不影响她继续做这件事。 “所以呢,你想用律师威胁我?”程梓没有反驳姜余的话,“有什么用,你以为能把我送进去?” 律师?姜余心想她还没这么快动作呢。 “那你要是不怕,何必来找我呢。”姜余又不是小孩子,高中生都知道的法律知识,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程梓脸色一僵。 也不是怕,但是对她来说,这将会成为一个污点。 骄傲如她,怎么会允许。 “姜余,你想要的现在都得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程梓看着姜余。 她现在满身都露着一股幸福的气息,就好像又变成了学生时代无忧无虑,时间跟曾经的苦痛,并未曾在她身上造成分毫。 她将这一切归于程迹。 而她自始自终都认为,如果不是当初她,姜余怎么可能认识程迹。 程梓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处于一个绝对位置。?轻?吻?最?萌?羽?恋 ?整?理? 这一切为什么发生,都是因为她。 有时候人太自我,真的失去判断迷失自我。 满足? 姜余听到这个词语有些好笑。 “我倒是一直很满足,只不过你总是想要更多。”姜余一字一句缓缓开口。 程梓精致面容有一瞬间凝固,只是眼神依旧未减。 从小要啥有啥啊的她,第一次体会到挫败,来自一个男人。 可是她却没有把这个过错算在拒绝她的人身上,反而是姜余身上。 “这么久了,你还将袁申拒绝你的事记着。” “你这样都要让我以为,你是真的对他情根深种。” 她这样子又是给谁看呢? 张怡月给她说了,大学时从来没听她谈起过程梓。 想来两个人高中就分道扬镳,既然没有过多交际,她却还是如此的恨她。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她跟程迹‘搞’在一起了。 “你也让我惊奇。”程梓讥讽一笑,“看出来以前果然是假清高。” “也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爱,居然真的可以不计较。” 恰好服务生端来两杯柠檬水,程梓停下话头。 姜余端起一杯,看着她,想听听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计较的事情太多了,要不然当初我们不会曾经是朋友。” 姜余从来没有后悔过跟程梓做朋友,至少她现在都觉得,至少最开始是真的。 快乐是真的,曾经的美好也是真的。 “所以你连你妈的死都能不计较,哪怕知晓当初是谁......怎么突然用这么眼神看我。”程梓话还没说完,却见对面姜余突然将目光盯着她,“你这表情好像是第一次听见。” “你果然是当演员的料啊。” 姜余手在抖,但是她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程梓这人说的话,十个字最多信五个,还要算上标点。 “呵。”姜余不知道说什么,她很快放下杯子,将手放在桌子下,用另一只手握住。 “姜余,你现在开心太早了。” 程梓放下狠话,转头就离开。 姜余这个时候明明脑子乱成一团,居然还能分神想幸亏她也没点东西。 一直到夜幕降临,已经能看见外面夜景。 姜余看了手机半天,一直没有打过去。 程梓说的话不能当真。 再说她已经去了解过,母亲跟叔叔两人,确实是因为那一场煤气爆炸。 程梓这意思,怎么像是程迹也有份。 她可想不出姜兵跟他,能有什么交际。 姜余并不是笨蛋,有时候看起粗线条,实际上也有女孩细腻心思。 那天张怡月一句‘大学没有联系’让她心里痒好久,后来她避而不谈,姜余没有逼问。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想。 毕竟她这么爱记录的人,在微博小号上,几乎没有提起过程迹。 偶尔几条仅个人查看的微博中,用的也只是他来代替。 手机页面停留在张怡月聊天页面上,姜余刚刚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或发个消息。 把事情问清楚,将一切都了解明白。 只是一直没有按下去。 如果真的要问个清楚,为什么不找另一个当事人呢? 二十几岁的姜余不一定有这个勇气。 但是十七岁的她有。 打开通讯录,找到电话号码。 只是一秒停顿,果断按下拨通键。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跟我打赌输了,说我开新文就帮我发100个红包。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