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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滑落出来。 包虽然不大,可是她里面装了手机,钱包,口红等各种各样的东西,并不算很轻。 包包砸在地上咚的一声,全场愣了几秒。 “陆未晚!你不是去上厕所吗!带个包干嘛!” 在许卓的歇斯底里中,陆未晚默默地捡起了自己的包。 “别狡辩,我看见了那包是从你衣服里掉下来的!你别想跑,赶紧坐下。” 陆未晚没办法,又坐了回去。 两边人站着互相介绍完以后,纷纷找位置坐下了。 等他们都坐下后,陆未晚才发现,原来秦魏一直站在他们后面,微微倚在侧墙上。 他低垂着眉,视线冷不丁地撞了上来。 他站的地方是灯光最亮的地方。 就像是一条分界线,他那边恍如白昼,陆未晚这边一片昏暗。 所有光线笼罩在他身上,他薄唇轻勾,笑意慵倦。 不知是不是陆未晚的心理作用,她老感觉秦魏的笑带着几分戏谑,看得她一阵发毛。 她转过头,脑子里不自觉地勾勒出了五年前他的样子。 比起那时,他好像更高了些。 他现在的头发剃成很短一茬,干净利落,不再像以前一样,刘海总是盖住那双瞳色沉黑的眸子。 那时的他看起来阴郁疏冷,现在眉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桀骜。 但是他好像也还和以前一样。 肤色还是像没见过光一样,病态冷白,侧脸下颌线瘦削凛冽。 还是爱穿皮衣,里面套一件高领灰色线衣,下巴轻轻抵在领口。宽松的工装裤也遮不住他颀长的双腿,裤腿被微微塞进机车靴里,站在那里,整个人的气质冷漠又疏离。 和她初见他时一样。 许卓看见秦魏,立马起身, “秦少也过来了,赶紧坐,赶紧坐。” “那里,陆未晚旁边还有个位置。” 听到这话,陆未晚呼吸迟滞些许。 她侧头一看,她右手边,向里面确实还有蛮大的空隙。 不由她多想,秦魏已经抬腿走了过来。 他定身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 “麻烦陆小姐向里面挪一个位置。” 他的声音像是被沙砾碾过一般。 暗哑,低沉。 鬼使神差地,陆未晚向旁边挪了挪。 旁边的沙发往下一沉,周遭只剩她钝重的呼吸。 秦魏坐着,一双长腿塞在茶几和沙发间略显拥挤。 他侧头瞟了陆未晚一眼,接着视线很快就收了回来, “刚刚看我看够了吗?” “陆小姐?”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声调被磨得缓慢慵倦,讽刺意味却无处遁形。 陆未晚心中一凛,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一时哑然。 可以肯定的是,他认出来了自己。 而且听这语气,他对自己,还存有很大的怨气。 她该回答什么, “好久不见?” 不可能这么淡然。 毕竟当年… 确实是她不对在先。 干脆先别说话了。 “现在人多了,我们来玩游戏吧。” 许卓拿出一副牌,摊开,给每人分了五张。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每人轮流说一件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如果其他人有做过,就得出掉一张牌,谁最先出掉所有牌,就得接受我们的真心话大冒险惩罚。一定要诚实啊,不诚实的下一年倒霉一整年。” 又是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在酒局上被玩烂的游戏,她不知被整到多少次了。 “就从你开始。许卓指了最左边的那个人。 “我没有分过手。” 刷刷刷,桌上的人一大半都甩出了一张牌。 包括陆未晚和秦魏。 “我没有纹过身。” 有三个人交出了牌,包括秦魏。 陆未晚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视线忽地一颤。 但是游戏进行中,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去回忆。 “我没有写过歌。” 陆未晚叹口气,交出一张牌,场上就只有她一人交出了牌。 “我没有…” … “我失恋从来没有伤心过。” 陆未晚捏着手上的最后一张牌,想了想,没有扔出去。 同时也没有注意到旁边人暗淡下去的神色。 倒是秦魏。 他平静地交出来他的最后一张牌,成为了场上最先出完所有牌的人。 “不会吧秦队,你这有故事啊!” 队里所有人都觉得惊讶。 和队长共事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队长为哪个姑娘伤心过。 倒是听说过不少姑娘被他拒绝后流了十万毫升眼泪的故事。 旁边的一位队员给他点了烟倒了酒,一颗八卦之心快要按捺不住, “队长,快讲讲。” 秦魏接过烟,吸了一口,紧皱的眉头隐蔽在缓缓升起的清白烟雾之后。 “滚开。” 他的怒意从喉咙里低碾而出,那队员只得悻悻地缩回了身子。 秦魏一低眉就是一口烟入肺,烟气混着酒气,浑浊又浓烈。 陆未晚被腾起的烟雾呛到,咳了一声。 秦魏眉头蹙地更紧,微微俯身,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只剩下些许赤红的星星点点,在烟灰缸里跳跃。 众人都在缠着让秦魏讲八卦,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这样吧,秦队你输了就有真心话的惩罚,你就给我们讲讲你和你前女友的事吧。” “不能选大冒险?” 秦魏反问。 “既然是惩罚,当然是由我们来定了。” 秦魏眉梢微抬,影绰的光投在他的侧脸,将他的五官切割地更加立体。 脸上的笑意也慵懒,意味不明。 他抬手转了一下食指的戒指,漫不经心地开口, “几年前。” “她跑了。” 短短的六个字,听起来他的语气冷静又漠然,但周围人还是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原来自家队长还被绿过?? 队长也太惨了吧,看似狂拽狠,实际傻白甜,被一姑娘耍的团团转。 一边的陆未晚紧紧地抠着手指,心中有些不安。 秦魏的这话,将她的困意蒸发地荡然无存。 这描述…怎么听怎么像她。 “不…不会是那个苏锦予吧?” 一队员插话。 “你们记得吗,那时候在美国,这女生缠了秦队好久,最后有一天突然消失了,难道你们还有一段??” “别瞎猜,人家秦队当时那么讨厌那个女的。” 陆未晚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先是长舒一口气,但转瞬心口好像又有点沉重。 原来不是她啊… 可能自己在他心里,确实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