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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山盟般说着一起攻打第十基地,一个小时候,各种小心思被赤裸裸袒露在青天白日下。最先开口的是第一基地的顾序初:“不是说好结盟攻打第十基地吗?这第七基地怎么没了?”第六基地的官锦一阵面红耳赤,不敢做声。第三基地的陈海西则皱眉,心底郁结。原本的打算是第一基地和第十基地对攻,都剩残兵败将,他和第六基地联合轻松灭除两方。谁知这第一基地也是贼精,竟然只做样子不攻打,以至于现在第一基地和第十基地毫发无损。结盟破裂,陈海西也不打算挽留,向官锦发了个信号,三六基地联合撤出。浩荡的机甲群一下变得稀少起来,像是一场盛会散场。顾序初看着一片狼藉的土地,旧的结盟已经瓦解,新的秩序将要被建立,就如同这满地凄凉的荒草,衰败下还有新生。顾序初跳下机甲,对其他人摆摆手:“你们先回去守着,我亲自去会会杜之。”==顾序初站在高塔内,看着站在窗边的杜康。他赌对了,对方并未因为他们结盟攻打的事情怀恨于心,对只身前来的他怒而不见甚至直接斩杀。“杜之先生。”顾序初道。杜康转头,淡淡道:“顾先生。”顾序初紧紧盯着杜康一举一动,企图找到表情里的蛛丝马迹。然而过了许久,他找不到丝毫破绽,琢磨不清这个男人的想法。这人实力出众,之前的几次测评他都见证过。他杀了洪压,所以顾序初对他的定义是易恼易怒。可今天这场大战,他稳妥的作壁上观,波澜不惊,顾序初又无法定义了。索性,顾序初开口:“杜之先生,之前我派副首领找你联盟,你却拒绝了。”顾序初的话有两层意思。一来,我找过你联盟,你拒绝了,我才接受别人的联盟意见,你不能责怪我攻打你;二来,我找你联盟,你拒绝就算了,还杀了我的副首领,不觉心底有愧吗?杜康看着他,也不拆穿。两人实际年岁相仿,但杜康毕业早,从军早,经验阅历不是顾序初这般纸上谈兵的人能够相提并论的。“顾先生说得对,我这不是一时失手嘛,你那个副首领,太惹人生气了。”杜康道。“洪压脾气是倔了一点,但本质不坏。”顾序初发现占据了道德高地后,又急速抛出橄榄枝:“当下的情况,杜先生应该看得出来。”杜康明知故问:“什么情况?”顾序初狐疑看了他一眼,不知对方真傻或者装傻。“现在第七基地没了,第三基地和第六基地有小片伤亡,只有我们两家,几乎毫发无损。第三基地和第六基地的结盟已经很紧密了,两方结合的实力还是还是超过我们任何一方。”杜康点头,示意顾序初继续。“所以,我的意思,我们可以先结盟,携手攻下第三基地和第六基地。至于我们两方的胜负,到时候各凭本事。”杜康倚靠着窗沿,微微侧头,笑道:“顾先生,刚才结盟的情况你也看了,有背后一刀的,有釜底抽薪的,有滥竽充数的,你说我为何还要参与这摊烂摊子。”顾序初似乎早料到对方会有此问,毫不停顿答道:“我知道你有所顾虑,所以我也有一对策。我们两个基地较为靠近,第三第六基地离我们较远,从地理上,倒也可以杜绝对方围魏救赵。至于说结盟后不能坦诚相待的情况,我也想了一个法子。我们双方各出三分之二的兵力进攻,三分之一防守。进攻的三分之二兵力里,我们各出三分之一由对方调配,手上各有筹码,你觉得如何。”杜康拍拍手:“乍听下去颇为公平,可顾先生有没有想过其他可能。”“您说。”“您现在找我结盟,转头会不会又和另外两方暗中勾结,毕竟结盟这事,尤其是这种对抗赛里的结盟,真亦假来假亦真,不是吗?”顾序初自信一笑,似乎觉得杜康多虑。“你放心,我和陈海西那种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您可以反推一下,陈海西最好的结盟对象是官锦,他和我结盟,他的利益可得不到保证。他估计没想到我们事后还能冰释前嫌,联手杀他个措手不及。”杜康:“听起来很不错,我再考虑考虑。”送走顾序初,杜康看着始终望向窗外的陈咬之。窗外是原始星球的郁郁葱葱,万花烂漫,如若不是在这邪乎的八倍慢升系统里,倒也不枉是个美好人间四月天。“在想什么?”杜康从身后拥住陈咬之。陈咬之:“在杀死脑细胞。”杜康疑惑。陈咬之:“我在想顾序初背后结盟的几种可能和概率,以及要做何后手,感觉是个无限题。”杜康笑了一声:“真不用想那么多,比赛罢了。”陈咬之有许多疑惑,不过想到此刻是在八倍慢升系统内,有人窥探他们一举一动,只能将困惑强压在心底。==中央星。八倍慢升系统控制室。仪器的光点急速闪烁,频率密集。光影流淌过屏幕前的两张脸,将那一柴一肥的脸映衬得光怪陆离。徐子康扯了扯嘴角,两块硕大的腮帮子做了一个急升急降。“进展得怎样?”乌老双手交握于金属仪器上:“一切顺利。这般混战很容易鼓捣人心和精神,对于施加傀儡术极其有利。”徐子康颇为满意,脸上的横rou交叠出几道深壑。他打量着屏幕,指着其中一面貌无奇的男子:“这个人就是未来的傀儡王吗?”乌老点头:“嗯对,等我cao作成功后,他自然听命于你,你只要向其发号指令即可,既轻松又隐蔽。”徐子康看着屏幕里名为杜之的男人,越看越顺眼。“那你可要加紧了。”乌老面无表情:“切莫cao之过急,能选作傀儡王的人,本身必然相当出彩,自然要耗费些功夫。”仪器的运作声交杂着屏幕里传来的声音,密密的交织在不算宽敞的房屋内。徐子康看着一排光点来回闪烁,仿若孩童在玩黑白棋的翻转游戏。“乌老,时间不多了。”他幽幽道。乌老这才将视线转到他身上:“怎